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詞戳戳他的臉頰,生氣的西瓜拉開他的手,將他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腺體上。
不滿地趴在床上哼哼。
明顯是有話要說。
李秋詞四下打量一圈,房間的隔音很好,牆壁的材質特殊,能夠隔絕信號。
同時能保證這個房間裡沒有竊聽器。
對方顯然很信任許嘉羿和李秋詞。
李秋詞自然不能辜負他的期望,直接將許嘉弈掀翻,低頭堵住他的嘴巴,撬開牙關,深深地吻住他,將他想要鬧別扭的心思徹底扼殺在搖籃裡。
小小執行官,他早就狠狠拿捏了。
果不其然,被他親得暈頭轉向,許嘉弈又是呆愣,又是震驚,更是有些得意。
看吧,他心裡有我,他饞我身子。
看吧,他就是心裡有我。
西瓜得意的散出了信息素,可惜對方是個beta,根本嗅不到他驕傲的氣味。
李秋詞捏捏他的臉,“到底怎麽回事,有話直說。”
許嘉弈扁扁嘴,將李秋詞掀開,別以為你討好我,就能夠逃過這一遭。
“還不是因為你!對我那麽不好,我才會......”
說到這裡,他的腺體神經性疼痛起來,哪怕他的記憶錯亂、消失,他的身體依舊牢記著那些痛苦的過往。
西瓜又喬氣了。
李秋詞趕緊哄哄,蹭蹭他的臉,親親他的嘴巴,把西瓜哄得妥妥帖帖。
許嘉弈低落地靠在他肩上,“你不要我之後,逃到了我們之前去吃火鍋的那個老城區,躲著我,避著我,我們爭吵了很久,最後,我情急之下,將你的......信息素直接扎進了腺體裡......”
李秋詞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他只需要低頭,就能看見許嘉弈那塊傷痕累累的腺體。
竟然是因為......
一個beta的信息素......
絕對是經過反覆提純之後的針劑,許嘉弈本身就做過很久的腺體治療,身體對信息素的反應十分敏感,這樣高提純的信息素直接扎進去......
他簡直不敢想許嘉弈會經歷些什麽。
看到他腺體上的疤痕,絕對是做過剝離手術。
這是最痛苦的腺體手術。
危險系數極高,一旦操作不當,或者運氣不好,就會死在手術台上。
李秋詞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
一想到會失去許嘉弈,他就害怕到忘記呼吸。
“對不起......”
他想不到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和許嘉弈鬧分手,還鬧到這種程度。
這樣重要的事情,偏偏他什麽都記不起來。
李秋詞難過地抱緊了他,親吻他的臉頰,脖子,然後是胸膛。
只有這樣的確認,才能讓他安心地接受:許嘉弈還安安穩穩地在他身邊。
一聽到腺體手術這幾個字,他幾乎是本能地害怕。
哪怕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他的身體還記得當時的惶恐和害怕。
他唯一確定的是:他不可能嫌棄許嘉弈,更不可能想要和他分手。
許嘉弈也很難過,現在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讓李秋詞想起一切。
可他不想讓他受苦。
然而,他能想到這一茬,李秋詞也能。
他暗自將這個事情納入計劃,打算能回去之後,就去找趙蕈。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這個地方離開。
但他們被分開關押,無法和許唯臣溝通,想要逃出去,實在很困難。
“哥哥明顯是能猜到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許嘉弈趴在床上,苦惱地敲敲腦袋,這方面他實在比不上他哥哥。
和許唯臣在一起,總顯得他是個呆比。
李秋詞摸摸他沮喪的腦袋,“有他在,我們還是能放心一點。”
只是如今他們在明,敵在暗。
李秋詞細細將這件事情理了一遍,又問道:“你對魏雨了解多少?”
許嘉弈沉吟片刻,他原先和穆氏的人接觸過,自然有聽說過魏雨的故事。
魏雨是個偏遠地區出身的普通人。
聽說身世很淒慘,具體是如何淒慘,卻沒有人說出個所以然。
隻說他能力很強,三年就爬上了管理層,後來和穆嬿婷的堂姐結婚,成為了穆氏股東之一。
關於魏雨的事情總是兩極分化,有說他能力卓越,也有說他靠老婆上位。
李秋詞聽完這些,憑借直覺問道:“難道他的目的不是想要追查真相......”
而是要報復?
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許嘉弈已經明白。
然而,他們能想到的事情,就說明,許唯臣很可能更早就知道了。
“那哥哥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呢?”
許唯臣此時正睡了個好覺,靠在床頭,將身邊的魏燃一腳踹到地上。
“你幹什麽啊?”
魏燃不滿地爬上床,將他拉到懷裡當抱枕,“煩不煩,老是這樣對我。”
他總覺得許唯臣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他不好。
上學的時候是這樣,被艾瑞克追求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直喜歡穆嬿婷就更不必說,溫情得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
魏燃嫉妒得發狂。
怎麽可以隻對他不好呢?
他不服氣。
魏燃咬住他的腺體,固執地將臨時標記加強。
許唯臣不為所動,起初還會掙扎,如今習慣了,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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