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愛哭,不讓凶……”陸斷腦子裡浮現出喻白的臉,咳了下,言簡意賅道:“就這樣。”
江徊心說這三條不就是你平時最討厭的那類人的特點麽?
可說的時候,那表情是真看不見一點煩啊。
江徊真想拿個鏡子給他斷哥照照。
“確實看著跟小貓似的。”陳最回憶了一下初次見到喻白的畫面。
簡而言之,哭包一個。
他沒去軍訓基地,對喻白和陸斷之間的事毫不知情。
只是默默地和周尋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想:喻白這樣的,小哭包?跟斷哥待一塊兒不得被欺負死。
畢竟斷哥剛到警校的時候什麽樣他們可都還記得,整天和人對著乾。雖然幾年過去斷哥收斂很多,但那一身暴戾反骨肯定沒剃乾淨。
從他抓捕罪犯時候那凶狠的勁兒就能看出來。
現在即使收斂,那也不耽誤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時候,斷哥會煩得發脾氣。
所以斷哥今天心情不好,是被喻白煩到了?
看看剛才,連提都不想提呢。
這屋裡,也就是陳最和周尋昭沒見過陸斷哄喻白的樣子,但凡他們看到陸斷一反常態、耐心溫柔地把喻白抱在懷裡哄的那一幕,下巴都得嚇脫臼。
江徊當時就是。
但現在在其他兩位無知的兄弟面前,他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斷哥的心事,只有他挖到了苗頭。
“走了,你們玩,我買單。”陸斷拿起手機看了眼,突然站起身。
周尋昭看了眼腕表,“現在就走?”
“什麽急事啊斷哥!”陳最沒叫住他斷哥,人推門走了,步伐很快,背影匆忙。
陳最莫名聯想到了自己表哥晚上被查崗,“嘖”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有老婆等他呢。”
“誰說不是呢。”江徊一反常態地沒有怎怎呼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他心裡邊懷疑的事不打算和兄弟們說,雖然有八成把握,但萬一弄錯呢?
萬一斷哥就是念在發小情分上,把那喻白當成弟弟寵呢?
江徊心癢難耐地想,他得攢個局,試試斷哥。
第25章 心意
馬上十一點, 喻白正在家陪擺擺玩。
陸斷給他回消息說是一會兒回來,喻白也不知道這個“一會兒”是多久。
擺擺身上長了點小絨毛出來,身上像蓋了層雪一樣, 看著有點很奇怪。但它偶爾去穿衣鏡前照照, 也不嫌自己醜。
喻白手裡拿著逗貓棒晃晃,看著擺擺的小身子左右亂撲,然後跟著笑。
客廳的貓窩是個小別墅造型的,雙層,裡面都鋪了厚厚的毯子。貓砂盆是自動清理的,流動式飲水機,半自動喂食機,旁邊一個小推車的凍乾罐頭零食。
一個巨大的貓爬架在陽台窗戶旁邊擺著,擺擺白天就喜歡到那上面曬太陽,底下是各種各樣的貓抓板、貓玩具……
喻白每天要去學校,回家還要補前半個月落下的專業課, 這幾天一直沒怎麽注意。
這才驚覺家裡不知不覺間多了這麽多給擺擺的東西,差不多佔了小半個客廳,給擺擺得意得不行。
而這些都是陸斷在這周的時間裡一點一點更換或者添置的。
可陸斷明明還是對擺擺沒有好臉色, 整天一副很煩貓崽子的樣子。
他給擺擺買這些好東西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
奇奇怪怪的陸斷。
喻白心裡想著這些事兒, 手裡的逗貓棒就沒怎麽動了。
擺擺本來玩得正在興頭上, 現在不開心了,嘴咬羽毛撅著屁股往後拽,想要吸引自己主人的注意。
“嗯?”喻白回過神看了努力的貓崽子一眼, 無奈又敷衍地晃了兩下, 把逗貓棒扔了。
擺擺驚愣抬頭, “喵嗚?”一副被戲耍的了表情。
“我累了擺擺,要不明天給你買個飛盤玩吧?”喻白蜷著腿窩在沙發上, 雙手托腮好奇問:“你會叼飛盤嗎?像狗狗那樣。”
擺擺“喵”了一聲,叼了逗貓棒跳上沙發蹭喻白的腳踝。
喻白摸了摸它,“不玩了哦,已經玩二十多分鍾啦。”
陸斷還沒回來。
這“一會兒”也太長……
心裡正抱怨著,房門開了。
“陸斷?”喻白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往玄關那邊探頭,“你回來啦?”
“嗯。”陸斷換了鞋進來,他手裡拎了個塑料袋,隨著走路摩擦出窸窣的聲響。
他看向喻白,眉頭皺起,“怎麽不穿拖鞋?”
“這不是有地毯嘛。”喻白低頭看看,腳趾縮了一下,咕噥一句,“而且還沒到秋天呢,又不冷。”
說他一句總有千百句等著還嘴,陸斷噎了下,“地毯上髒。”
“那一會兒就洗澡了啊,沒事的。”喻白問:“你買了什麽呀?”
他指了指陸斷手裡的袋子,雙眼明亮,好像看到了吃的。
“。”陸斷聲音冷了點,“把拖鞋穿上。”
大晚上露個白嫩的腳丫子給誰看呢?那破貓還蹭個沒完。
他把視線從喻白腳上挪開,手裡塑料袋往沙發上一扔。喻白就癟癟嘴坐下來。
穿就穿,凶什麽凶。
喻白腳上慢吞吞套著拖鞋,手指快速挑開塑料袋。
“核桃牛奶、杏仁、腰果,複合維生素……?”喻白拿起其中一個瓶子,抬起頭有些迷茫而失落地看向陸斷,“…你買的這些,我還以為是零食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