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是多強大的鬼怪,都更喜歡出沒於黑夜。就像人類不喜歡靠近火苗,陽光的照射總歸會讓鬼物不舒服。
唐萌一幅被科譜到了的模樣,想了想,她又問:“元老板,其實您早就察覺這隻鬼會衝著我來了,對嗎?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元恬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的?”
“您在開鎖前,回頭多看了我兩眼。”唐萌苦笑,“再說,您後來又那麽及時的衝上來抓住它,就仿佛您早早便做好準備似的。”
這姑娘倒是挺聰明,元恬讚賞道:“你很細心。”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其實,早在和你握手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他頓了頓,不知怎麽形容。感覺很怪異,當時一握手他的第一感覺是這個女生靈感挺強,比花沐還強不少。照道理,當時她和齊仁路一塊走在路上時,那隻鬼該選擇的是她,而不該是齊仁路。
畢竟在他看來,地上那隻鬼完全有能力附身在唐萌身上。這個女生身體健康,也沒走霉運,更甚至靈感強附身後更好操控。
可男鬼沒有,他選擇了齊仁路,這一點本身就很奇怪。只能說,唐萌身上大概是跟花沐一樣,帶著什麽小東西。那東西足以令鬼物動不了她,也能讓她見不著鬼物、從而不受困擾。畢竟她的靈感可比花沐強不少,不控制的話極容易見鬼。
東西……唐萌愣愣地想了好一會,終於靈光一閃。
她伸手從褲子裡掏了掏,拿出一個紅色小布袋。將布袋打開,她從中取出一條項鏈。
說是項鏈,倒不如說只是一條黑繩掛著個黑色小木牌。木牌上瞧著光溜溜,半點圖案都沒有,平平無奇得很。
唐萌遲疑道:“這是我爺爺給我的,他平時都讓我隨身戴好,說能保平安。”
元恬接過來摩挲了下,隱隱能感覺到這塊小小木牌裡邊隱藏著不知名的力量。有點像他們道家的,又不全像。
他把小木牌往地上男鬼面前一懟,不出所料,男身整個鬼都往後縮了縮,顯然並不想沾上這玩意兒。
元恬心裡有了點盤算,這東西可比花沐她外婆給她的符厲害多了。
“確實能保平安,”元恬將木牌還給唐萌,又道:“但,你今天為什麽把它摘下來,還放進袋子裡?”
正是因為她把木牌放進袋子裡,使得這上面的氣息與力量被隔絕了許多,地上那隻男鬼誤以為那東西已經不在她身上,這才著急忙慌往她身上衝。
當然,這東西只是被隔絕了一部分氣息與能力,但只要它還在唐萌手裡,那隻男鬼也根本上不了她的身。想到這兒,元恬突然覺得自己剛剛似乎有點衝動了。
早知道他就躺平了,等著男鬼被唐萌的木牌彈回來,自己再撿個屍就好了。
誒,失策。
仿佛看出元恬的險惡用心,地上那隻男鬼盯著他的眼神裡多了一絲鄙夷。
臉皮厚如元恬自然是無視他了,只等著唐萌的答案。
唐萌苦苦一笑,將木牌戴回脖子上,這才緩緩給出自己的理由:“其實,我本來想將這個木牌借給齊仁路戴戴看的。”
“我不確定它有沒有用,但我爺爺說它是護身符……我就想,借給齊仁路試試看,萬一呢!”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借給他,你就……”
她衝著元恬感激地笑了笑,再次真心實意地感謝了他。
元恬擺擺手:“別那麽客氣,怪不好意思的。”
頓了頓,他又道:“你也別擔心,齊仁路只是被附身後身體虛弱而已,好好睡上一覺再曬兩天太陽,保準沒事。”
“嗯。”唐萌重重地點頭,心是徹底安了。只是,她臉上還是多少有點糾結的神色,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直說吧。”元恬心情很好地衝她笑。
就在剛剛,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導演爽快人,尾款到帳了,還額外給了一筆辛苦費!元恬心裡那個美呀,自然比往常更好說話了。
見他心情那麽好,唐萌也就趁機說道:“其實,我有點懷疑我哥他公司撞邪了……”
“他公司前段時間死了個人,是一個入室搶劫犯,不知怎麽的誤打誤撞跑進他公司裡,還意外死在裡邊。後來他們公司好像經常出一些怪事……”
說到這兒,唐萌停頓了下,像是下定什麽決心,這才抬頭繼續道:“我是想問您接下來有沒有時間,跟我去見見我哥?您放心,酬勞好談,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元恬挑了挑眉,他還想著接下來去哪找事兒做呢。畢竟他那古董店是不能回了,搞不好有人在那守株待兔呢。
這下可好,省事兒了。
他眼角余光斜了眼地上的男鬼,那家夥仍舊挺倔的,沒有半點服氣的模樣。於是他特地提高了幾分聲音:“小事情,放心吧,啊。對付這些厲鬼啊啥的,我經驗豐富著呢。保準讓那鬼生不如死,棺材板都別想壓住。”
唐萌愣了兩秒終於在元恬的眼神示意下明悟。她擺出求知欲滿滿的表情,問:“元老板,那您平時都是怎麽對付這些鬼怪的呀?”
這姑娘上道!元恬微微一笑,緩聲道:“其實也沒什麽,那個十八層地獄你聽說過吧?什麽油鍋火海啥的,任何鬼到了那兒可就難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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