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燕熾握住了他的手腕老實承認,“只是有點心疼老婆,還有點後悔。”
江挽任他握住手,眸光微動,知道他看出來了他的憂慮,卻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中帶了淡淡的笑意:“後悔什麽?”
“後悔當年沒有逃出來帶你私奔。”燕熾對他坦誠,“如果當年我帶你私奔,也許你就不會遇到後面的事,被他們傷害。”也許他現在在心儀的藝術團裡冉冉發光。
然而事實是,當年的江挽不可能會拋下疼愛他的奶奶和恩師跟他走。
江挽卻不置可否,順著他的話問:“我只會跳舞,不會賺錢。我答應和你私奔,你打算怎麽養我、保護我?”
只要他出去露面,覬覦他的人就不會少,燕熾無權無勢,照樣無法保護他。
“老婆只需要專心跳舞,我會負責賺錢。”燕熾卻抱著他的腰認真說,“我可以日夜不休打三份工養老婆。”
“……合法的,低投入高風險高收益的工作有不少,而且以主人格的腦子,我們不會一直無權無勢,我和他都會保護好你。”
溫景瑞給副人格的評價一直都是“一個具有反社會傾向的瘋子”,但他實際上除了那次在赫斯頓有點失控以外,他從來沒在江挽面前發過瘋。
有人不怕瘋子,但會怕不要命的瘋子,只有死人才不會覬覦他最心愛的挽挽。他根本不在乎什麽合法,什麽不合法,也不在乎手上乾不乾淨。
但江挽會在意。
他在江挽面前是可控的。
燕熾斂著心中的陰暗,沒讓它們流瀉出來讓他察覺。
江挽沒忍住彎了彎眼睫,手腕掙脫了他的手,拍了下他的胸肌,說他:“油腔滑調。”
燕熾卻摟著他的腰沒放他離開。
江挽需要的從來都不是言語上的安撫,燕熾在江靜竹女士的遺像前已經說過一遍承諾了,再說一次,就顯得太貧瘠蒼白。
他自知單憑說話比不過主人格那個死綠茶,無法說出花來哄江挽開心,於是兩人都默契地沒提剛才在江靜竹女士的遺照前的事。
他們的約會被破壞了,還有最後一個環節。兩人在門口抱了一會,燕熾終於低下臉,想要含住江挽那雙甜蜜飽滿的嘴唇。
他的呼吸噴灑到江挽臉頰,每次堪堪要被吻上的時候江挽就躲開了他的吻。
燕熾親不上,扣著他的後腰,哀求似地笑了下,鼻尖纏綿地蹭著江挽的鼻梁:“老婆,今天要結束了……”
江挽環著他的脖頸,與他耳鬢廝磨,額心相抵,唇角逸出輕笑,終於大發慈悲沒有再吊著他,讓他順利含住了他的唇深吻。
舌1尖的交11纏從輕勾描繪到水聲靡靡,燕熾手臂難以克制地隔著薄薄的布料壓在江挽的後腰,力大到幾乎要將他揉進骨髓,臂間高於常人的體溫也存在感極強地烙著江挽的後腰。
江挽被纏綿逼得面紅耳熱,快要呼吸不過來,不著痕跡睜開眼,卻與燕熾幽深赤·裸的目光交匯。
燕熾眼底的那簇火幽暗不明,有曖1昧的情1愫在暗中湧動,幾乎讓人窒息。
江挽面孔變得愈發綺麗漂亮,想要再閉上眼,燕熾卻在摸了下他的耳垂之後突然一把抄起他的腿彎,抱著他往床邊走,他又下意識扶著他的脖頸睜開了眼。
他身體恢復後暫時沒辦法治好杏癮,因此他床邊的抽屜裡放著Jissbon——燕熾才剛做完結扎,三個月內還需要用到它。
燕熾單膝跪在江挽腰側,單手拉開抽屜取出那盒還沒拆封的Jissbon,另一手滑進了江挽的衣擺,掌心的薄繭擦過柔軟白皙的肚皮,帶起了一陣戰栗。
江挽襯衣的扣子被蹭了兩粒,微微凌亂,露出這段時間長了點肉的雪膩。
“他做了蛋糕。”燕熾在江挽耳邊近似呢喃,布料的摩擦聲都仿佛能壓過他的喁喁私語,“怎麽辦老婆,來不及吃了。”
“嗯……”江挽喉間滾出一個無意義的音節,他的目光擦過燕熾的額,看著搖晃的天花板,熱汗潤濕了他的鬢角。
燕熾的吻落在下頜,手指也撫著他的喉結,江挽耳尖更熱,喉嚨在燕熾的指腹下動了動:“那就,不吃了。”
“都聽老婆的。”燕熾得逞地勾了下唇。
他和江挽耳鬢廝磨,兩人的汗水都交融到了一起,一塌糊塗。
接下來的記憶江挽有些混亂。
——燕熾一改白天裡的話癆和做低伏小,異常的強勢和沉默,江挽並不介意這種程度的強勢,只是感覺很累。
昏暗的光線和凌亂交雜的呼吸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江挽被網在其中,無法逃離。
江挽被搞到最後終於受不了扇了燕熾一巴掌,力道卻軟綿綿的,跟隻小貓爪子似的,燕熾臉上都沒留下什麽痕跡,燕熾還頗為遺憾地執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扇。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挽眼角含著淚,終於被放過,瞬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燕熾撐在他身側沉著眉宇凝著他,半晌,終於大膽伸出手將他擁入懷中。
“老婆。”他親了親江挽汗涔涔的肩頭,將臉埋進他的頸窩,深深嗅聞,在令人神魂顛倒的輕言細語,“我愛你。老婆,你要信我。”
……
房間內還有彌久不散的一股鹹腥和麝香。
江挽被折騰得太累,天亮後一直在睡,燕熾卻準時睜開了眼,感受到懷裡明顯不著寸縷的溫軟和勻靜的呼吸時頓了頓,眸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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