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陳序老老實實地收拾了碗筷放進水槽,癱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揉著自己已經失去了腹肌的肚子。
等到顧柏舟洗完碗擦乾手出來後,他偏過了頭:“舟,你等會要用書房嗎?”
雖然之前陳序說自己會在自己在家的時候把書房留給自己用,但實際上從陳序搬進來之後顧柏舟鮮少進入書房,偶爾幾次也只是在書櫃上拿點兒東西僅此而已,無論陳序用或者不用,書房都已經留給了他。
“我不用。”顧柏舟敲了敲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我最近的東西都在筆記本裡。”
陳序很明確地記得自己當時和顧柏舟規劃的書房電腦使用時間,即使顧柏舟明確說了暫時不用,但他還是開口問道:“那我晚上用用可以嗎?”
“用唄。”顧柏舟點了頭,“你住這邊要用書房就直接用,我短時間內用不上那台電腦。”
“感恩有你!”陳序“嘿嘿”笑了笑。
起身走進廚房拿了自己的玻璃杯後,陳序回到冰箱前,把那幾個小瓶的酒一股腦地揣進了兜裡,又拿了好幾瓶西柚味的水溶C摟在懷裡,摟著寶藏似得關上了冰箱門。
“舟,有事你就敲門喊我。”
雖然顧柏舟從不會不打招呼就推門,但陳序還是開了這個口。
畢竟這裡是顧柏舟的家裡,是他的地盤,誰也沒有獨居還敲門的習慣,萬一顧柏舟就順手了呢?
“嗯,知道了。”顧柏舟點了頭。
得到肯定的回復,陳序屁顛顛兒地一頭扎進了書房。
關上門,把手裡的玻璃杯、懷裡的水溶C和兜裡的酒擺在桌面,撈起袖子準備乾活。
打開電腦登錄微信下載沒寫完的文檔,玻璃杯裡倒上大半杯的水溶C,再擰開白蘭地的瓶蓋往裡兌了些。
端起來抿了一口,陳序舔了舔濕潤的唇。
比起那些個啤酒白酒紅酒,這玩意兒確實要好喝多了。
他下手輕,兌進去的酒並不多,西柚味在嘴裡迸開,藏匿著的白蘭地的味道很淡,是他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圍。
試探著地往杯子裡多兌一點,再多兌一點,直到混出來能明顯嘗出酒味時停了手。
陳序捧著杯子抿了一小口,一邊舔唇回味,一邊用文字將感官勾勒描摹。
指尖落在鍵盤上,一個又一個字兒蹦在文檔上。
陳序喝兩口寫兩句,寫兩句喝兩口。
還怪愜意的。
短短二十分鍾,桌上白蘭地和威士忌的瓶子已經空了。
陳序感覺有些熱,起身打開了書房的窗戶。
初春的晚風沁著涼意,吹亂了陳序的頭髮,也吹散了他的湧上心頭的悶熱。
甩了甩頭髮,陳序坐回電腦前,看著文檔開始二輪發呆。
酒的部分寫完了,接吻的部分該怎麽寫啊。
總不能又和之前一樣,攻閉上眼親了受吧。
陳序關閉了文檔,對著電腦壁紙發呆,擰開了第三瓶酒兌進了玻璃杯裡。
按理講,接吻就是唇貼唇的一種感官刺激,而嘴唇這玩意兒說到底也就是肉。
突發奇想地,陳序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將唇貼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
顧柏舟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坐在沙發上。
筆記本放在大腿上,指尖在觸控板上輕輕地挪動,整個屋子裡都很安靜。
隨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貼著大腿震動了起來,顧柏舟拿起了手機,是周卉的視頻電話。
坐直了身子接通電話,顧柏舟帶上溫和的笑容喊了一聲“伯母”。
“小舟啊。”周卉大大方方地對著鏡頭招手,“我今天找跑腿給序序送過去的湯圓,他有分你一半的吧?”
“嗯,都在我冰箱裡。”顧柏舟說。
“那就行。”周卉笑了笑,“我剛剛給序序打電話他沒接,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然後電話就打給你了,你在幹什麽呢?沒打擾到你吧?”
顧柏舟抬眼看向了緊閉的書房。
陳序手機是帶進去了的,沒接電話?
“不打擾,我也沒什麽事兒。”顧柏舟笑了笑,解釋道,“陳序在書房,可能是手機開靜音了才沒聽見。”
“嗯??”周卉突然一下來勁兒了一般坐直了身子。
她耳朵尖,眼睛也尖,看見了顧柏舟抬眼看向其他地方的動作,也抓住了顧柏舟的用詞。
陳序在書房。
會這麽說,陳序自然是在顧柏舟的書房裡。
周卉捂了捂遮掩不住上揚的嘴角:“誒?序序今天在你那裡嗎?”
真好,孩子們都已經在一點一點地向她試探了。
“嗯,陳序樓上那一戶戶主房子在裝修會有點吵,他平常起得晚,就搬到我這裡說住一段時間。”顧柏舟誠實地講清楚了前因後果。
“這樣呀。”周卉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挺好的,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節製啊。”
顧柏舟疑惑:“啊?”
“……就是,就是,少讓序序吃零食喝飲料,對身體不好。”周卉抬手虛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掩飾自己的口不擇言,“你也一樣,工作是重要,但也要照顧好自己,瞧瞧你眼下都青了。”
顧柏舟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淡淡的黑眼圈,笑著點了頭:“好,知道了,謝謝伯母。”
“不客氣不客氣。”周卉擺了擺手,“哦對了,差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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