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搖了搖頭,比劃了幾下。
江挽以前演過聾啞人的角色,特意去學過手語,能看懂周灼在說什麽:他在問他,需不需要他去看看顧逐之和燕旭,因為他們之間的氣氛看起來很不對勁。
江挽看了眼顧逐之和燕旭離開的背影:“不用管。”兩個大少爺爭風吃醋,不至於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周灼點頭,並不多話,離開了。
小陶似乎擔心那兩個人還會回來,因此一直沒上車。江挽升起車窗,重新坐回去,找到了小陶幫他放在車上的手機,看見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點了進去。
他兩天沒看手機,消息攢到了一起。
江挽回了樂時渝,才看見張特助的微信頭像。
兩天前。
張特助:【燕銘醒了。】
【挽挽,你猜,他會來找你,還是找莫斐?】
【你想讓他來找你嗎?】
【我可以幫你,挽挽。】
一天前。
【我不介意你和其他人,挽挽。】
燕銘已經醒了兩天了。
江挽神情沒有波動。他摸了摸後頸,不無譏諷地想:他身上攜帶的竊聽器三個月失效,這老東西醒得真及時。
他被燕銘親手調□出來,便宜了那麽多人。可惜他在拍戲,看不見這老東西收到他準備的驚喜時的臉色。江挽心情很好,狐狸眼微彎,想起燕銘看見他帶了一身陌生男人氣息回去時的表情,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幾乎能想象出來當燕銘聽見這些音頻時比當年還難看的臉色。江挽躺在沙發床上雙手捂著臉,越想越開心,抑製不住。
片刻,他終於止住笑,摸著後頸的竊聽器,心說,該想辦法取出來了。
他以前的私人醫生都是燕銘的人,竊聽器是他植入的,江挽並不信任他。燕家的保鏢經過系統化訓練,取出竊聽器綽綽有余。這裡的保鏢只有一個周灼,但周灼不一定有他們的技術,也沒有無菌環境。
江挽想了想,爬起來,重新降下車窗,往周灼離開的方向看了眼。
周灼和小陶站在不遠處,小陶在和他說話,他似乎發現了他的目光,敏銳看過來。江挽趴在車窗,勾手叫他過來,勾著唇,豔美面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燕旭和顧逐之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我警告你別來勾引我老婆。”顧逐之低著頭點燃消毒紙巾,“他已經是我的了。”
“說話別這麽難聽,顧二,你也只是個炮友而已。”燕旭冷笑,“你有什麽資格不準我靠近他?他也是我老婆!”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顧逐之譏諷道,“某些人剛才求挽挽打他,挽挽都沒碰他,賤得沒皮沒臉。”
“還‘挽挽做什麽都是對的’”他機關槍似地突突,“你是以什麽身份說這句話?燕銘的外甥嗎?你是怎麽好意思頂著和老東西長這麽像的臉接近我老婆的?我老婆沒當場吐出來都是因為他是個體面人。”
“被媽媽關了兩個月禁閉的媽寶男別來沾邊。”顧逐之嘲諷道,“狗都嫌晦氣。”
燕旭臉色鐵青看了他一會,突然臉色一緩,笑了聲。
顧逐之皺眉,狐疑地看著燕旭:“笑什麽?”
“你是在逼我揍你嗎,顧逐之?”燕旭看穿了顧逐之的詭計,氣定神閑插著兜,“好讓你找挽挽賣慘,怪我打了你拖累你們的拍攝進度,顧逐之,你當我傻嗎?”
“你以為我來找挽挽道歉,只是讓他打我嗎?”他說,“挽挽的經紀人應該在和我投資的節目和幾個大品牌談邀約了。”
“不多。”燕旭十分謙虛,“也就五六七八個,只要他願意,這些都可以是他的,他要大滿貫視帝,我就把它捧到他面前。而你顧二,能做到嗎?”
“那又如何?”顧逐之陰沉沉看了他半分鍾,想起什麽,愉悅地笑了,“和挽挽最親密的人是我,挽挽現在最喜歡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燕旭,你真的以為這些東西能送到挽挽手裡,而不是被你舅舅送到莫斐那裡?”
“挽挽以後可能會允許我哥和沈知硯碰他,但他永遠不會答應你。”他的眼底閃爍著惡毒的流光,惡魔般低語,“和燕銘有血緣關系是你的原罪,你把那個視頻發出去背刺了我哥和沈知硯,他們不會再幫你,你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睞。”
燕旭惡狠狠看著他,兩道不善的眼神撞在一起,幾乎迸濺出駭人的火花。
“媽寶男。”顧逐之咬牙切齒。
燕旭滿臉厭惡:“男夾子。”
“惡心。”
“早晚剁了你那□巴。”
兩人相看兩厭,不歡而散。
——江挽事業的春天要來了。
紅姐對著節目,品牌和劇組的邀約心想。
她面前的這些邀約可以分成六大類:沈知硯,顧司沉,顧逐之,燕旭,某不知名人士喂的資源,以及自發邀約或某某藝人牽的線。
雖然前段時間鬧得不好看,但以江挽的咖位不能隨意接通告。紅姐看得眼睛疼,精挑細選了幾個畫了重點,然後將名單都發給了江挽。
她手底下就江挽一個藝人,江挽早就把決定權交給了她,但她還是會發給江挽看看。但江挽回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對她的決定沒什麽異議,自己又選了幾個標出來,紅姐充分考慮之後會去幫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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