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小聲,“可是我學校還有課,去不了的。”
“那周六我拳擊館開業,你能來嗎?”陸斷皺眉,退而求其次。
“我……”
喻白的聲音聽起來更小了,有點心虛,“周末兩天答應了許老師去醫院幫忙,所以、可能也……我晚上再過去是不是來不及啊?”
“怎麽哪都有許應?”
陸斷咬了下牙,十分不滿,報復性地將喻白抱的更緊,似乎想把人嵌到懷裡,“說什麽都不行,你總得補償我點什麽?”
喻白動了動唇,臉很熱,“補償什麽?”
“你之前還欠我一次,這是第二次,都先攢著,等我想到再說。”
陸斷的呼吸聲落在他身邊。
“補償”現在用太虧,都留著,留到在一起之後,到時候可以提點過分的。
喻白沒吭聲,半仰著頭被陸斷抱著,眼尾和臉頰在燈光下透著瑩潤的粉色,好欺負的樣子。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扣在他腰後的這雙手。
感覺……力道很微妙,哪怕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指腹很燙,五指收攏的時候要松不松,欲挪不挪。
一下一下,碰得喻白很癢,細微的電流順著他的脊骨末端一路往上,竄到大腦炸了一下,腰背敏感地僵著。
他忍不住面紅心熱,胡思亂想怎麽會有人、有人把擁抱都能抱成這樣子的……?
“陸斷…”喻白悶了好半天,臉和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紅。
直到感覺自己快蒸熟了,他才甕聲甕氣地說:“你好點了嗎?”
“喵~”擺擺也過來跳了幾下,找存在感。
“沒有。”陸斷其實早就好受多了,但不想松手,“再抱一會兒。”
“可是……”喻白打了個哈欠,訕訕地閉上嘴巴。
“困了?”陸斷側過頭。
這一下,他的嘴唇直接貼在了喻白肉肉的耳朵上,輕含著耳朵邊緣。
電流竄過,兩人身體均是一僵。
喻白瞪大眼睛,整個人爆紅,“唰”地推開陸斷,站了起來,低頭,“沒有,不是,對我我困了,嗯嗯,我想睡覺……”
簡直和胡言亂語沒兩樣,被剛才那一下衝昏頭了。
陸斷冷不防懷裡一空,手指動了幾下,忍著心裡的躁動裝沒事人,舔了下嘴唇,“那一起睡。”
他也站起來,捏著喻白的後頸,“之前說好了,我要抱你睡。”
喻白下意識想要否認,卻被陸斷截了話,“你不是要安慰我嗎?”
“喻白,你想說話不算數。”
怎麽聽都像是有人惡人先告狀,沒安好心,而且本來也不是那麽回事,但喻白這會兒心裡慌亂也沒頭腦細想,隻應了聲,“沒有,我沒有說話不算數……”
陸斷:“那就是答應。”
他說完直接將喻白打橫抱起,抬腿往臥室走,得逞地勾起唇角笑了下,“乖,睡覺。”
…
喻白睡不著,他躺得像一具僵硬的屍體。
但沒有屍體是熱的,他明明感覺自己的體溫已經很高了,但環在他腰側的手、橫在他小腹的手臂似乎更燙。
陸斷抱他真的抱得好緊……
兩人離得近,呼吸聲聽起來也好明顯,一輕一重,一緩一急,好像勾纏在一起,好曖昧。
喻白覺得有點難耐,唇角緊抿地轉過身,背對著陸斷。
操,小呆子又用屁股對著他。
陸斷眼皮一跳,一瞬間無恥地想了很多事。
他閉著眼睛,攬著喻白腰的手指收緊,要克制到極致才沒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
說要抱著睡,也不知道折磨的是誰。
陸斷感覺喻白也不是全然沒反應,否則也不會兩個人都躺下快一個小時了,誰都沒睡著。
忍吧,忍幾天,總要習慣的。
陸斷反覆給自己洗腦,他渾身上下哪裡都繃得難受,低下頭,滾燙的額頭輕抵在喻白後頸,把這一點觸碰當做慰藉,狼狽地吐出一口濁氣。
呼吸落下,喻白渾身一個激靈,感覺頸後皮膚貼合的地方不斷升溫,潮濕的感覺仿佛被親吻一般,酥麻異常。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的黑暗當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悄無聲息地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感受的到。
連空氣都變得焦灼炙熱起來,本就曖昧的相擁而眠此刻發生了類似質的變化。
因為在黑暗中,所以這種焦灼感更甚,更清晰。
喻白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凌亂,他忍不住,身體又小幅度的動了一下,屁股也跟著挪了挪。
“別動。”
腰間的手倏地加大了力氣陸斷用力將喻白攬回,額頭依舊抵在他後頸,嗓音沙啞得厲害,低聲懇求道:“別動,祖宗。”
“…可是我有點難受。”喻白尾音輕顫,好像被人怎麽欺負了似的,身體又動了一下。
“喻白!”陸斷驟然壓低聲音,有些警告地喊了一聲,喘。息深重。
理智告訴他該松手的,但今晚突破很大,能親密到這種程度,陸斷真的舍不得,腦子裡有根神經始終緊繃著。
所以哪怕忍得再辛苦,忍得生疼一片,他也一定、
“陸斷……”
突然,喻白含著細微哭腔的柔軟嗓音在黑暗中響起,打斷了陸斷的思緒。
聽起來委屈無助至極,“你、你戳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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