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花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嘀咕說:“很疲勞嗎?昨晚有個大狗突然發病,家長急匆匆送來的,忙了很久也沒救下來。”
「晚上還要去嗎?去的話直接在我這休息下吧,省得再繞路。」認識有段時間了,而且兩個人也就市靠著市的距離,時不時會聊些現實的話題,楚歸程說。
見花霖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楚歸程又說:「我這有客房,或者你靠沙發上休息會,反正等會也到吃飯點了。」
“麻煩你了。”花霖將白色工作服脫下,換好鞋走進來。
「沒事,我在書房工作,有事情喊我就行。」楚歸程把人招呼進來,也不多打擾他,給人端杯溫水就走了。
其實楚歸程家不是很大,中規中矩,但對於他一人一貓來說綽綽有余。整體調子也是偏暖色溫馨,讓人感到很舒服。每次來楚歸程這兒,都能給人種很安心,讓人心靜的感受,大概楚歸程就是杯溫水,不冷不熱,可又充滿著舒心的溫度。
花霖把眼鏡摘掉,捏了捏眉心,散開些疲累。
這兩天確實很忙,晚上還得去趟。屋內靜悄悄,隱約間還能聽見從書房傳來的鍵盤聲,花霖很放松的閉上雙眸。
楚歸程打字打到一半,橘貓從門縫中擠進來,他才發現門沒關緊,走上前抱起貓關好門。
「別打擾人家休息。」楚歸程摸著貓貓頭。
橘貓的尾巴輕輕搖起,像是在表達自己的問號。
臨近五點鍾時,楚歸程的房門被敲響,花霖的手還維持方才打電話的姿勢,“有點事,我先走了。”
楚歸程的電腦屏幕上是某檔綜藝頻道,抬眼望向花霖時眉眼還帶著笑。過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般站起身,「不吃飯了嗎?」
“不了,下次吧,今天多謝你了。”花霖語氣有點急,解釋完便抬腳往門口走。
花霖換好鞋走出門摁下電梯,楚歸程掃見沙發上被折疊好的白色工作服,拿起就趕去。
「衣服。」楚歸程遞給他。
“噢好。”花霖難得忘事,伸手接過。
滴——電梯門被打開,牧妄拖著行李箱下意識準備往前走,瞧見門口擋著的兩個人後,他停下腳步。
小半個月沒見了,楚歸程掠過花霖望向牧妄,他沒戴任何遮掩的帽子口罩。好些天不見,那狼尾卷發好像又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型效果。一雙深邃眼色眼眸朝這一瞥,加之帶有攻擊性的長相,讓人感受到幾分不屑。
花霖把三兩下把衣服穿上,看向楚歸程說:“那我先走了,拜拜。”
楚歸程收回視線,點點頭,朝他揮了揮手。
牧妄單手推著行李箱,走廊裡響起輪子發出的咕嚕聲。電梯門被關上,他回頭望了一眼那,語氣輕佻道:“新朋友?”
有時候楚歸程挺煩分手後,牧妄這種好似他們關心還很好般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藕斷絲連,楚歸程捫心自問做不到把前任當朋友。
做不了朋友,只能做陌生人,實在不行做敵人也行。
反正牧妄已經不屬於楚歸程領地范圍內的人了。
“我怎麽沒見過。”看著楚歸程隻留個背影,牧妄也不惱,又自顧自地在說話。
沒見過不是正常,要說多少遍牧妄腦子才能裝得進去東西,每次在前任面前瞎晃悠,很得意嗎。
楚歸程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轉身比劃道:「嗯,新認識的,感覺還不錯,正在進一步發展中。」
「麻煩牧先生你以後別和我說話了,影響我的未來發展。」
隨即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什麽?進一步發展中?什麽sb話。
牧妄大步走上前,不停地摁楚歸程家門鈴,“喂,你說什麽,出來再給我說遍,那瘦白菜誰啊?”
門鈴一直摁是會一直響的,楚歸程盯著放在客廳的監控顯示屏,牧妄又發什麽瘋。
分了又眼巴巴貼上來,說清楚不貼上來了,又嘴皮子犯賤,神經病!
橘貓瞪大眼睛,好奇地盯向門口方向。
兩分鍾後,楚歸程打開門,順手拿起玄關處的雞毛毯子,面無表情地盯著牧妄。
「你最近是不是得什麽疾病了?還是說一直都有,現在發作了。」
牧妄看向楚歸程的表情,那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幾分認真和質疑。
“你和那瘦白菜在一起了?”牧妄上前兩步,整個人擋住背後的光,無形中帶來幾分侵略感,加之他神情嚴肅。
這腦子不好,理解能力也不行,還是說眼睛是瞎的。楚歸程懶得和他解釋,「關你什麽事,別擾民,不然我報警了。」
牧妄簡直一股氣湧上來,自個兒都還沒說要找新的,他就談上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哪來的瘦白菜。”
楚歸程聽得隻想發笑,將雞毛毯子的尖端對著牧妄,就勢把人推出去:「那你是什麽,爛白菜嗎?」
「別吵。」楚歸程晃了晃手機,警告意味十足。
碰——門被關上。
靠,真有你的啊,楚歸程。
牧妄看著被關上的門,氣得踢了一腳行李箱。行李箱受到衝擊往旁邊溜去,最終緩緩撞到牆上,發出點聲響。
門口處的聲音恢復寧靜,楚歸程安撫般摸了摸橘貓腦袋。他垂眸盯著餅乾,不一會兒思緒已經飛到天邊。
說了那些話,牧妄應該不會再藕斷絲連了吧,到時候看看需不需要和花霖解釋下這事。最開始時楚歸程也不是沒想過和好,情侶嘛,在一起總會有摩擦,分分合合都是磨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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