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他喊道,“你看我。”
男人抬眼看過去等他下文。
楊意心說:“你衝我笑一笑。”
“……”牧靳呈收回視線,繼續擼狗。
橙子躺在他腿上很舒服,四腳朝天,微微眯起眼,討好地舔了舔 臉邊的手指。
楊意心兩三下喝完豆腐腦,胡亂用紙巾擦了擦嘴,將紙團隨意一扔,連同一起扔在一邊的還有橙子。
他一屁股坐在牧靳呈腿上,捧著男人的臉緊盯著,“你為什麽對它這麽好?難道我還不如一隻狗嗎?”
橙子無辜,莫名其妙被嫌棄,在二人腳邊直轉悠,哼哼唧唧刷存在感。
楊意心不滿瞪它一眼,抬腳把小狗輕輕推開一點,又轉頭凶神惡煞看牧靳呈:“說話,回答我。”
牧靳呈:“它多大你多大?”
“那又怎樣?”楊意心問,“小就有理了?小就可以分走你的注意力了?”
“那你想如何?”
“我說了啊,你只能盯著我看,只能衝我笑,只能摸我。”楊意心拉著牧靳呈的手貼上自己臉頰,“好不好摸?”
牧靳呈嫌棄:“太瘦,”
橙子小小一個胖乎乎軟嘟嘟的,難怪很好摸。
楊意心把牧靳呈的手拉到自己臀上,“這樣呢?這裡有肉。”
豐盈的手感充盈掌心,沒有人比牧靳呈更了解這裡,楊意心其他地方是單薄的,唯獨這兒,背脊曲線流暢,兩側腰窩的地方往裡收,到越往下弧度越明顯,一抹渾圓長在牧靳呈心裡。
“喜歡嗎?”楊意心執拗問,“是不是比橙子好摸?你之前還喜歡咬,口感是不是也不錯?”
牧靳呈不動聲色抿了抿唇,“楊意心,你究竟想幹什麽?”
楊意心笑容燦爛又帶著點神經兮兮的詭譎,“想親你,想睡你。”
“———牧靳呈,我要重新追你。”
第62章 讓讓我
“重新?”牧靳呈把這幾個字在嘴裡過一遍,“追我?”
楊意心重重點頭,眷戀撫摸著牧靳呈的臉,“你不做我男朋友也不跟我談感情,那我重新追你,把你追到了總可以談感情了吧?”
牧靳呈問:“你什麽時候追過我?”
楊意心:“以前不是我追你的嗎?”
牧靳呈捏著楊意心的下巴,“追人是打著戀愛旗號,‘互幫互助’好多次,最後隻淪為你嘴裡的‘朋友’。這就是你所謂的追?”
“……”
好像是這樣,以前他們沒有名正言順的關系,親密事做了一樣又一樣,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有心照不宣更有茫然逃避。
以至於五年後楊意心把人綁走都沒有合理的借口和身份。
楊意心在牧靳呈的注視下認真想了想,“你說得對,我和以前不一樣,這次好好追,追到了就和我談戀愛好不好?”
牧靳呈神色冷淡,擒著他下頜的手微微松開,指腹不輕不重蹭過楊意心翹起的唇珠,矜傲道:“看你表現。”
楊意心當即張嘴 含 住指尖,含糊不清地討好道:“我肯定表現好,我最會表現了。”
“……”牧靳呈眸色漸深,指尖叼著舌尖把玩,能看到赤紅的肉色,“楊意心,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之前還一副躲我不及的樣子,要是每次鬱期都這麽來一次,你是想逼瘋誰?”
楊意心笑了笑,親了親牧靳呈濡濕的指尖,唇瓣殷紅,“我是瘋子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反正都這麽瘋了,我們倆生生世世鎖死就好了,也別去禍害別人。”
牧靳呈漠然瞧著他,對此不置可否。
“你什麽時候開始學佛的?”楊意心把頭靠在男人肩上,懶散地問。
他掛在腳上的拖鞋被橙子咬走,它又撲上面前白皙的腳掌,以為楊意心和自己玩兒。
牧靳呈說:“還吃不吃早餐?”
“你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就去吃。”
“三年前。”
楊意心仰起頭,笑得更開心一點,“是因為我嗎?”
牧靳呈面無表情:“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
楊意心在鬱期有多低落自卑,在躁期就多亢奮大膽,他才不怕牧靳呈,之前不確定牧靳呈對他是否還有感情的時候就敢直接把人綁走,現在確定了男人心意,更無所顧忌恃寵而驕。
反正牧靳呈不會拿他怎樣。
楊意心一邊伸腳和橙子玩兒,一邊說:“那你有沒有聽過阿難與摩登伽女的故事?”
他得不到牧靳呈的回應,蹂躪男人的臉,“問你話呢?啞巴了?我喜歡的男人是個聾啞人?”
牧靳呈有些不耐地避開,“聽過。”
這是《楞嚴經》裡的故事,城內托缽乞食的阿難比丘被摩登伽的女兒一見鍾情,非他不嫁,甚至以死相逼,一定要與之結婚。
摩登伽被女兒鬧得沒辦法,隻好同意女兒的要求,給阿難下“娑毗迦羅先梵天咒”,讓阿難落入yin道,破戒毀修為。
但好在釋迦牟尼算到阿難有此劫,用“楞嚴咒”破掉了摩登伽的咒語,並派弟子文殊救回阿難,將摩登伽女兒一並帶回佛所,釋迦牟尼親自給她講佛,化去偏執,開示後她化小愛為大愛,舍棄私欲發剃發出家做了比丘尼。
“但實際上阿難尊者和摩登伽女兒有此是因為有前五百世糾葛,”楊意心伸出手指,揚揚掌心,“整整百世糾葛終於在這一世得到善終齊心向佛,未嘗不是一種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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