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擾你看書了?”楊意心貼著牧靳呈柔軟的胸肌,往上湊了湊。
牧靳呈:“知道還問?”
楊意心嘟嘴在牧靳呈的嘴上親了一口,目光移到他腦後的紗布:“好些沒有?還痛不痛,今天換藥的時候我看到傷口已經結痂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牧靳呈冷漠問,“我痛不痛有什麽重要?”
“當然重要。”楊意心撫摸著那塊紗布,又去親了親層層疊疊的繃帶,小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牧靳呈輕嗤一聲,譏諷更重。
“我也不想傷害你,”楊意心埋在牧靳呈的胸膛,“牧靳呈,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
他吻著人坐在牧靳呈的腿上,二人面對面算不上相擁,這樣親密的姿勢只能算另一種強製。
楊意心喘著氣動情地與牧靳呈接吻,男人巋然不動,像一個沒有情緒的木頭人,對於探進來的舌沒有過多反應,黑眸直視前方卻無法確定聚焦在哪兒。
“牧靳呈……牧靳呈……”楊意心黏黏糊糊的開口,帶著小心翼翼的確認,“你真的不走了嗎?”
牧靳呈說:“我不是你。”
楊意心頓住,微微張開的嘴露出殷紅的小舌,只差一點點就能觸碰牧靳呈,呼吸交織在一起,親密得宛如戀人。
男人的薄唇被他親得泛著水光,那樣一張深邃俊朗的臉,哪怕頭上綁著紗布毫無造型也不影響帥氣。
牧靳呈的視線漸漸聚焦到楊意心的臉上,“我有底線,守信是基本的準則。”
“而且,”他一字一頓道,“我最痛恨言而無信,更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楊意心像聽不出話裡的意有所指,開心地笑起來,“嗯,守信用就行,說好一個月,你千萬不能反悔。”
牧靳呈語氣很差,“與其擔心我,你又能給我什麽保障?”
楊意心自顧自地繼續親著男人,含糊地問:“什麽保障?”
“時間到了你真的會放我走?”
楊意心難過起來,“你為什麽總想著走?牧靳呈,我這麽想你,這麽愛你,為什麽你總想離開我呢?”
牧靳呈是被楊意心氣笑的,“你做的這些爛事,還想指望我怎樣?”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這裡,要是再重一點我就沒命了。”
“這兒,還有這兒,”鎖骨和胸膛的牙印是一個紅色血痂,牧靳呈的音色更冷,“操都操不服帖,高 潮還想傷害我,這就是你說的愛?”
楊意心盯著牙印,輕笑起來,低頭去親吻血痂,像一隻乖小狗伸出舌頭討好地安撫,“對不起老公,我太爽了……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這種事控制不了,而且是你太厲害,把我搞得魂兒都沒了。”
這聲老公叫得又軟又甜,牧靳呈額角青筋跳了跳,視線重新回到書上。
楊意心繼續叫著:“寶貝,今天給你買了衣服。”
這段時間一直沒機會出門,牧靳呈遲遲沒有衣服穿,基本全是光著的狀態,若是要下樓或者出房間就在腰間系一條浴巾。
楊意心把大包小包的口袋提上床,一件件拿出來給牧靳呈看。
他買了一些襯衫、短袖和長褲,還有幾條內褲。
畢竟是學藝術的人,眼光很不錯,挑選的款式都是襯牧靳呈的,符合他的氣質又內斂沉穩。
楊意心最喜歡其中一件不規則剪裁的襯衫,先拿出來比著牧靳呈的身體看了看,尺寸合適,應該是能穿的。
“你快試試。”他顯然很興奮,眼裡閃著光,“肯定好看。”
牧靳呈一眼都沒掃,冷淡地問:“有什麽穿衣服的必要?”
楊意心問:“為什麽不穿?你有暴露癖?”
“……”牧靳呈習慣了楊意心顛倒黑白或者倒打一耙的本事,“穿了不是也要脫?你把我弄來不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兒?”
以初戀之名當一個不清不楚的床伴。
既想擁有又不敢坦然。
牧靳呈恨透楊意心這份虛偽。
楊意心興致勃勃的,“話可不能這麽說,反正都要餓,難道你不吃飯嗎?快點起來試試,再試試內褲,我按照你的大小買的,應該沒有估錯。”
“……”
連接鐵環的鏈條打開,牧靳呈短暫的恢復了自由,被楊意心拉著走到浴室,看到碎掉的鏡子又將他拉到一樓洗手間。
他們面對而站,楊意心給牧靳呈扣著紐扣,嘴角噙著笑。
“以前我也這樣幫你穿過衣服,”楊意心問,“還記得嗎?”
———像是健忘,牧靳呈明明白白說過不想提以前,他卻越要提。
“也是我生病那次,”楊意心的手指掃過牧靳呈的喉結,將領口扣好,對上男人沒有情緒的眸子,“你照顧我一晚上,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我醒了。”
楊意心的燒沒有退完,請假在家休息,牧靳呈得去學校,已經盡可能輕手輕腳還是把人驚動了。
他穿著牧靳呈的羽絨服跟著坐起來,為了報答昨晚“人形火爐”恩情,幫牧靳呈扣好校服扣子。
“你不用這樣,”少年音色乾淨且低沉,感受到對方微涼的手,眉頭微微蹙著,“你可能還要發燒,退燒藥在桌上,我不上自習會早點回來。”
“我想給你這樣做,”楊意心笑嘻嘻的,在狹窄簡陋的房間裡,帶著感冒後的鼻音調侃道,“我像不像目送丈夫出門的小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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