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柯明蕊電話後,擔心拿著手機出去被牧靳呈搶走聯系外界,於是把手機藏在櫃子裡的。
牧靳呈下不了床更出不了房間,即便知道手機沒有被楊意心帶出工作室,也是拿不到的。
理智這麽想著,可情緒就是停不下來。
楊意心不斷安慰自己手環和腳環是指紋鎖,沒有自己是打不開的,而且操控器也在自己手上。
心理安慰不起作用,反而把自己想得惡心想吐,又開始神經質地抓撓自己,手背出現大片紅痕。
車子到小區門口沒有停穩,楊意心就開門而出,發瘋似地往單元樓跑。
下午小區裡沒什麽人,電梯也停在一樓,他緊盯著緩緩上升的數字,後背被汗水完全浸透。
“叮——”電梯門打開,這聲音效讓他繃緊的神經發痛。
楊意心站在門口把手指貼上指紋鎖,卻因為有汗的緣故遲遲打不開,最後氣惱又慌亂的輸密碼。
一路焦躁無比的心情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詭異的平靜下來,客廳裡靜悄悄的,破掉的窗戶沒來得及修,熱風吹起窗簾,白紗悠揚飄動。
楊意心關門反鎖,放輕腳步一步步上樓,停在臥室前。
這一刻他突然失去了開門的勇氣,眸子渙散又聚焦,後知後覺感覺到汗水落進眼眶的刺痛。
手掌貼上門把,閉眼的同時猛地推門。
楊意心看向屋內,依舊是昏沉的環境,窗簾緊閉,床頭燈散發著柔光。
睡覺的人此時靠坐著床頭而坐,手環腳環連接著鏈條並未有任何改變。
牧靳呈捧著未看完的書繼續看,聽見動靜抬眸對上楊意心怔怔的目光,冷淡開口:“有事?”
楊意心說不上來是一個怎麽樣的感覺,到家前宛如在萬丈高空行走的人,失重和恐懼感齊齊湧上,稍有不慎就跌落深淵。
看到牧靳呈後懸了一路的心終於落到肚子裡,砸得他胸腔震痛,放心的同時也伴起後怕。
他抬腳走過去,站在床邊定定地注視著男人,微微低著頭,劉海擋住眉骨瞧不真切表情。
牧靳呈自然不會做主動開口那個,見楊意心不說話也就收回視線,重新落在書上。
下一瞬,楊意心俯身抱住牧靳呈的脖子,一條腿跪在床墊上,帶著淡淡的汗味與男人緊密相擁。
楊意心觸碰溫熱的軀體時才有切切實實握在手裡的安全感,開口尾音發顫,“嚇死我了……牧靳呈……”
牧靳呈也沒辦法看書了,“你又發什麽癲?”
楊意心蹭著牧靳呈的脖頸,貪戀地吸取他的溫度,“牧靳呈,我好想你,特別想特別想。”
這種話牧靳呈自然不會有回應,楊意心並不要求有所回應,只要不拒絕自己就很好了。
他順勢坐在牧靳程的腿上,以一個比他高出一截的姿勢親吻男人的臉頰。
楊意心輕柔的鼻息像羽毛拂面似的掃過牧靳呈的耳廓和鼻梁,在他喉結攢動的時候吻上嘴唇。
經過這幾天的“調 /教”,楊意心的吻技進步了一點點,不像之前只知道在外面廝磨 舔 弄,舌尖撬開牧靳呈動的齒關,急切又慌亂地探進口腔,鼻息黏稠濕潤,吻得認真而情動。
牧靳呈的眉心蹙起來,手掌搭上楊意心精瘦的腰上,說不上是推開還是迎合。
安靜的房間裡是濡濡水聲,楊意心的脖子和臉頰都蔓上透紅的水色,唇瓣間溢出輕喘,舌頭像交頸的蛇一樣糾纏,說不清誰主動誰被動。
楊意心仍不滿足,每一次接吻牧靳呈都不會給他太大的反應,連一個擁抱都沒有,完完全全被動接受的模樣。
他就這麽坐在男人的腿上,雖然在接吻,可是二人的胸膛之間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牧靳呈除了微微仰頭什麽反應都沒有,背後的空虛讓楊意心發寒。
“抱抱我,抱我……”字眼兒從緊貼的唇瓣零星的飄出,楊意心反手去握牧靳呈的手臂想放在自己身上。
牧靳呈還是把楊意心推開,搭在腰間的手跟著收了回來,一臉冷淡道:“沒洗澡。”
楊意心出了一身熱汗趕回來,身上始終有汗味,混合著沐浴露的清香並不難聞,但聽到牧靳呈這麽說,低頭聞了聞領口,“嫌棄我啊?”
牧靳呈沒回答就被捂住嘴。
“你有什麽資格嫌棄我呢?”楊意心說,“你睡了那麽多人,我都沒有嫌棄你。”
牧靳呈倒是笑了一下,冷漠地反問:“需要我謝謝你嗎?”
楊意心突然覺得委屈,“你為什麽還是這樣?”
“我哪樣?”
“你不是答應了我留下來嗎?為什麽還是這麽凶?”楊意心描摹著牧靳呈的面容線條,眼裡是眼藏不住的癡迷, “牧靳呈,你對我溫柔一點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樣,我不要冷嘲諷。”
牧靳呈:“那你要什麽?柔情蜜意?”
楊意心親吻他的脖子和鎖骨,軟軟地問:“不可以嗎?”
“你我都不是以前天真的人了,”牧靳呈微微垂眸,剛好看到楊意心解開的領口,上面的指痕快消了,“成年人講的是利益。”
“……”楊意心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你獲利了但我沒有,”牧靳呈說,“想要柔情蜜意?你拿什麽給我交換?”
楊意心一無所有,更不知道牧靳呈想要什麽,“你想怎麽樣?我不會讓你出門的,更不會讓你接觸外界,你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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