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櫃門,縮在狹小的空間裡,感覺自己很安全。
這是他認可的巢穴。
次日,李秋詞找了管家拿到鑰匙,小心翼翼地開門,卻沒找到人,他心裡一慌,趕緊到處看了看,哪裡都沒有!
“許嘉弈已經走了嗎?”
李秋詞抓著管家爺爺問,對方搖搖頭,“並沒有看見他離開。”
那就是還在這裡。
李秋詞有些著急,思維很混亂。
恰好許唯臣起床了,他走下樓梯,見李秋詞著急忙慌的,“怎麽了?”
“許嘉弈不見了!”
許唯臣也短暫地慌了一下,得知他沒有離開本宅,才放心一點,“你到處都找遍了?”
“對啊,哪裡都沒有......”
李秋詞無比後悔昨天衝動又好奇。
不該那樣的,還是他太膽大妄為了。
這才傷了許嘉弈的心。
“衣櫃找過嗎?”
“啊?沒有,我去看看。”
李秋詞一溜煙躥到二樓,滑開櫃門,潔白的被子露出一角,他這才發現床上沒有被子,全塞在衣櫃裡。
他探頭一瞧,許嘉弈正縮在滿櫃子柔軟的衣料裡,睡得臉頰紅紅。
眼睛也紅,還腫。
像隻大貓,縮在狹小的空間裡才覺得安心。
李秋詞心都軟化了,蹲下身,摸摸許嘉弈的臉,掌心一片滾燙。
糟糕!
他趕緊給他穿上睡衣,抱到自己的房間,又叫了醫生來。
所幸只是受了涼,打兩針就好了。
許嘉弈一直睡著,根本沒有機會鬧騰。
李秋詞心疼不已,湊近了去親親他的臉頰,卻把人給弄醒了。
許嘉弈習慣性要他抱,讓李秋詞捏著手,緩過神後,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又飛快地把手抽走。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欺負你的。”
作為一個能屈能伸的社畜,他早已學會了光速認錯,何況這次他真的知錯了。
許嘉弈一言不發,頭暈難受,惡心想吐,換作平時肯定要狠狠撒嬌,但今日他只是沉默地忍耐。
“嘉羿......”
不論李秋詞說什麽,許嘉弈都是回以沉默。
竟是真的……CH生了大氣了。
他知道許嘉弈是個非常愛美的人,但沒有想到他背後全是傷痕。
可是……CH他又不會覺得難看,更不會嫌這嫌那,為什麽許嘉羿這麽生氣?
不論怎麽說,這次真是觸了霉頭。
李秋詞抱著他,許嘉弈不掙扎,也不理人,頭暈就睡覺,惡心就吃藥。
乖得很,而李秋詞寧願他鬧一鬧,不是這樣用沉默殺人。
他的道歉得不到回應,李秋詞默了。
他摸著許嘉弈的腰側,動作帶著討好的意味。
這是他們之間的安全詞。
不論對方生了多大的氣,被摸摸腰,都不能繼續冷戰了。
可是李秋詞摸了很久,許嘉弈還是沒有說話。
小劇情之後,黏糊一下
第71章 燈一關誰在乎
這次是真的哄不好了。
李秋詞靠在他的背後,不安地收回了手。
許嘉弈一直發燒,昏沉了很久,這次是他唯一沒有鬧的。
往常那麽矯情,要哄要抱要親,這次醫生來打針,他都是一動不動。
李秋詞只能慢慢離開了,他站在許唯臣面前,“他好像是真的很生氣。”
許唯臣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
那次許嘉弈鬧別扭不是雷聲大雨點小?
這次動真格了?
許唯臣在門口探頭,看到床上的那一團西瓜,又無奈地看看李秋詞,“唉。”
愛莫能助,沒有解決這個事情的經驗。
中午,李秋詞只是去了趟廁所,再出來,許嘉弈就跑了。
許震搖搖頭,不知道這兩個家夥又怎麽了,從小就鬧騰。
阮清依舊是笑著跟李秋詞指路:“他開車跑了呢。”
李秋詞:......
媽,咱就是說,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麽高興。
顯得我很呆。
李秋詞坐上車的時候,不禁在想:難道,這就是追妻火葬場嗎?
難道這就是狗血文嗎?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狗血文裡面的NPC,如今卻成了主角。
李秋詞隻想吸口氧平靜一下。
可是,他只是看了一下許嘉弈的後背.......
可是......他真的很抱歉,他知道錯了,他真的那麽不可原諒嗎?
李秋詞隻想抱頭鼠竄。
幹什麽那麽好奇呢!又幹什麽那麽膽大包天呢!
要是始終將許嘉弈當老板,不就沒那麽多事了嗎!
李秋詞在心裡把自己鞭屍無數次,愧疚和惱火讓他焦躁不已。
另一邊,許嘉弈坐在自己家裡,抱著肩膀,他隻想自己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他是真的很生氣。
不僅是因為後背那些醜陋的傷疤被李秋詞看到。
更是惱怒自己的殘缺。
他從不覺得自己性子驕縱是件壞事,他驕縱是分人的,只有對著李秋詞,他才會希望用驕縱換來對方的疼愛。
從不覺得自己的矯情是壞毛病,當他使小性子,但李秋詞反倒會哄他的時候,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被愛著。
許嘉弈極度自信,有極端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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