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歸程最是喜歡這種淡淡的感覺,淡淡的花香,好聞極了。花香夾雜落葉的清新,還有昨晚剛下過雨的泥土味,讓他想起牧妄身上的草木香。
秋風瑟瑟,牧妄也不知道從哪拿出的外套,蓋在了楚歸程身上。
楚歸程微抬著頭望向牧妄,旁邊是白色的私人醫院,周圍種滿了各色鮮花,飛舞的蝴蝶輕輕落在花上,品嘗花香。身後是黃橙色的晚霞,帶著溫暖的余陽落在牧妄身上。
像是為他增添了暖色濾鏡,帶有攻擊性的俊美長相,此刻變得溫柔多情,淺色眼眸含情脈脈地盯著楚歸程。
一時間讓楚歸程晃了神,就這麽呆愣地望著牧妄。
很好看,像是一幅畫油畫。
“嗯?”牧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為他在發呆。接著推著他四處逛,把這的所有花都看一遍。
之前為了讓楚歸程覺得有趣些,牧妄回去仔仔細細看了那些花的品種。
「誒,突然想親你。」在花園裡接吻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楚歸程是這樣覺得的。
他們好像也沒在花園裡接過吻,之前這住著崔眠他們。獨屬於楚歸程的別扭小心理,只要不是完全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
楚歸程很少會在外面提出親昵的要求。
牧妄眼睛一亮,他半蹲著,微仰起頭盯著楚歸程,等待他的動作。
楚歸程坐在輪椅上,秋風拂過臉頰,額前碎發亂飛舞著,攪亂視線,讓人陷入恍惚迷離中。
垂著眼眸與牧妄視線交織,楚歸程微彎了下腰,俯身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個輕吻。
好似蜻蜓點水,牧妄還沒細細回顧,那柔軟的唇便離開了。
牧妄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臉:“不應該是個深吻嗎?”
「你想得美。」楚歸程坐直身子,眼神左右飄了飄,看見四周的建築。那種在公共場合做親密行為的羞恥感湧上心頭,耳後根泛起了微紅。
“親了多少次了,還那麽臉紅。”牧妄揚起一抹笑,語氣輕松又自然,好似深秋爽朗的風。
「是你太厚臉皮。」楚歸程指了指前面的小橋,想去那看看。
牧妄得到指令,不緊不慢地往那推去,椅輪碾過小石子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隨著風消失在空中。
“沒辦法,家裡一個人臉皮兒薄,總得有個厚的吧!不然紅臉對紅臉,這日子怎麽過啊。”
說的是這麽個道理,楚歸程被他的說話方式笑到。以前牧妄還含蓄點帶著些小浪漫,現在是越來越大白話,直言不諱。
深秋天黑得快,幾乎是不到六點半的時間,天全黑了。左右不過下去逛了半個小時,就從黃橙色泛橘的晚霞變成深沉冷瑟的夜幕,抬眼只見一兩顆明亮的星星。
皎月半個身子藏在黑雲裡,逐漸傾灑月光而下,無形中細細碎碎,泛著冷的月光掉在人的身上。
楚歸程自覺理了理披在身上的外套,別冷著了,不然牧妄得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又把自己當稀有動物守在屋子裡養病。
又一次察覺到自己下意識的想法都與牧妄有關,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嘀咕自己一句。別出個車禍,真被牧妄養成廢人了。
屋內亮起柔軟的白光,牧妄將他抱在床上坐好。之後半蹲著開始給楚歸程捏那條沒骨折的腿。
骨折總歸是不方便,哪怕有拐杖在,但走路時間還是少了很多。牧妄怕他覺著坐久了腿酸軟。
自從不方便走路後,楚歸程常常以俯視的角度去看牧妄。這在以前是極少的。從這個角度,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嘴唇,長睫毛彎得好似在無形勾引人。
這個視角也顯臉小,讓楚歸程覺得牧妄的臉更精致了。
「我感覺你天天鍛煉身體注重形象管理是很有必要的。」楚歸程突然若有所思比劃道。
“嗯?”牧妄捏了捏白皙的小腿,好滑,他抬起眼皮反問。
「比如現在,我看見你就想親你。」數一數日子兩個人在一起快兩年了,天天吃好喝好住好,牧妄已經很少在大眾面前露面了,但身體管理依舊如以前。
更沒有因談戀愛而發胖。
這是今天第二次說想親自己了,牧妄不由得彎了彎眸眼,故意從大腿根部摸到腳後跟處,“是不是想做了?今天總說些這種話勾引我。”
除了最開始那會楚歸程大膽表面自己的心意,其余他的愛和喜歡都是含蓄的,委婉的。
牧妄也是後知後覺,發現他的害羞,慢慢從淺薄的話語挖掘到他的真心話。
好似是藏在最深處的寶藏,需要牧妄一點點去發現,去探究,從而得到快樂和滿足。
牧妄一說楚歸程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很久沒做了。自己手腿不方便,最近恩愛的次數也少了很多。
「好像是有點。」牧妄不說,楚歸程自己都沒察覺。那種想親密的心被挑明,渴求瞬間湧上,「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呢。」
「是挺想的。」
「要不你小心點?」
楚歸程比劃道,其實他好得差不多了,就等後續拆石膏了。
“好。”牧妄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淺色眼眸暗沉了點望著他,好似期待此時已久。他一向是無法拒絕楚歸程的主動,每一次的主動都是不可抵擋的誘惑。
途中楚歸程實在是忍不了牧妄的小心翼翼,自己主動坐了上去。
「能不能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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