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過年除了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和煙花表演,其他都和平時差不多。
年味兒沒有小時候濃鬱,他們連家裡都沒有做任何裝飾,只在門上貼了幾張倒過來的“福”字,門外還貼了對聯。
喻白就和平時一樣去洗澡。
等他擦著頭髮,穿著新睡衣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有點困了,反應比平時更慢。
陸斷跟他說了兩句話,沒得到回應,直接彎腰把人抗了起來。
喻白一下子就清醒了。
一般陸斷突然抱他或者扛他,保準兒是懂了歪心思。
“不行不行。”喻白在他懷裡,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叔叔阿姨就在隔壁,而且我們白天已經……”
“胡說什麽呢?”陸斷把人放在床邊,拎了拎他,讓人坐好。
“啊?嗯?”喻白愣住。
他的表情呆呆的,熱騰騰的水汽還沒從他身體上消散,臉蛋白嫩,眼尾粉紅,整個人看起來濕漉漉的好欺負。
有點讓人眼饞。
陸斷瞟了眼喻白圓滾滾的屁股,感覺喉嚨忽然發緊。
他忍了忍,咳一聲。
然後喻白眼睜睜地看見陸斷從身後變了個紅包出來,面前的男人笑著對他說:“新年快樂寶貝。”
“新年快樂!”喻白的眼睛霎時明亮,殘存的困倦和疑惑煙消雲散,雙手接過紅包問:“給我的啊。”
紅包掂起來很重,晃一晃還帶響兒,像是金屬碰撞的零碎聲音。
“不會是金子吧!?”喻白喜出望外地瞪大眼睛。
陸斷的嘴角抽搐了下,“我看你是掉錢眼兒裡了。”
喻白靦腆一笑,稍微收斂了點,“那是什麽?”
這也要問?
陸斷:“自己打開看。”
喻白好奇地打開了,把裡面成遝的紅色大鈔一股腦倒在床上。
除了一萬現金以外,只聽“嘩啦”一聲,一個小物件掉了出來,喻白眨眼,“鑰匙?”
“嗯,新房的鑰匙。”陸斷坐下來,抱住喻白,“這個房子先對付住,等以後再給你買好的。”
喻白親了親他的臉,嗓音甜甜道:“這個已經很好啦,你別把買房子說的像買小禮物一樣簡單嘛。”
他知道陸斷一定也有壓力的。
“我也有掙錢啊。”喻白高興地說:“許老師給我發工資啦,開學還有獎學金,但我這次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紅包,不過我以後可以跟你一起還房貸。”
陸斷眉頭皺得能擠死蒼蠅,嚴肅道:“我買房子不是為了讓你跟我一起還貸款的,那點錢我兩年就搞定了。”
按照拳擊館現在的流水,錢根本不是問題,只是他急著和喻白同居而已。
因為實在太想要一人世界了,陸斷受不了連親個嘴都要在樓梯間鬼鬼祟祟的日子。
喻白癟嘴,“可是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呀。”
這不就等於是,陸斷花錢付首付給他買了房子嘛,喻白怎麽可能撒手不理。
“別管。”陸斷親吻他的眼睛,“你不需要操心這些,掙的錢自己留著花。”
喻白被他親得有點癢,睫毛顫了兩下,依賴地靠在陸斷懷裡,“那你呢?”
“我?我掙的錢你也隨便花。”陸斷如此保證道,就差舉手發誓了。
“不是,”喻白問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我掙的錢自己花了,那誰給你花錢啊?”
除了他,還有誰能來心疼陸斷?
“我不想你有太大壓力,媽媽說過日子就是要兩個人一起付出的。”喻白抿了抿唇,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陸斷沉默幾秒,“那要不然這樣、”
“搬完家我去辦個卡,我們的錢都存那裡面,卡給你,你從裡面拿錢還貸款,其他的可以隨意支配。”
就兩人現在的經濟收入對比來看,陸斷這是相當於直接把財政大權上交了。
可是這和陸斷直接還房貸有什麽區別?
喻白不懂,“那你不還是沒錢嗎?江徊跟我說你買完房子就是窮光蛋了。”
“他那張破嘴怎麽什麽都跟你說?”陸斷罵了句。
喻白從他懷裡出來,看著他不說話。
陸斷一頓,有點緊張,提議道:“那你每個月多給我點零花錢……”
操,他這財政大權還沒上交呢,怎麽就開始卑微地索要零花錢了?
這以後還得了?
陸斷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親手埋葬自己的家庭地位?
喻白不說話,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覺得一時之間也拗不過陸斷,遲疑點頭,“也行吧,但是我不太會理財。”
陸斷無所謂道:“銀行放著就行,不用你理。”
他們積攢下來的資產,只要不炒股不玩基金那些危險項目,兩個人安安分分過日子,那就一輩子綽綽有余。
至於應對未來風險的備用金,陸斷會單獨準備,不會讓喻白操心。喻白想不到那麽多,只是點頭說好,一副很聽話的模樣。
“真乖。”陸斷狠狠心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人摁倒,“睡覺,明天搬家。”
“等一下!”喻白掙扎著蹬了兩下腿,“我的錢……”
被子一掀,上面的鈔票都掉到地上了,喻白心疼。
“少不了你的。”陸斷把人攬住,換了個姿勢,緊緊摟著喻白的細腰,指腹在他小腹蹭了兩下,“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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