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寒深不說話,季然主動問起:“什麽事?”
寒深從冰箱裡拿出兩塊兒小蛋糕,放了一塊兒在季然面前,說:“我奶奶做的甜點,幫我吃一份。”
寒深奶奶做的?季然之前聽說寒深出櫃鬧得很大,似乎和家人關系比較僵。他有些擔心,問寒深:“你們現在關系怎麽樣?”
寒深說:“她知道我談戀愛,一直想見你,等你有空帶你見家長。”
“我不是這個意思,”季然忙搖頭,“而且哪兒有這麽快啊,我們才剛在一起呢。”
“行,”寒深沒有強迫他,說,“等你準備好了再說。”
季然點點頭,差點兒被寒深的高效嚇死。沒想到他都安排到見家長,兩相對比,網上官宣都已經不算什麽事了。
季然陪寒深吃完蛋糕,擦了嘴巴說:“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寒深又說。
季然:“還有什麽事?”
寒深:“你過來。”
季然還以為寒深是讓他看電腦,走到座椅旁邊低下頭,下一刻,他就被寒深拽進了懷裡。
季然嚇了一大跳,連忙掙扎起來:“萬一被人看見了——!”
“不會有人看見,”寒深把下巴擱在季然肩膀,說,“我休息時間不多,你讓我抱會兒。”
季然果然不再掙扎,有些心疼起來:“你很忙嗎?”
寒深說:“豐盛這邊還好,主要是集團的事情。”
季然本想問自己能不能幫上忙,聽他這麽說又咽了回去。
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寒深開始玩他手指。季然的手很好看,骨節修長,白得能看見皮膚下的青筋,冬天有些冷,寒深把他的手握在掌心。
寒深捏了一會兒,問:“怎麽沒戴戒指?”
他說的是表白時他給季然的那個戒指。
“帶著呢,”季然從脖子裡掏出一根鏈子,說,“我戴在脖子上。”
公司人多,他不敢和寒深戴同款對戒。
“也行,”寒深沒有在意,說,“等結婚時戴婚戒。”
什麽結婚啊……
他們昨天才剛在一起呢。
季然臉頰發燙,雙手也逐漸溫暖起來。他坐在寒深大腿,能明顯地感到什麽東西正在變化。
季然臊紅了臉,不敢再呆:“好了,我要出去了。”
寒深卻不松手,又問:“你剛才找我什麽事?”
季然:“沒什麽事。”
寒深不說話了,又開始捏他耳垂。
季然發現寒深尤其喜歡玩弄他的身體部位,這人還是虎鯨時就喜歡玩他頭髮,後來在一起後更是肆無忌憚,開始玩他手,腳,耳朵,嘴唇……
季然被他弄癢了,縮起肩膀躲到一旁:“別弄了……”
“不喜歡?”寒深停下了動作,手卻沒有從他耳後離開。
季然說:“我耳朵怕癢。”
寒深便停了下來,大掌繞到季然身後,不輕不重地摸他後頸骨。
怎麽連這個地方也……
季然有些害羞,直到他感覺某個部位有很輕的阻礙,季然這才意識到,寒深可能是在摸他後頸上的那顆痣。
他問:“你在看我的痣?”
寒深:“是一顆紅痣,你看過嗎?”
“沒有。”
“我拍照給你。”
寒深拿起自己的手機,讓季然低下脖子。季然乖乖照做,幾秒鍾後,寒深把手機遞給了他。
照片景別比季然想象中要大,寒深不止拍了季然,還拍到了他自己的部分身體,誰都能看出他們此時的親密。
但沒有露臉,季然也就隨他去了,專心致志地看著照片。
十秒鍾後,季然一臉茫然地抬頭:“我的痣在哪裡?”
寒深往後滑到一張特寫:“這裡。”
季然頭髮有些長,寒深左手放在他後頸,拇指撥開他頭髮,終於露出了下面的一粒紅色小痣。
很小,顏色也淡淡的,如果不是寒深提起,可能季然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地方長著這樣一顆痣。
這張照片拍得很清楚,就是構圖有些微妙,就仿佛寒深從身後掐著他脖子……
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按著他趴上前方的桌子。
季然臉有些紅,把手機還給寒深,說:“寒深,我想下來了。”
寒深收回手機,卻不回答他這個問題。
季然是真有些怕,寒深辦公室不太隔音,甚至偶爾能聽到門外的動靜。
“讓我出去好不好?”季然抓著寒深的手,亂七八糟的喊了起來,“老板,上司,Samuel,Daddy……”
握在他側腰的手兀地收緊,寒深聲音沉沉:“你剛才叫我什麽?”
季然:“老板?上司?Samuel?Daddy……唔……”
季然話音未落,寒深已經按著他後頸,低頭吻住了他嘴唇。
季然閉上眼,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起初動作並不激烈,寒深嘴唇軟軟的貼著季然,灼熱的氣息灑下來,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隨後寒深加大力道,季然感覺有點兒疼,還有點兒麻,和難以抑製的癢。
他有些受不了了,再繼續下去他今天都不用上班了。
季然保持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抵著寒深胸膛,小聲說道:“可……可以了嗎?”
“張嘴。”男人沉而啞的聲音傳來。
季然本來不想配合他,但身體已經下意識聽從指令,乖巧地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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