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又嘗了另一邊,說這邊也有,是甜的。
季然要被他逼瘋了,連小然也從低腰針織褲裡冒了頭。
寒深看見了,但沒有碰。只是垂眸注視著季然,仿佛要把這一幕印入腦海。
季然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一下拱進寒深懷裡,罵他:“你好煩,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光看他又不碰他,討厭死了。
寒深笑著攬住季然肩膀,心情很好地問:“我怎麽樣?”
季然掐他胸膛,語氣很凶:“明知故問,更煩人了。”
“那你喜歡我怎麽樣?”寒深抬起他的臉,“季然,你要說出來,我才能知道。”
季然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地說:“我只是希望你也高興。”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寒深意料,他愣了一下,親了親季然額頭說:“謝謝你,我已經很高興。”
“真的嗎?”季然抬頭看他,感覺有些難以啟齒,“可我覺得你昨晚……”
寒深碰他軟而濕的嘴唇:“我昨晚怎麽了?你感覺不好?”
“我沒有,我感覺很好,”季然搖頭,小聲補充,“我只是覺得你沒有盡興……”
寒深一時間沒有回答,房間裡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寒深這才說:“因為是第一次,我不想讓你疼。”
不想讓他疼,所以才……?
季然想起來了,開始前他確實說過怕疼,寒深也保證過不會讓他疼。
不過當初季然有些誇大其詞了,他以為自己會被寒深搞死,覺得自己裝得可憐一點兒,這人至少不會太過分。但他沒想到寒深竟真的一點兒也沒讓他疼。他全程都能感受到寒深的溫柔與克制,只有最後結束時,才有一道淺而低的喘息。
季然低下頭,小聲道:“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行……”
他聲音太小了,寒深沒聽清,又問:“什麽?”
季然囁嚅:“稍微疼一點兒也是可以的。”
這次寒深聽明白了,他笑了起來,摸著季然腦袋說:“你不用勉強配合我,現在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他用了幸福這個詞。
季然被這個形容鼓舞,抱著寒深脖子小聲說:“可我不想你一直遷就我,我也希望能配合你。”
寒深垂眸看他,目光逐漸幽深。
以為寒深沒理解他的意思,季然有些著急地補充:“我就是想說,你不用克制,你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寒深呼吸一滯,腦海裡霎時湧出無數陰暗念頭,朝著季然飛奔而去。
可克制已經深入寒深的骨髓,哪怕他腦海洶湧澎湃,此刻依舊表現得出奇地冷靜。
“行,”寒深對季然說,“那我們先確定一下,你可以接受的程度。”
可這還不是寒深在配合他嗎?
季然有些生氣地說:“都說了我可以配合你。”
寒深語氣認真下來:“我全力以赴,你受不住。”
季然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服氣:“你怎麽知道?”
“你如果知道,就不會在現在提出這樣的建議。”寒深聲音沉沉,無形中帶上了一絲壓迫感,“現在已經是晚上7點,想讓我盡興,至少需要一整天時間,我們會錯過明天的飛機。就算我們改簽晚上回去,可你也需要時間恢復身體,除非你明天想被我抱上飛機。”
抱、抱上飛機?
季然睜大了眼睛,會這麽可怕嗎?
寒深第一次給他的體驗太過溫柔,季然無法把他和那種充滿暴力的場景聯系起來。
“但我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寒深說,“下個假期我們可以嘗試,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做好準備。”
還要做準備?季然有些茫然:“什麽準備?”
“至少要留出兩天完整的假期,”寒深告訴季然,“而且我不喜歡單方面的發泄,所以你需要全程保持清醒。”
季然懵了:“睡覺也不行?”
他知道寒深睡眠少,可人總不可能兩天不眠不休吧?又不是ABO世界裡的發熱期。
“不是睡覺,”寒深說,“我是指你不能暈過去。”
季然:?
“我才不會暈過去好不好。”
寒深沒有把他的反駁放在眼裡,繼續說道:“稍後我給你列一個訓練計劃,期間你按照計劃表鍛煉身體。”
季然:“……”
鍛煉身體,然後為了這種事情……
“此外,你需要從明天起開始禁欲,”寒深語氣嚴肅地補充,“自己偷偷弄也不行。”
季然先是臉一熱,又有些羞惱地反駁:“我才不會自己偷偷弄。”
寒深摸了摸他腦袋,讚賞道:“那很好,這樣就只剩下最後一項。”
還有最後一項?季然好奇地抬起頭:“什麽?”
“信任,”寒深告訴季然,“在此之前,你需要對我完全信任。”
季然愣了下,小聲反駁:“我一直很相信你啊……”
寒深搖頭:“親愛的,我說的是完全信任。”
季然張了張嘴巴,似乎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寒深眯起眼睛,拇指緩而慢地摩挲季然濕潤的嘴唇。
明明是季然先引誘自己,可這個始作俑者,卻偏偏做出一副什麽都不明白的表情。
還是說季然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詞?說要讓他完全盡興?
天真得可愛,又有一種孩童的可怕與稚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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