完美地戳中了他的審美取向。
雖然臉上還有點灰撲撲的痕跡,但是連白璧微瑕都算不上,反而更顯得落拓不羈。
好帥。
難道是肇事司機嗎?
目光接觸的刹那,對方的的睫毛顫抖了兩下,然後,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
鬱書青立馬坐直身子。
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矜持而燦爛的微笑——
“你好,請問你是?”
徐礦生生頓住腳步,眼眸裡滿是詫異。
就在這個瞬間,護士推門而入:“鬱書青家屬在嗎,剛簽字的那個?”
徐礦立馬回頭:“在,怎麽了?”
“單子有個地方需要再填一下,”護士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你看,檢查下有沒有問題。”
家屬?
鬱書青傻了,他呆呆地眨了下眼睛,理解不了這個陌生男人,怎麽就成自己家屬了。
他奶奶和二叔都在啊,可是表情卻沒有太大意外,似乎認識對方,還挺熟絡。
心裡想著,就問出了口。
護士沒怎麽在意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老公嗎。”
房間霎時安靜下來。
隻剩下機器工作的“滴滴”聲。
護士莫名其妙地環視眾人:“我沒說錯啊。”
她低頭看了眼單子上兩人關系那一欄,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夠書面語,於是斟酌了下,試探著換了個詞。
“或者說……是你丈夫?”
第30章
十分鍾後, 徐礦終於意識到了個問題。
那就是鬱書青,並不是又忘掉了他。
而是公平地失去了這一個多月的所有記憶。
“腦震蕩,顱內出血, 或者神經損傷都有可能造成記憶缺失, ”醫生解釋道, “目前看來他的遺忘是短暫性的, 對以前的長遠記憶沒有影響,應該會很快恢復。”
“繼續觀察吧。”
醫生說完, 又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 就離開了病房, 只剩下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一起注視著病床上的鬱書青。
鬱書青:“……”
他默默地縮了下腦袋,給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自己的下巴。
一時間, 竟沒人主動說話。
還是白可心先憋不住:“哥, 沒想到你居然能失憶啊, 真有意思, 哈哈。”
沉默了幾秒鍾。
坐在床邊的鬱雪玲轉過身子, 憂慮地看向徐礦:“剛才那個……是怎麽回事啊?”
特意換了間單人病房,這會兒也沒外人,徐礦靠牆站著,先看了鬱書青一眼。
相觸的刹那, 對方倉促地移開目光。
而徐礦, 敏銳地從裡面察覺到了一絲心虛。
不對勁。
鬱書青在心虛什麽?
不僅是心虛,連耳朵尖都有點泛紅。
剛想解釋的徐礦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那會兒太緊張了,鬱書青的直系親屬又不在身邊, 徐礦毫不猶豫地上前簽字:“我,我來負責。”
“你是他的什麽人?”
筆尖頓了一下,又繼續。
徐礦很平靜:“我是他愛人。”
這些東西鬱書青當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不僅看到了額頭上的白紗布,還看到了自己身體的一些……痕跡。
他不瞎,當然能猜測出來是什麽。
站在鏡子前的鬱書青,沉默著把衣服放下,目光呆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不可置信地又掀起來看了眼,認命地給放下。
他似乎,跟人做了。
但自己的位置,好像有那麽一點的詭異。
在鬱書青的印象裡,現在還沒入秋,今年夏季的雨水很大,天空總是壓著鉛灰色的雲,他按部就班地過著自己的生活,除了一點苦惱,就是奶奶要求他兩個月內結婚。
而剛才,護士不經意地說,這不是你老公嗎?
日子被用力塗抹過,消失了一個多月的印記,他和那個男人怎麽認識的,為什麽會變成這種關系,中間有沒有什麽誤會,都被剝奪似的,在大腦裡沒有任何痕跡,一片空白。
沒錯,身體某些部位的酸脹,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他已經有了性生活,並且可能這兩天就發生過。
是和男人。
胸口的牙印都沒消呢。
鬱書青自認為不會輕易和人產生感情,更遑論這麽快的時間就發生關系,自己還甘之如飴,因為除了新鮮的牙印外,他腰側那淺淡的指痕,泛紅的大腿內側,都說明他和對方在短時間內,做了可不止一次。
似乎還嘗試了挺多的姿勢。
鬱書青自暴自棄地把額頭抵在冰涼的鏡面上,不小心碰到傷口,輕輕地“嘶”了一口氣。
他對於性並不諱莫如深,認為這是正常的現象,而結婚也沒那麽神聖,不過就是簽字確定的交易,可鬱書青了解自己,他首先選擇的就是協議婚姻,兩不相欠,可那男人真是他丈夫的話,就意味著短短一個月,他迫不及待地就和對方滾了床單。
如果是被強迫的,對方不可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
說明什麽?
他主動的,一見如故,兩廂情願。
鬱書青用手背貼了下自己發燙的臉頰,不能逃避,現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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