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雲立馬找到當時負責這宗案件的專案組組長, 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可惜對方並不太相信他的話, 盡管孟青雲是上面派來的, 這些人也隻把他當成吉祥物似的供著,每天好酒好菜的招待, 但案子方面的事卻從來不跟他提。
孟青雲心裡著急, 聯系了朋友跟他表明的事情的嚴重性,對方給專案組打了電話, 這才觸碰到案件的核心內容。
孟青雲把每個死者的生辰八字看了一遍,果然跟預想的一樣, 全都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 這種人天生陰氣重最適合做生祭的祭品。
如果凶手繼續作案, 肯定還會尋找這類人,只要警方提前找到這些人, 保護起來就行了。
可事情談何容易,且不說全市這樣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想要每個都保護起來, 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
再者不少人的生日都是錯的,過去登記戶口的時候, 陰歷陽歷混著登,還有些人隨便挑了個日子登的。
眼看著凶手即將作案,大家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刑偵大隊又接到的群眾的報案!報案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大爺,他說在自家菜地裡刨出了一個人手。
“土!這是土對不對!”華利驚呼道。
孟青雲點點頭,“沒錯是土,但順序錯了。”
刑偵人員趕到的時候,老大爺家的菜地旁圍滿了人,那會正直夏季,屍體已經高度腐敗,臭氣吸引了一片蒼蠅,現場簡直慘不忍睹。
因為凶手將屍體掩埋的很深,警方調動了挖掘機才將那三具不成人形的屍體挖出來。法醫把屍體深度解刨完,斷定三人的死亡時間至少在十天以前,如果按照死者的死亡時間來算,這應該是第一起案件。
雖然又死了三個人,但這次卻給警方提供了重要的線索。挖地掩埋屍體這種事,一個人肯定乾不了,應該是個團夥作案。
警方走訪了村子裡,詢問最近是否有陌生人員來過這裡。經查一番後,村裡還真有人看見,前段時間有一輛麵包車來過他們村子轉悠。因為車是外地牌照,這人還多看了幾眼,依稀記得是皖開頭後面有兩個7。
有了這一重大發現,警方立刻開始全城搜捕工作,將所有皖開頭的車扣留,檢查後才許放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神經都緊繃著,因為誰都不知道最後三名被害人什麽時候遇害。
第二天下午警方終於在城郊找到那台麵包車,經辨認正是嫌疑人開的車輛,可惜車上的人不知去了哪裡。
警方在車上提取到三個人的指紋,以及一些毛發碎屑,當時DNA檢查還未普及,做一次至少要兩三天才能出結果。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孟青雲終於派上了用場,他朝檢驗科要了幾根嫌疑人的毛發,用紅布包裹上,沾上燈油燒成灰燼。再用這灰燼在黃草紙上畫了一張追蹤符,當即找到了這幾個人的下落。
那些人藏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裡,警方趕到時,除了三個犯罪嫌疑人,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這孩子應該就是他們接下來實施犯罪的祭品之一。
警方將三名嫌疑人抓捕歸案,三人對犯罪試試供認不諱,但問他們犯罪原因卻誰都說不出來。
而且這三個人好像被人下了降頭似的,精神恍惚,渾渾噩噩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殺人。
審問了兩個月沒有任何進展,最終法院判了三人死刑,這件駭人聽聞的案件就此告一段落。
聽孟老爺子說完,林簡眉毛擰成了疙瘩,“那三個人背後一定還有主謀,難道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孟青雲笑了一聲,“官方那邊是結案了,但在私下這個案件才剛剛開始。”
大家一聽,立馬又來了精神。
“生祭這種事早在商周時期就漸漸消失了,如今能找到的歷史文獻非常少。而且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一旦做了一次,就有可能再做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上頭請我們務必要找到元凶。”
“我對這方面也所知甚少,僅了解的那點東西都是從師傅留下的書裡看的,想要查清這個生祭的目的,還得請教高人。”
“這裡插句題外話,你們知道六十年代那場大旱嗎?”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只有時不遇和柳三娘知道這件事,柳三娘從寧姐身體裡鑽了出來,她先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眼睛說:“奴家記得,那會兒可真是餓死了不少人呢。”
這陣子天氣轉涼,蛇類大概要冬眠了,她總是這幅哈欠連天的模樣。
孟青雲見怪不怪的點點頭,“整整一年天上沒降一滴雨,湖泊乾涸,河流斷截,土地乾裂,百姓顆粒無收。但鮮有人知道那場旱災並不是普通的旱災,而是有人用生祭企圖影響國運。”
大夥嘩然,生祭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爺子。
孟青雲擺擺手,“那件事先不說了,咱們說回津西案。”他望著窗戶上的窗花回憶起來,“這件事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派來個厲害的人處理,說起來這人還是時兄弟的本家,大夥都叫他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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