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他在微博回復之前。
昨晚弄得太晚,發了大水,今天醒得晚,沒讓保姆過來,兩人自己收拾乾淨別墅,沒顧上看微信。
江挽心虛地躊躇了兩秒,發了個小貓打滾撒嬌的動圖:【嗯。】
他去了沙發,燕熾跟著過去,斂著眼安靜抬起他的腿。江挽昨天晚上腿又抽了筋,現在腿酸,見燕熾幫他按摩,沒收腿。
過一會他們還要回他那邊,小雪芽這麽久沒見到他,沒奶吃,該哭了。
燕熾陪江挽出席小雪芽的滿月酒的時候樂時渝也在,那個時候他就能感覺出他們關系不一般,但江挽一直沒正式將燕熾介紹給他。
事實上,除了紅姐主動問起這件事,其他人他都沒怎麽說。
“要和樂時渝吃飯嗎?”江挽問燕熾。
樂時渝是江挽唯一最好的朋友,燕熾動作微頓,眸底泛起喜悅的波紋:“好。”
他又說:“時間你們定。”
江挽:【跨年的時候有空來我家吃飯嗎?】
樂時渝秒回:【有空,放心,沒空我也彈射來。】
樂時渝年年都參加跨年晚會,江挽和他約好了時間,定了下來,和燕熾回了別墅,把這麽長時間沒見到媽媽差點委屈掉眼淚的小雪芽接過來哄。
小雪芽喝奶的時候還抽抽塔塔地含著淚,一直攥著媽媽的衣角不放。
他已經有兩個月,長大了一些,力氣也比之前要大一點,除非他主動撒手,其他人還不能用蠻力抽出來他手裡的東西。
小雪芽這樣的幸福日子到跨年後就要漸漸沒了,江挽憐愛依著他攥著他的衣角黏在他懷裡,喂完奶之後也依舊抱著他。
燕熾的公關團隊實時監控網上的動態,酒會上的照片和視頻被爆出去,即使加上他們提前離開的照片,也沒在網上掀起什麽大波浪,網友們很快就被其他瓜轉移了注意。
就這麽風平浪靜過了十一天。
期間燕熾切換了幾次人格。
燕熾的副人格在換回來之後就把他準備的生日禮物給了江挽。
是一張新雪古典藝術團世界巡演的票,座位在最佳觀賞的黃金位,裝在一隻精致的禮盒裡,就這麽交到了江挽手上。
新雪古典藝術團——江挽年少時最想進、也曾經有機會進的一個藝術團。
他們的巡演在下個月,起始站就在本市。
江挽收到這張票的時候有些怔忪,他很少提起新雪古典藝術團,上次這個名字和他關聯在一起還是因為他被造謠學歷造假,春明舞蹈學院的一位老師受了賄賂,或者燕銘的脅迫出來做假證,短暫地把他的名字和藝術團列在一起。
以至於這個詞條下要麽是嘲諷,要麽是粉絲的惋惜。
江挽不太喜歡看見這些。
“老婆可能不記得了。”燕熾見他對著票出神,解釋說,“以前你曾經告訴我們,就算你沒有進新雪古典藝術團,你也想去看一次他們的巡演。”
江挽的記憶似乎有了些許波動,但稍縱即逝:“有嗎?”應該吧,但他全忘了。
“老婆要去看嗎?”燕熾問。
江挽合上禮盒,心情微微上揚:“嗯。”他想去看看。
“那老婆,”燕熾期待問,“可以也陪我玩那些play嗎?”
“老婆從來沒和我玩過這些,好偏心。”
江挽:“……”
江挽端水已經端得筋疲力竭,現在突然意識到不管怎麽端水兩個人格都不會滿足,聞言起身就走。
燕熾在他身後一臉天塌了的表情:“老婆?????!”
到了元旦這幾天,江挽給保姆和管家放了假,帶著小雪芽和燕熾,牽著粥粥去了老師家。
兩位老師見到小雪芽十分歡喜,在江挽和燕熾進屋的時候就接過了小團子,對著他紅撲撲的小臉愛不釋手。
粥粥之前見過兩位老師,還記得他們的氣味,扭著屁股往他們身上撲,陳文石隻好抱著它。
祝榮華抱著小雪芽打趣粥粥。
江挽今年年底沒有工作,比去年來得早,兩位老師還在準備晚飯。
燕熾的副人格是第一次踏入兩位老師的家,在來之前就做過攻略,所以脫了大衣、取下圍巾掛在門口衣帽架,換了拖鞋,就自覺去廚房穿上了圍裙。
他是客人,陳文石原本要讓他去客廳坐著,卻被抱著小雪芽的祝榮華使了個眼色,懟回去了。
帶他一起來見老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江挽低著眉換拖鞋,片刻後主動道:“老師,他是我男朋友。”
“好。”祝榮華摸了摸他的頭,“挽挽有個伴陪著也好。”
“他介意小雪芽嗎?”陳文石卻問。
“他說不介意。”江挽說。
“不介意就好。”陳文石摸著粥粥的狗頭,連連點頭,“不介意就好。”
兩位老師沒有孩子,因此格外稀罕江挽生的小雪芽。
江挽把小雪芽交給他們,也進了廚房。
燕熾卻將他推出來:“老婆好好陪老師,我一個人可以。”
他老婆的手被養得沒有一點繭子,要是讓那個死綠茶知道他讓他老婆打了下手,又得在他老婆面前茶他。
在江挽離開廚房之前,燕熾又看了眼客廳的方向,在江挽的嘴上偷了個香,又喜滋滋開始做飯,哼著歌剁蒜剁得哐哐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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