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
“那你來問個屁。”
“追求來的愛情毫無意義,”寒深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我要他發自內心的愛我,只有發源於他本心的愛才有價值,而不是通過追求、感動、搖尾乞憐、甚至是脅迫獲取。”
“你就裝,”蔣亦冷笑,毫不留情道,“等你媳婦兒跑了,你就知道什麽尊嚴,什麽真心都是狗屁,留住人才是最緊要的。留不住他的心,至少也要留住他的人……”
冷令辭:“我認同你的觀點。”
“是吧?”蔣亦翹起尾巴,“我媳婦兒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冷令辭:“我是說寒深。”
蔣亦:“……”
他們都足夠高傲,也足夠理想主義,不屑於做出追求、感動、脅迫另一半的事情。
寒深這才意識到,自己找錯了求助目標。
“要我說啊,你就是太紳士了,顯得假惺惺。”身後蔣亦還在喋喋不休,“是男人就給我上,雄競懂不懂?你練那麽一身肌肉,脫了給他看啊,展現你的雄性荷爾蒙啊!你要是連這都不敢,那你趁早滾蛋。”
寒深詢問冷令辭,後者很乾脆地給出兩個字——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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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然出門跑步,遇見了一身緊身速乾衣的寒深。
十一月滬市已經入冬,早上氣溫只有十來度,季然都已經換上了冬裝,寒深卻還穿著薄薄的夏季運動服。
黑色短褲露出結實的大腿,上身是一件黑色緊身速乾短袖,顯得他肩寬胸大,腰細腿長,像是韓漫裡的主角攻。
冬天穿成這樣不冷嗎?
但寒深一定有他的深意,季然沒有發表評價,下樓熱身跑步。
寒深也在跑步,而且剛好在他前面兩步的位置,足以讓季然清晰看清楚他每一個動作。
平心而論,寒深跑姿很標準,速度也不慢,每個動作都很賞心悅目。
但季然不想在他後面吃尾氣,打算加速往前超他,偏偏在他提速同時,寒深也開始提速。
那他減速慢一點總可以了吧?
於是季然放慢速度,可寒深也開始減速,始終不緊不慢地保持著超他兩步的距離,就仿佛故意展示自己的身材。
季然:“……”
寒深應該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吧?
季然拐了個彎,決定往回跑,這次寒深沒再跟過來,季然這才放下心來,剛才果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可還有一件事讓季然有些在意,那天他喝醉被寒深帶回家,離開時走得太急,忘記把領帶拿回來了。
領帶其實不貴重,季然最近有意避開寒深,也不想又因為這點兒事找上他。可他又怕寒深用自己領帶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季然等了一周,都沒有等來寒深主動歸還領帶,季然這才委婉提起。
寒深表情有一瞬的怪異,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說:“領帶弄髒了,我買一條新的給你。”
季然:弄髒了?怎麽弄髒的??
季然不敢深想,寒深已經帶著他去了樓下的專賣店,要給他選一條新領帶。
他們寫字樓在CBD,下面就是購物中心,午休時間就能購物。
季然暈乎乎地站在專櫃前,看著寒深手指拂過花色各異的領帶,最後拿了一條和他之前那條差不多,但是價格翻了幾十倍的商品。
“試試這個。”寒深把領帶取下來。
售貨員正要上手,寒深卻搖頭,說:“我來吧。”
季然呼吸一滯,卻已錯過最佳拒絕時機,寒深已經開始上手解他領帶。
此時他們距離不到半步,季然甚至能感受到寒深身上的氣息,無孔不入地包裹著他的身體。
他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別動。”寒深卻抓著領帶,又把人拽了回來,季然幾乎撞上寒深胸膛。
這下他們距離更近了,季然一抬眼就能看見寒深喉結。又大又突出,在他的注視下,重重滑動了一下。
季然移開視線,呼吸有些發緊。
夠了。
他不想再繼續了。
當他幾乎就要推開寒深時,寒深終於給他打好領帶,後退半步說:“你看看,怎麽樣?”
季然根本不敢抬頭,他害怕一抬眼,就能看見自己通紅的臉。
“就這個吧,”寒深說,“再拿一條一樣的包起來。”
季然戴著新領帶回到公司,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可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再加上工作繁忙,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件事了。
直到當天下班回家,脫下襯衫時突然發現:等等,他原來那條領帶呢?
他找遍全身都沒有發現,又回憶當初在店裡發生的一切,這才反應過來:寒深買一換一,又把他領帶順走了。
季然:……?
這種不對勁的苗頭,在季然再次在馬場遇見寒深時,達到了巔峰。
他和江寧本打算周六去上騎馬課,周五晚上,季然突然讓江寧把上課時間改到周日。
非常臨時的變更,而且寒深周日有一個會議要參加。
可季然在周日去馬場時,還是遇見了寒深。
看著寒深一襲燕尾服向他走來時,那一瞬,季然心中閃過許多離譜的念頭。
寒深卻只是點點頭,又很快就離開了。
一位工作人員跟在他身後,說:“大家一直想看您和離弦的共演,今天總算能一飽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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