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也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到底如何,但如果那些粉絲已經找過來,一定會先注意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這個時候的低調反而是一種高調。
電梯停在一樓,燕熾擋在江挽面前先走出電梯。
這個電梯隻供法式餐廳的員工使用,其他人無法使用它,因此這個電梯附近只有零落的幾個人。
有人蹲在不遠處,視線到處打量,明顯是在找人。
燕熾長得高,還是吸引了幾道目光,他從牽著江挽變成了環抱他肩膀的姿勢,替江挽吸引了大部分視線。
他剛要正大光明地帶江挽離開了這些人的視線,有人忽然說:“我操,這帥哥怎麽長得這麽像那老登?”
“燕少爺?”
“可燕旭也妹長這樣啊。”
燕熾之前在網絡上高調抽獎,但沒有人見過他的模樣,因此他們認不出來他是誰。
不遠處,一輛銀色的車緩緩駛出赫斯頓,在幾人的背後停下。副駕駛位上下來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對著他們打開了車門。
燕熾微微收緊了握著江挽肩膀的手。
江挽不動聲色低下頭,壓著聲音說:“走。”
燕熾“嗯”了聲,剛準備加快腳步帶江挽去那輛車。
對面的幾人終於把目光放在被他抱在懷中的江挽以及他懷中的香檳玫瑰,他們一下把江挽認出來,大聲叫道:“過來!江挽在這兒!”
這一聲讓其他“路人”一下精準地看過來:“江挽!”
“你在和誰約會?”
騷動傳播得很快,再加上這群人大概都是互相商量過的私生,因此街角很快跑過來不少人,順便還帶動了毫不知情的路人。
燕熾和江挽在騷亂出現的刹那就迅速動了起來。
有眼尖的人發覺他們朝著那輛敞開的車,急忙吼道:“車!車!!他們要上車走了!”
在他的提醒下,其他人也終於看到了那輛不知何時停在路邊的車,有人索性直接攔在了車前,直接擋住了車離開的路徑。
司機見狀連忙打了個手勢。
燕熾當機立斷牽著江挽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狂熱的粉絲卻舉著手機窮追不舍。
有人歇斯底裡尖叫著質問:“挽挽,你為什麽要談戀愛?!你為什麽要和他談戀愛!”
江挽被燕熾拉著跑得快,耳邊刮過獵獵風聲,他聽見了自己的喘息聲,那些狂熱粉追逐不休,憤怒的、尖銳的質問從後面傳來。
幸好他們原本就有距離優勢,很快甩了這些私生一大截。
一輛黑色大切諾基在路口急停,車門被人從裡面打開,燕熾先扶著江挽上車,而後快速跟上去摔上車門,司機一腳踩下油門甩開慢一步追上來的狂熱私生揚長而去。
等徹底將他們甩在身後之後,副駕駛位的許東才回過身轉向燕熾和江挽:“燕先生,江先生。現在去哪兒?”
燕熾沒搭理他,先抱著還在喘息的江挽關心:“老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許東眼神微動,飛快看了眼外套明顯有些不合身的江挽,在被燕熾發覺之前畢恭畢敬地挪開了眼神。
燕熾幫江挽取下口罩讓他能呼吸得更暢快,江挽握著他的手腕搖了下頭,示意他沒事。
燕熾這才看向許東,嗓音中帶著些寒意:“注意看看有沒有跟車,先甩開。”
許東頷首:“是。”
江挽放下香檳玫瑰,那張淺金色的賀卡還夾在裡面。車內暖氣十足,他很快就感覺到了熱,脫下了燕熾的外套。
他記得許東——赫斯頓的總經理。
赫斯頓的總經理親自來接他們。
江挽看向燕熾,燕熾還牽著他的手沒放開。
燕熾發現了他看他的目光,立即積極問:“怎麽了,老婆?”
江挽問:“你和許總……”
“我是他老板。”燕熾立即坦白從寬,“和平公館的老板也是我。”
江挽看見許東抬起眼皮掃了眼後視鏡,對方撞見他的目光,笑了笑:“江先生可以叫我小許。”
江挽彎了下唇角,沒接這個話茬。
司機這個時候提醒他們後面跟著小尾巴,許東順勢轉開視線:“盡快甩掉他們。”
司機悶聲應了句:“好。”
江挽和神秘男子約會的事已經上了熱搜,後面還跟了一個紫紅色的爆。
爆出這件事的那個人是屬於江挽偏激那一類的狂熱粉,原本他發現了江挽和燕熾太過親密,只是警告江挽,措辭還算溫和,隻發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工作室聯系他談條件,他卻認為工作室是在羞辱他對江挽的愛,一怒之下把他們的所有照片、行蹤和車牌號完全爆了出來,包括他們去的那家溫泉酒店和法國餐廳的包場信息。
他這一系列操作讓工作室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紅姐親自坐鎮,在他爆出來的時候就在著手控評和降熱搜。
然而顯然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現在是周五的晚上,在線的人數非常多,這條熱搜的熱度暴漲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江挽和燕熾被拍到的照片也都被打滿了水印:【你為什麽要談戀愛?挽挽,我好愛你,好愛你好愛你,你為什麽永遠都看不見我?】
這句話碎碎念般鋪滿了所有照片,字裡行間是扭曲恐怖的愛意。
有理智的路人認出他發出來的照片中有不少都是停車場這種嚴禁粉絲和站姐跟拍的場地:【我天啊這不就是私生粉嗎?地下車庫是藝人的私人空間吧,我擔要是遇到這麽一個私生粉,我真的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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