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已經跑出來這麽久了,鞋子都沒穿,陸斷還沒來找他。
薑薑撓了撓頭,有些僵硬地笑了一下,“就是說,嗯,白白,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早就來了,但是你……沒發現呢……”
喻白怔愣抬頭,“啊?”
薑薑不說話,目光遊離地指了指喻白身後。
“陸斷?”喻白身體僵硬地轉過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人呆住了,“你怎麽也在這兒啊。”
“薑薑告訴我的。”
陸斷在喻白身旁坐下,有些沉默,臉上流露著肉眼可見的心疼,抬手抹掉喻白眼尾殘留的淚液,牽住他的手。
喻白疑惑地看向薑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好吧我承認,是我給你家陸斷通風報信的。”薑薑說:“你剛跑出家門的時候,他就給我發消息了。”
陸斷在微信裡寫著【白白可能會去找你,我們剛剛吵架了。】
【他這兩天情緒不太對,我不清楚原因。】
【我感覺他可能是不想告訴我,所以麻煩你把他約到你們醫院附近的甜品店,謝謝。】
薑薑忍不住感歎:“乖寶,我不得不說,你家陸斷真的很敏銳。”
敏銳就算了,居然還能忍耐,還有策略。
甚至還能在喻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摸清所有未知情況。
薑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覺得像陸斷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危險。
“還好他是真的很喜歡你。”薑薑忽然說了一句。
不然不得被陸斷算計的死死的?
喻白不懂,但陸斷卻多看了薑薑一眼,點頭道:“謝謝。”
“不客氣,也有我的功勞,我剛才配合的多好。”薑薑喊來服務員,接連點了好幾樣,打算讓陸斷買單。
喻白消化了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地眨了下眼,扯扯陸斷的袖子,“所以你是什麽時候到的?”
他明明記得自己到甜品店的時候,這裡沒人。
“在你說覺得我想分手,說晚上回家就跟我分手的時候。”
陸斷看著喻白紅腫的眼睛,現在無論如何也生不起氣來,皺眉道:“這種話怎麽能隨便說?”
喻白吸了下鼻子,轉開臉,小聲說:“誰讓你先凶我的。”
“所以我正打算跟你道歉。”陸斷歎氣,“對不起白白,我之前不知道那個……‘哈哈’的事。”
“薑薑已經開解過我了。”喻白看了陸斷一眼,“我沒有怪你。”
他也是今天才發現,原來有些方面的事,朋友的開解比戀人來的更重要,也更坦然。
陸斷沒接觸過這個行業,肯定沒有薑薑能理解他的感受。
“在廚房的時候,是我的話太重了。”陸斷:“但我發誓,我說的真的只是蛋糕,沒有其他意思。”
他當時也有點懵。
不是說蛋糕嗎?
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他也不想要喻白’了?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他什麽時候有過這種想法?
不存在,完全不可能。
“知道了。”喻白低頭,“我當時也太敏感了。”
“那現在跟我回家嗎?”陸斷彎腰,從後面的作為底下拿出一雙鞋子,“在奶奶家沒挨夠凍嗎?”
這小祖宗就是想讓他擔心死了才滿意。
喻白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在陸斷蹲下給他穿鞋的時候,跟薑薑打了招呼。
薑薑使勁兒揮手,“快走快走,你倆在這我蛋糕都吃不下去。”
“還有,記得把單買了。”他舉著草莓蛋糕說。
-
家裡的廚房還保持著一個多小時以前的樣子。
陸斷牽著喻白進去,“不是要做蛋糕嗎?我不會,寶寶教我好不好?”
“你突然喊什麽寶寶啊。”喻白被他喊得臉通紅,“等下叔叔阿姨……”
“我爸媽今天不回來,我跟提了我們紀念日的事,他們出去過二人世界了。”
“所以不管我們做什麽,都沒人打擾。”
喻白“啊”了聲,“你都算計好了啊。”
“是,我算計的特別好。”
就是沒算計到喻白會那麽生氣地推開他自己跑出家門。
喻白抓了抓臉,看了眼菜板上的蛋糕胚子,“還是不做了吧,我們直接點外賣好了……”
“你猜我為什麽非要進廚房幫你做蛋糕?”
“為什麽啊?”喻白不懂,問了一句,“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陸斷一臉無奈地挪開菜板,變魔術似的地從底下拿出來一個紅色大本本。
“這是……”喻白瞪大眼睛。
“房產證。”陸斷有點惱,“本來想趁你做蛋糕的時候給你個驚喜。”
結果理想豐滿現實骨感,他們之間出了點小意外。
喻白雙手接過很有分量的房產證,驚喜地捂住嘴巴,“給、我的嗎?”
陸斷“嗯”了聲,看似淡定,“紀念日禮物,喜歡嗎?”
“喜歡!”喻白眼裡放光地盯著手裡的紅本子,“誰不喜歡房子啊……”
“我讓你看我。”陸斷拉住喻白的手,抬起喻白固執的腦袋,俯身在他眉眼上親吻了一下,“那現在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喻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早就不生氣了,真的。”
陸斷嚴重懷疑,懶散挑眉,“是嗎?難道你不是看到房產證才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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