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蹙,有點愧疚地抿唇,“這麽多人,只有她一個女孩子,也不熟悉,肯定會不自在……都怪我,在門口不應該喊一起玩的。”
江徊聽完一愣,猛地看向喻白:靠,這麽細節?
他怎麽半點沒察覺到這點,難怪斷哥以前隻誇尋昭辦事周到細心。
“你自責什麽?”陸斷顯然也是能看出來的,挑起喻白的下巴,低眼看他。
“周尋昭自己長嘴了,有事會說。”
剛剛這不就察覺到,立刻帶人走了?小呆子又在多想。
喻白被他捏的臉傷的肉癟下去一塊,可憐巴巴地點頭,“我知道了,你別捏我了。”
陸斷松手,背到身後撚了下指腹。
小呆子臉蛋又嫩又軟,碰一下就紅了。
媽的,想親,想咬一口。
陸斷的鼻息亂了點,壓抑住,繼續低頭跟人發消息。
他從進遊樂場就開始搗鼓手機,喻白自己的手機被沒收,好奇地看向陸斷。
陸斷手臂一抬,不給他看。
“你在幹嘛?”喻白不滿意地癟癟嘴。
陸斷終於回完消息了,聞言眼皮子一掀,“你想管我啊?”
其實他是在私底下偷摸問酒吧軍師徐應盞:和喜歡的人來遊樂場過二人世界,蘇突然多了幾個八百瓦燈泡怎麽辦?
徐應盞也不知道在忙什麽,回消息斷斷續續的。
他言簡意賅:「坐摩天輪,去鬼屋。」
陸斷剛才看完消息茅塞頓開,心裡有數了。
摩天輪能有什麽意思?他果斷選鬼屋。
陸斷抬頭看了眼前面隊伍,破天荒地主動提議,“要不去鬼屋?”
薑薑腦袋直點,“好啊好啊!”
“可是這個快輪到我們了啊。”喻白說:“玩完這個再去吧。”
陸斷:“海盜船有什麽好玩的。”
“我就是想玩。”喻白唇角下垂。
“……”
陸斷“嘖”了聲,推推他,哄道:“玩,你玩,又沒說不讓你玩。”
喻白這才彎眼笑起來,“那等下再去鬼屋!”
“好啊好啊。”薑薑倏地低頭,瘋狂寫備忘錄。
江徊和陳最什麽都不管,反正他們只是來放松的,玩啥都行。
…
喻白從海盜船上下來,心跳還有點快,但很刺激,很興奮。
本來說好了去鬼屋,但喻白又臨時反悔,想先去過山車和跳樓機。
幾個項目連番下來,薑薑顯然已經不行了,腿軟腳軟,抱著喻白不松手,“嗚嗚嗚乖寶,跳樓機太嚇人了,怎麽還帶天女散花的嗚嗚嗚嗚……”
“陳最,扶著點人。”陸斷在喻白身後,抬手把薑薑扔到陳最那邊。
江徊罵罵咧咧,“這他媽比我飆車抓罪犯刺激多了。”
“確實。”陳最說:“緩一緩去鬼屋嗎?”
“嗯嗯。”喻白也頭暈,輕輕喘了幾口氣,抹掉剛剛在半空嚇出來的淚花,精神還有點恍惚。
他和陸斷的位置挨著,在空中害怕的時候,陸斷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瞬間他懸在空中,失重感幾乎要讓他心臟驟停,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分不清是驚恐還是刺激的尖叫。
喻白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是陸斷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讓他喊出來。
喻白低頭,蜷了下指尖,手心裡的汗還沒消下去,仿佛殘留著陸斷的溫度和氣息。
真的好有安全感啊。喻白輕輕吐出一口氣,眼圈有點熱。
“回魂了。”陸斷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了一些吃的回來,給人分了,單獨遞給喻白,“怕成那樣還要玩。”
喻白呆呆地接過玉米,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來都來了嘛。”
他咬了口,眼睛一亮,“陸斷,這玉米好糯好甜啊。”
“能有你甜?”陸斷無意識地順口接了句,肉麻得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斷。
原地休息的幾個人均是愣住。
陳最驚愕扭頭,看向江徊,頭皮發麻大膽猜測:不會吧,不會是我理解的那樣吧?
江徊挑眉:傻眼了吧哈哈!
喻白更是連尾音都顫,“啊?”
“誇你不行?”陸斷話都說了,他肯定不能表現出尷尬來,緊繃下額裝沒事人,“趕緊吃,吃完去鬼屋。”
一個破鬼屋,他惦記幾個小時了。
結果幾分鍾後,工作人員滿臉愧疚地告訴他們:鬼屋今日不開放。
說是前幾天npc被嚇到反應過激的遊客打到腦子了,現在人還在醫院。
工作人員:“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在招聘兼職NPC了,幾位如果感興趣的話也可以……”
“沒興趣。”陸斷的臉瞬間比鍋底還黑,板著臭臉像是要去送葬。
去鬼屋是陸斷提議的,提了好幾次,也等了很長時間。他是揣了小心思的,現在說不失望是假的。
沒人能懂他現在的心情,根本不是因為玩不到那什麽破鬼屋。
操,感覺好事都被打破了,真不爽。
陸斷抓了下頭髮,頭上的惡魔犄角被他弄歪,“走了,玩別的。”
江徊和陳最不敢吱聲,江徊咳嗽一聲,偷偷懟了下喻白。
擠眉弄眼表情十分用力:說話啊喻白,這時候你說話才管用啊!
喻白心領神會地拽拽陸斷的袖子,安慰道:“沒關系的陸斷,我們下次再來鬼屋玩嘛……你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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