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好,洗完碗陪你去。”顧柏舟說,“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顧柏舟回過頭,笑意盈盈地看著陳序,“你能從單元樓下跑到小區門口嗎?”
陳序:……
他哼了一聲,貼在顧柏舟腹肌上的手收攏著捏了捏。
“別瞧不起人啊,我讀書的時候也是能一口氣跑十公裡的好不好?”
“好好好。”顧柏舟點頭,“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吧,總不至於穿著睡衣下樓夜跑。”
陳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他從搬回來這邊之後就沒有再出過家門了。
之前一個人住的時候還要下樓丟丟垃圾拿拿快遞,現在也用不著他了,顧柏舟每天上班之前都會把前一天的垃圾帶下去,下班之後就會把當天的快遞拿了帶回家。
而主動包攬了買菜這項活兒的他,已經毫無負擔地選擇了超市配送到家。
所以這段時間內,他只有兩套睡衣輪換著穿。
“嘿嘿。”陳序尷尬地笑了笑,他松開手,放在汩汩的水龍頭下沾濕了手指,而後對著顧柏舟的臉上一彈,“那我換衣服去了啊。”
說完,一溜煙兒地竄回了臥室。
而此時的顧柏舟也洗淨了最後一個碗,他關了水龍頭,胳膊拂去了陳序彈在他臉上的水珠,走向臥室。
臥室門沒關,床上放了一條淺灰色的運動褲,床邊是正在往身上套T恤的陳序。
腦袋從領口鑽出來,暗紅色的T恤襯得陳序光裸著的兩條腿白到發光。
他大喇喇地拿過剛剛丟在床上的運動褲抖了抖,倚在衣櫃上曲起一條腿踩進去。
顧柏舟收回了視線,走到他的身邊打開衣櫃,拿出了自己的衣服,背對著陳序低著頭一顆一顆解開襯衣扣子。
已經換好了衣服的陳序倚在門邊,就這麽看著顧柏舟脫衣服。
等到顧柏舟脫下襯衣,解開西褲皮帶時——
陳序一個沒忍住,對著顧柏舟發出了“嘬嘬嘬”的聲音。
顧柏舟的動作頓了頓。
陳序毫不意外地注意到了他的停頓,彎著眼睛看著他笑:“怎麽不脫了?”
邊說著,他邊走到顧柏舟的面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顧柏舟解下皮帶,彎折拿在手心很輕地用皮帶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喊小狗呢?”
“噫。”陳序誇張地揉了揉自己被他抽了一下的胳膊,“喊男朋友呢,來親一下。”
顧柏舟慢條斯理地脫下褲子放進一旁的髒衣籃裡。
他渾身上下隻著了一條黑色的內/褲,伸手攬在了陳序的後腰上,輕輕一摁。
陳序剛剛沾過水的冰涼的手環住了他的後腰,一寸一寸向上攀爬,直到掌心握住了他的後頸。
唇齒交纏間,兩個人換了個身位。
顧柏舟的肩胛骨碰上冰涼的開關,房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片昏黑。
陳序仰起頭,在黑暗中看著他的眼睛,調笑道:“怎麽還把燈關了?”
“不小心碰到了。”顧柏舟解釋說。
陳序輕輕眨了眨眼睛。
他和顧柏舟從確定關系到現在偶爾的幾次相觸都挺純情的,衣服也不脫,就單純用手。
這也就導致了陳序的這篇文中,倆主角的親密接觸也只有用手。
好像,他可以試試自己一個人無法完成的那件事兒了?
黑暗中,陳序握住了顧柏舟準備開燈的手,細密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而後下滑,從喉結到胸口,從胸口到腹肌。
顧柏舟到底沒想過這樣的場面,他呼吸一滯,伸手捏住了陳序的下巴。
“別鬧,起來。”
陳序單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仰著頭看他。
“沒跟你鬧。”他說,“雖然說有來有往有點像交易吧,但——”
“等會可以換我嗎?”
房間裡的燈再度亮起來時,陳序漱了個口,坐在床上揉著發酸的腮幫子,而顧柏舟則是狼狽地衝進浴室洗了把臉。
呼——
吸——
呼——
吸——
陳序一下一下平複著自己的心緒,趁著顧柏舟還沒從浴室走出來,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打開備忘錄。
這種看了部小電影還要做讀後感的感覺。
真想誇自己一句敬業啊……
顧柏舟洗完臉從浴室出來,換上衣服後看向陳序:“還要出門嗎?”
“出。”陳序退出備忘錄,把手機重新揣回了口袋裡,“平複一下我亂七八糟的心情。”
顧柏舟點點頭,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不是故意的。”陳序看著他的動作,後知後覺地羞恥,“洗乾淨了嗎,頭髮上應該沒……”
“出門吧祖宗。”顧柏舟打斷了他的施法,“求你了。”
如顧柏舟所料。
長時間缺乏鍛煉足不出戶的陳序從單元樓下跑到小區門口就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
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撐著自己的膝蓋,語無倫次道:“這有四百米沒啊?!”
“沒有。”顧柏舟的話語是殘忍的,“頂多二百米。”
陳序歎了口氣。
很難想象,在大學裡還經常泡健身房,能一次跑一個多小時的他,現在跑兩百米就已經喘得像條傻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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