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擦好藥,陸斷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回來繼續哄人睡覺,“繼續講故事?”
“不要了。”喻白搖搖頭,眨了下眼,“陸斷,你和我一起睡吧。”
陸斷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喻白,他看著喻白按著傷口一點點小幅度地往另一側挪動,硬是在單人病床上給他騰了半人寬的位置出來。
“我的寶貝今天怎麽這麽乖,嗯?”
陸斷心頭滾燙,俯身親親喻白的眼睛,“你受傷了,我不能跟你躺一起,晚上容易碰到,聽話。”
而且他現在敢和喻白一起睡?
顯然不敢。
托江徊的福,這臨時VIP病房都是江徊靠著家裡的人脈安排的。
這有單獨的陪護床,陸斷對付一宿就行。
喻白可憐巴巴地看了那邊的陪護床一眼,抓住陸斷的袖口,“可是你不陪我,我睡不好。”
他早就習慣了夜裡陸斷的擁抱,而且陸斷身上還有好聞的味道,很容易讓人安心。
喻白今天格外沒有安全感,就想粘著陸斷,想讓陸斷抱著自己睡。
陸斷對上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就沒有一點兒辦法,隻好把陪護床挪過來拚上喻白的病床,“這樣行了?”
喻白抿唇,高興地點點頭。
“躺下睡覺。”陸斷關了燈,躺在床上輕輕抱著喻白。
他平時睡覺喜歡用手摟著喻白的腰,但是喻白腰上現在有傷口,陸斷只能抱著喻白上面。
關了燈的病房一片漆黑,窗簾拉著,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喻白在陸斷懷裡躺的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含糊道:“陸斷,我爸爸媽媽讓你留在這裡,是不是同意我們的事了啊?”
“林姨應該是松口了,喻叔還沒有。”
陸斷對現在的局勢分析的很透徹,“我得從林姨那裡繼續找突破口。”
然後喻明生那裡基本就不算大問題了,陸斷已經有了辦法。
他已經給周尋昭發了消息,給了地址,讓對方去鄉下把喻白的奶奶接來臨川,老人家明晚就能到。
喻白抱住陸斷的手臂,呆呆地問:“這是我們的最後一關了嗎?”
“是吧。”陸斷呼吸落在喻白臉上,開玩笑道:“但是也不確定,說不定你以後嫌我年紀大脾氣差,不喜歡我了,那我不就還有關要闖?”
喻白”切”了聲,“我才不會。”
“我最喜歡陸斷哥哥了。”他聲音小小的,輕輕的,黏黏糊糊地讓人聽了心都化了。
“你嘴怎麽這麽甜?”陸斷被喻白連續的糖衣炮彈打蒙了,嘴角翹得老高,“怎麽回事,晚上輸液輸的葡萄糖?”
“沒有啊。”喻白舔舔嘴唇,幽怨道:“嘴巴好苦。”
“啊。”陸斷低頭,因為看不見所以就循著習慣和本能親了喻白一下。
他親到了鼻子,還親歪了。
喻白閉著眼睛笑了一聲,陸斷也沒忍住笑,輕柔的吻往下移,啄了啄喻白的嘴巴。
“現在還苦?”
“苦的。”
“怎麽回事?”陸斷捏捏喻白的臉,嗓音很寵,“親了還苦?”
“苦。”喻白還嫌不夠,主動伸出舌尖舔了舔陸斷的唇縫。
陸斷悶笑了一聲,胸腔顫抖。
他張開嘴,讓喻白的舌頭順利進來,很快就糾纏在一起,發出“嘬嘬”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
喻白主動在親吻的時候伸舌頭還是頭一回,陸斷難免有點興奮,扣著喻白的後腦親了好幾分鍾,親得喻白頭暈眼花,哼哼兩聲求饒。
陸斷這才把人放開,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自己躁動不安的身體情緒,平躺著,呼吸很重,鼻息深促。
喻白壯著膽子,伸出手在被窩裡碰了碰陸斷,“你還好嗎?”
“祖宗。”陸斷一下按住他的手,咬牙警告,“你別亂碰了,我本來可以好的。”
喻白“啊”了聲,臉蛋熱乎乎地縮回手,“那我睡了,你緩緩。”
他親手在草裡扔的火苗子,現在風刮起來火勢燒大了,他拍拍屁股不管了。
偏偏這呆子身上有傷動不得,時間地點也都不對,陸斷隻好認了。
但他憋得實在有點難受,幾秒鍾後突然咬牙切齒地質問喻白,“不是,我怎麽感覺你故意勾引我?”
喻白心虛裝死,“我睡了。”
“……”陸斷:“睡了還說話,我在你夢裡?”
“我會夢到你的,陸斷哥哥。”喻白把腦袋埋進陸斷胸口蹭了蹭,嗓音悶悶地說:“晚安。”
陸斷眼睛瞪得老大:操?
他釣我。
…
第二天,林菁起大早在家熬了補湯,拎著保溫飯盒和喻明生一起到醫院看喻白。
結果剛到病房門口,就看見陸斷赤。裸著上半身往外走。
三個人迎面撞到。
喻白還懶懶地躺在拚好的床上,衣領有些散亂,臉蛋也紅紅地系著扣子,驚愕地看向門口。
“爸爸媽媽,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眼前的畫面很難不讓人想歪,林菁心驚肉跳地別過眼去,默念一聲“天啊”。
“陸斷!”喻明生眼睛瞪得老大,氣得七竅生煙,想扯陸斷的領口發現沒地方車,瞬間更氣了,開口就罵,“你這個畜牲!你對白白做了什麽?”
“喻叔,林姨,我們只是剛上完藥。”
陸斷說著就轉過身,兩道紫紅交錯的淤青大咧咧地展示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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