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我在台上?”牧妄看了眼他,視線又落在電腦上,神情專注,“就是年紀到了唄,在這個年紀的十字路口要做一些抉擇。”
“唱歌什麽時候都可以唱,但把公司握在手中的機會不是天天有,現在有稍微更重要一點的事情等著我。”
他這話說的坦蕩,甚至讓楚歸程有種刮目相看的意味,「很少聽你說話這麽認真,還有點道理。」
牧妄切了聲,表示不滿:“那是你都不認真聽我說話,總說我在說胡話。”
「不怕歌迷傷心?說你江郎才盡?」楚歸程笑道。
“不怕,只是活動沒那麽多了,又不是抽不出一年一首歌的時間。”牧妄輕輕咬了下楚歸程的脖子說。
有個詞叫可愛侵略症,每回和楚歸程親昵時,牧妄就恨不得把人捧在手裡合在嘴裡。
最後又舍不得真用力,只能忍住輕輕咬一下。
對楚歸程來說就像被小貓小狗撓了撓。
“我不是每天還給你哼哼歌嗎?想聽什麽?”牧妄以為他想聽歌了,之前楚歸程偶爾睡不著時,牧妄就在他的耳邊輕輕唱歌,直到現在也是,睡覺前會哼下歌。
他還調侃說,每天都得給楚寶唱搖籃曲才能睡著。
下一秒就獲得了楚寶的拳頭。
忙是忙了點,好在是牧妄沒怎麽喝酒,喝得少。要是每晚都帶著醉醺醺的酒氣回來,楚歸程也不用等牧妄處理公事和家事來找他複合了。
直接換個人過日子吧,酒鬼長命不了,身體也不行。
楚歸程把這話和牧妄說時,他的反應竟然是一直在笑,笑得肩膀都抖動起來,低沉的笑聲傳入耳朵裡。
「你笑什麽?我在關心你好不好。」楚歸程鬱悶又奇怪地說,比劃完還推推他的肩膀,這人怕是要笑出眼淚來了。
“嗯嗯,是,我知道——”牧妄邊笑邊說,就差沒捂著肚子笑了,“你也太可愛了!”
「……」楚歸程無言以對,隨他開心就好。
轉身繼續看購物軟件,五六月份崔眠孕吐得很厲害,算起日子也差不多懷了三四個月了。
向行舟說的時候,可愁懷當哥哥的楚歸程了,還發消息給之前的手語老師,問她有沒有什麽經驗。
最近兩個月楚歸程的購物車不是母嬰用品就是寵物用品,小二哈長得也快,每天不好好溜就拆家,光是玩具楚歸程都是給它一箱一箱買的。
家裡隨處可見一貓一狗的玩具。
“買點套,快用完了。”牧妄笑完湊上前,從背後抱著他說。
「……」得買個錘子,錘他。
五月底的時候小二哈生了場病,在寵物醫院住了小半個月才好。楚歸程隔三差五去趟那,好在主治醫師是花霖,他少跑幾趟也能知道小二哈的身體情況。
牧妄自己忙得沒什麽時間看他的乖兒子也就算了,還醋溜溜吃他和花霖見面的醋。
「親愛的,你都多大了,還吃這種醋。」楚歸程無奈地看了眼牧妄,「真是受不了你。」
“怎麽就受不了我了,他是我情敵誒。”牧妄表示很委屈,“改天我給小貓找個更好的醫生來。”
「是是是——」楚歸程隨意應聲道,說到這個話,他突然發現牧妄身邊貌似也沒什麽追求者。
除了當初看見的那兩個視頻,還是被牧妄故意放出來的。
「咦,你身邊的追求者呢?」楚歸程直接問了出來。
牧妄裝模作樣整理了下衣服,咳嗽兩聲:“當然沒有,我有你就夠了,不需要別人。”
就差沒把快誇我寫在臉上了。
楚歸程點點頭,嘴角帶著點笑說:「嗯,知道了。」
夏日炎炎,燦爛的太陽穿過樹葉縫隙,將似星辰般的發光碎片留在地上。夏風吹起彎腰起舞的柳枝,旁邊是波光粼粼的湖泊。
楚歸程一直都覺得夏天是最好的拍攝季節,陽光明媚,四周的一切都充滿生機盎然。
就是看著天氣好,但走在路上很熱。楚歸程出門辦點事,回來正好趕上正午時,他看見送高考生的校車和鐵騎,這才想起來今天好像是高考。
【牧妄:今晚不回家吃晚飯,大概八點半回去。】
【楚歸程:又加班?好吧。】
最近這一周大概是牧妄最忙的時候了,他隨口問了幾句,大概是牧妄父親病情又加重了,想牧妄回趟總公司,應該是有些事情要交代。
去是去了,但也是不歡而散。
楚歸程不是商人,他也不太懂經商,更不會去過多詢問牧妄的事業。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大概意思就是兩個過日子的人,在彼此的事業上,多給對方一些鼓勵和安慰就好,別總是插手,也不要把工作上的不順心帶到家裡來。
這一點牧妄做得很好,哪怕他再忙,也只會和楚歸程道歉,說事情太多,最近沒怎麽顧上楚歸程。
不會嘴裡天天說公司的煩心事。
過得舒心的才是家。
晚上八點四十五分,牧妄到家,身上沒什麽酒味就是一身疲憊。
楚歸程熟練地接過他剛脫下的西裝外套,給他遞了杯水。
「今天還挺快的。」前兩天說八點半,結果快九點半才回來。
“嗯,還挺順利,事情處理得快,總算是要解決李總王總陳總那些了。”牧妄調侃說自己天天就對著各種總,看著都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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