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一隻手在被子裡面掌控全部,低著頭,另一隻手掐著喻白的脖子接吻。
柔軟的舌頭勾結糾纏在一起,連呼吸的空檔也密不可分。銀絲黏連,涎液從唇角順著下巴在喻白纖細脆弱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濕漉的水痕,一路沒進敞開的黑色襯衫衣領裡。
喻白身上那件陸斷早就看不順眼的畫蛇添足的睡褲,這會兒安靜可憐躺在床邊地上,無人理會。
…
十月末的濱州是冷的,越到夜裡越冷。窗外的雨夾雪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反而越下越厲。
一窗之隔,卻是熱得如同火爐一般。
喻白環著陸斷的脖子,某個瞬間小臂倏地收緊,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焦,連視線裡吊燈的光都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恍惚聽到了自己含著哭腔的聲音,戛然而止地被陸斷吞進火熱的深吻的當中。
“白白……”陸斷的嗓音啞得厲害,膝蓋一動,抱著身體顫抖得厲害的喻白,濕熱的手牽過他的手,“禮尚往來,好不好?”
第48章 妻管嚴
喻白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麽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 他的手腕還是酸的,手心的軟肉甚至擦破了一點皮。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曖昧不清的味道,床上和床邊的地面昨晚被陸斷收拾過, 已經看不出一點異樣。
垃圾桶裡面的袋子也都系好了, 一切都整理的很乾淨。
喻白打了個哈欠,捏著酸軟的手心,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他第一次看到那樣意亂情迷的陸斷。
平時總是那麽凶巴巴的一個人,居然也會露出那樣色相的表情,盯著他的眼神充滿侵略性,下一秒陷入沉淪裡。
還說什麽禮尚往來……講得那麽文明,最後他沒力氣的時候還不是陸斷握著他的手沒完沒了。
壞蛋。
喻白嘴唇動了下,偷偷在心裡罵陸斷。
“醒了?”陸斷單膝跪在床邊,牽過喻白的手親了親,“早餐想吃什麽?”
“豬肉玉米小籠包,南瓜粥。”
喻白閉上眼, 收起腦海裡亂七八糟的畫面,被親的指尖顫抖,想縮回手又被捉住, “你不出去嗎?”
今天就是陸斷師傅的忌日了。
陸斷低“嗯”了聲, “要出去。”
“早上趙瑩給我打過電話了, 還沒到時間,不急。”他把賴床不起的喻白拉起來,“我抱你去洗漱。”
“不要。”喻白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 吸了下鼻子, 感覺自己有點鼻塞, 悶聲問:“她還好嗎?”
“中氣十足。”陸斷簡短評價了一下電話裡趙瑩的狀態,開玩笑道:“感覺能上山打虎。”
喻白放心了, “陸斷,那我今天不跟你一起出去了吧?薑薑要給跟我打視頻的。”
“你們兩個一天不見面都不行?”陸斷皺眉。
“我是要打視頻聽老師講課的,你怎麽亂吃醋?”喻白瞅著他,小聲埋怨,“不都是為了來這裡找你嘛。”
“而且擺擺都還在家裡沒人管,幸好貓糧貓砂都夠它用,不然我今天一定要回去的……”
“好好好,我錯了。”陸斷認錯比吃醋要積極得多,抱著喻白親了一口,哄道:“別念我了,祖宗。”
喻白被親的嘴唇泛著水光,有些古怪地看了眼陸斷。
怎麽感覺現在陸斷親他越來越自然熟練了?而且還都那麽有感覺。
剛才是,昨晚也是。
“陸斷,”喻白吞吞吐吐地問,“你以前別人接吻過嗎?”
陸斷高高地揚起眉梢,不答反問,“你一直賴床不起是回味什麽了嗎?”
“沒有!”喻白“唰”地掀開被子,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你不要亂講。”
“嗯,我不亂講,那你臉紅什麽?”
陸斷捏了捏喻白的臉蛋,笑著說,“你這個問題,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吻技好嗎?”
喻白轉開臉,紅著耳朵嘀咕,“反正你一點都不生疏。”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和陸斷接吻的感覺。
總之每一瞬間,舌尖劃過的每一個位置,都能很撩撥人心,讓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陸斷一臉正色地解釋,“嗯,是第二次,上一次舌吻還是跟你。”
“白白,你有沒有想過,你那麽有感覺,其實是因為你的身體其實很敏感。”
“…你在說什麽啊?!”喻白惱羞成怒地瞪他。
陸斷到底是怎麽做到面不改色地將“舌吻”、“感覺”、“敏感”這種字眼掛在嘴邊都不害臊的?
明明都做了一樣的事,到頭來就喻白自己一個人害羞。
“我錯了,但你確實很敏感。”陸斷認錯了,但沒完全認,甚至變本加厲地回味起來,撫摸著喻白的發絲說:“量很多、而且……”
喻白把枕頭砸到陸斷臉上,“你還說!”
“錯了錯了。”這下陸斷真的閉嘴了,低聲下氣地給喻白順毛。
喻白瞪他一眼,配上微紅的面頰,嬌嬌的。
這模樣看得陸斷心裡歡喜,抱著人低聲感歎,“這麽嬌貴。”
他不哄可不行。
…
陸斷點的外賣很快就到,喻白洗漱完和陸斷一起吃飯。
豬肉玉米的小籠包是喻白自打軍訓之後最愛吃的早餐,但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吃起來沒什麽味道。
喻白從剛才起就有點沒精打采,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去漱口,又洗了把臉,上床睡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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