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個用強的人是他許嘉弈,他也不允許對方那麽輕率地拋下他。
許嘉弈板著臉出門,李秋詞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錯了,想著老板可能都是這種臭德行,沒跟他計較。
一路上,許嘉弈一直不說話,直到走到車邊,他靠在車門處,司機已經開了門,但他沒有上去,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李秋詞。
李秋詞看看司機,司機也莫名其妙,和李秋詞面面相覷。
他發動自己傲人的智商,試探著走到司機的位置,給許嘉弈開著門,給他護頭,大小姐才終於上車了。
真是矯情死了,煩人。
本來加班就煩,還要陪著事兒媽上司應酬,本就不愉快的生活,雪上加霜。
李秋詞歎息一聲,打算坐進副駕駛。
“咳。”
許嘉弈做作的咳嗽聲傳來,李秋詞不知道他又有何貴乾,探頭關心道:“清喉片要不要?”
“不要!”
許嘉弈頓時頭上三把火,看著那個該有眼力見的時候,沒有眼力見的家夥。
李秋詞頭都大了,有話能不能隻說啊,為什麽總要睜著一雙眼睛瞪著他,讓他自己猜啊!
老板的心思真的難猜至極。
老板心海底針。
“上來啊!”
許嘉弈見他實在是太過於蠢笨,終於忍無可忍,往自己身邊的空位看了一眼。
李秋詞一愣,啊?那是我可以坐的地方嗎?
真是奇怪了啊。
他偷偷學了那麽多的職場小技巧,怎麽在許嘉弈這裡就不管用了呢?
李秋詞很迅速地坐到他的身邊,司機從後視鏡裡瞧了他一眼,李秋詞頓時渾身不自在。
這不是擺明了要告訴別人:瞧好了,這個人跟我有不正常的關系哦。
一想到這個詭異的結論,他就坐立難安,如坐針氈。
李秋詞緩慢地靠在門邊,力求離許嘉弈遠一點。
然而,他的這種小動作,哪裡逃得過許嘉弈的眼睛,又開始偷偷生氣。
為什麽不靠近我?
我不好看嗎?
還是不願意搭理我?
嫌我剛才態度不好嗎?
那明明是因為他太笨了,我才發脾氣的啊。
不是我的錯......
許嘉弈在腦袋裡小小掙扎一下,偷瞄了一眼李秋詞的表情。
好難,什麽表情都沒有。
“我、我剛剛是在好好跟你說話,沒有吼你。”
李秋詞正看著窗外,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句甕聲甕氣的話,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呆滯地“啊”了一下。
然後,他的執行官,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自閉了一樣縮在另一邊,靠在窗戶邊,閉目養神。
嗯......他好像惹上司生氣了。
嗯,很糟糕。
怎麽辦?
他該如何高情商地解決這個困境?
李秋詞偷偷看了他幾眼,歎息,搖頭,算了吧,加班就不錯了,還要哄上司。
殺了我吧。
車上的氛圍非常詭異,司機戰戰兢兢地開車,時不時看兩眼,他還有事情沒說呢......
本來出發的時候就想說,但是許嘉弈和後面那位銷售部長的詭異對話,讓司機不敢輕易插嘴。
現在許嘉弈閉眼了,更難說了。
司機和李秋詞二人,竟然同時歎了一口氣。
李秋詞和司機在後視鏡裡對視,可能是打工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他察覺司機有話要說。
“嘉、嘉羿,你冷不冷?要不要蓋毯子?”
“冷死我吧。”
一聽就是氣話,李秋詞拿了毛毯蓋在他腿上,許嘉弈才睜開眼睛,表情依舊臭臭的,但沒有那麽惱火了。
司機終於找到了機會,趕緊說道:“大少爺說他也有飯局在那邊,問晚上要不要住在一起。”
許嘉弈思量片刻,“你遇到他的司機,就說要他不用等我。”
他們結束的時間不一定相同,沒有必要等。
但許嘉弈覺得有點不對勁,許唯臣不像是會問這個問題的人,為什麽突然要等他一起?
許嘉弈想了很久,想不通,轉眼看到身邊的李秋詞,總不至於是因為他吧?
許嘉弈查過,李秋詞的家庭背景十分簡單,不是那種千萬不能相處的對象,學歷和履歷都很好看,品學兼優,和這樣的人相處,不會有危險的。
那哥哥到底是為什麽這樣問?
第17章 公主才不掉眼淚
難道只是許唯臣的一時興起?
不像哥哥的作風啊。
許嘉弈累了,抬手摸上自己的腺體,最近又有些不穩定,針扎一樣的疼,還經常頭暈,實在很影響生活。
他克制不住地咳嗽了幾聲,李秋詞拿了溫水遞給他,許嘉弈咳嗽得喝不了水,擺擺手,讓司機把溫度調高。
“不會是下午著涼了吧?”
許嘉弈昨晚發高燒,今天開一上午的會,中午好像也沒有吃什麽東西,做了一次之後睡了一個多小時,確實很容易著涼。
李秋詞這樣想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瓶感冒藥,遞給許嘉弈:“喝一點。”
“晚上鐵定要喝酒的,怎麽能吃藥。”
許嘉弈擺手拒絕,只是咳嗽而已,又不一定是感冒了,不吃不吃。
李秋詞擰不過他,確實,今天晚上只有他跟著許嘉弈出來,萬一對方很能喝,他一個人可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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