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把木棍從右手換成了左手,看著余櫟又笑了下。
余櫟被這個笑迷得神魂顛倒,然後——被江挽手裡的這根木棍抽得嗷嗷叫。
江挽很有分寸,知道演員最重要的是他的臉,沒抽他的臉免得耽擱以後的拍攝,但他的耳根和脖子,以及雙手都是紅痕。他的耳垂是重災區。
江挽彎著狐狸眼,上揚的唇角看不出多少歉意,在鏡頭面前連借口都懶得找,乾脆坐實了會被得罪了就會打人的傳言,勾著紅唇,輕聲:“余老師,疼嗎?”
余櫟渾身顫抖,臉色漲紅,以一種十分奇特的目光看著江挽。這個眼神絕對不是記恨和惱怒,反倒像是——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眾人紛紛看過來,或笑或豔羨似地,看著余櫟身上被抽出來的紅痕和江挽手中的木棍,一時之間竊竊私語:“媽的,便宜這小子了。”
“挽挽幹嘛獎勵他?我操。”
“操,M屬性大爆發!”
“前兩天我都沒這個福利,憑什麽?憑什麽!”
顧逐之臉都黑了,深吸了口氣壓下恨不得弄死這條野狗的衝動,撇下指導老師走到江挽身邊,取過江挽手中的木棍,低聲說:“挽挽,不要這樣。”
“你的無視才是對他最痛苦的懲罰。”他說,“你這樣,是在獎勵他。”
江挽:“……”
第50章
“聶導。”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聲。
鏡頭前發生這樣的事其實是很惡劣的, 但在場的人都沒有打算追究。
聶桓文叼著根煙從人群中出來,他一直在角落和幾個老戲骨交流,掃了眼現場狀況, 含含糊糊說:“換人。”
余櫟聞言臉色稍變, 很快反應過來聶桓文說的是換個人練對手戲。
“換我。”顧逐之掂了掂從江挽那裡接過來的木棍,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唇角,看著余櫟淡聲說,“我記得,我和小余也有對手戲。”
余櫟被同劇組的同事客氣稱為“余老師”或者“小余老師”是因為他們看中了他這個角色的潛力,但不包括江挽和顧逐之。
江挽至今依舊叫顧逐之“顧老師”, 並不在乎這個稱呼。但如果不是接了同一部戲,以余櫟的身份和資歷, 他連在顧逐之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余櫟不敢拒絕顧逐之。
顧逐之出身顧家, 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都卷生卷死,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他涉獵過擊劍領域, 因此余櫟身上顯眼的部位又多了好幾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沒露出來的地方更甚,臉色不複之前的紅潤。
——即使在劇情中的確有一段這樣的打戲,但一般來說為了藝人的和睦和安全, 雙方都不會真正下狠手。
小陶在江挽身邊看戲:“這下他們都不敢再那樣了。”
江挽喝完水將水杯還給他, 沒說話。
這次過後, 他們的確不敢再這麽做了。
因為余櫟當天下午就消失在了集訓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為什麽:他冒犯了江挽。或者說,他的行為觸怒了江挽身後的人,變成了那個人殺雞儆猴的那個雞。
那個人有可能是顧逐之, 有可能是順水推舟的聶桓文,也有可能是江挽的那些緋聞對象。
他們不需要他的身份是誰, 也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他們隻用知道他們不能再肆意窺視江挽。
因此沒有人主動詢問余櫟的去向,也沒有人替他惋惜他的前程,只是個個開始在江挽面前收斂了許多。
他們行為收斂,晚上經過江挽的房間時也不再杵在門口偷聽。
聶桓文對江挽的態度很奇怪:
資本奈何不了他,他不喜歡別人帶資進組,卻允許了江挽帶資進組;他也很少在定下演員之後還換演員,這次卻同意了換人。
顧逐之看聶桓文的眼神從剛開始的警惕到後面的狐疑,他始終不相信聶桓文對江挽沒有想法。
——畢竟剛開始聶桓文的邀約遞到他面前,他順勢提出讓江挽同時進組的要求時,就連他都以為聶桓文不會這麽輕易同意,甚至不會同意。
但聶桓文看起來的確不像想潛規則江挽。他很少和江挽獨處,至少有他的保鏢同時在場,談論的話題也永遠是劇本和角色,其他的一概不談。
就連他的保鏢周灼,也很少再出現在江挽面前,和他一起神出鬼沒。
江挽感受不到他們的凝視,和他們的相處稱得上愉快。
顧司沉和沈知硯要來探班,但聶桓文不允許集訓期間探班。
所以兩人人沒來,隻把私廚和新鮮食材用私人飛機空運過來,給全劇組的人都開了小灶,但沈知硯的私人飛機過來時還給劇組所有人都帶了SHEN·籟新出的新系列香水和香氛禮盒。
禮盒在網上炒到了天價,劇組有人是某薯小有名氣的po主,沒忍住偷偷把禮盒po了上去,模糊了一些細節:【有人來探藝人班,帶了做飯超好吃的私廚開小灶,好吃到我吞舌頭啊啊啊啊,我也算是體驗過有錢人生活的了!PS:大佬還送了全劇組SHEN·籟禮盒。】
關注她的用戶都知道她是某個大劇組的工作人員:【全劇組?我靠這得多少錢啊?】
po主回復:【工作人員+主演和群演,少說要花費幾十萬吧~我們現在在內陸高原地區,食材都是私人飛機空運過來的~來探班的還是個絕世大帥哥,出手特別闊綽/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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