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
二十九歲難道很大嗎?他有點輕度自我懷疑了。
“是我主動提的,陸斷。”趙瑩有點無語,她十分認真地對陸斷說:“我喜歡他。”
趙瑩敢愛敢恨,喜歡誰,愛誰,就要抓住誰,一切後果由她自己承擔,她有這個自信,沒有恐懼。
宋詞聽到這話,輕咳一聲。從側面看,他的耳根子似乎紅了一點。
趙瑩沒忍住笑,伸手捏了把他的耳朵,同時警告陸斷:“你說話小心點,我家宋詞可都聽著呢,我跟你說,他氣得耳朵都紅了。”
“別給我秀。”陸斷抿唇,嗓音比剛才還嚴肅,“他最好是聽著。”
他開始拷問,“宋詞我問你,趙瑩家裡的情況你都清楚嗎?”
宋詞繃緊脊背,“清楚。”
父母是烈士英雄,親戚基本沒有往來,她的女朋友算得上是孤身一人。
“你是不是在同情她?”陸斷皺眉。
宋詞立刻搖頭,“不是的,我很愛她。”
趙瑩往下壓了壓唇角,但是根本壓不住。
陸斷頓了一秒,“你有車有房?”
喻白在這人旁邊聽著,抱起腳邊徘徊的擺擺,偷偷看陸斷一眼,小聲吐槽:“好凶哦~”
看起來還真有親哥的樣子。
陸斷一臉無奈地推推喻白的額頭,讓他別搗亂。
宋詞在那邊答:“有的,有一套房子父母在住,車是新買的,婚房也正在看,只要瑩瑩喜歡我就買,全款,不用瑩瑩跟我還貸款。房產證也會寫兩個人的名字。目前的計劃是先訂婚,等瑩瑩研究生畢業再領證。”
趙瑩滿意點頭,“bingo~就是這樣。”
陸斷感覺自己好像被“全款”兩個字內涵到了,他撓了下眉梢,“她研究生在臨川讀三年,你們怎麽辦?異地戀?”
他代入自己和喻白想象了一下太恐怖,完全無法接受。
“我向學校申請了外派,下半年會調去臨川師大任職學習,任期四年。”宋詞的嗓音一貫柔和,涓涓細流,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陸斷眉頭松了點,心說你安排倒挺周全,心細程度是個當犯罪分子的好苗子。
他咳了聲,繼續問:“那你多一年,趙瑩怎麽辦?”
“我說陸斷,你也別把我當死人OK?我是離了男人活不了的人嗎?”
趙瑩翻了個白眼接話過來,“而且我跟宋詞說好了,那一年我要在臨川最好的律所實習,等我把律師證拿下,我們再一起回濱州。”
一切都是這麽剛剛好,順風順水,最好的姻緣,也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陸斷這才勉強松了口,沒什麽感情地說:“哦,知道了,那恭喜。”
宋詞松了口氣,“謝謝。”
趙瑩:“記得來訂婚宴,提前來!白白呢,白白你管著點我哥!”
喻白瞅了陸斷一眼,在對方瘮人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好喔。”
這事算是這麽定了下來。
趙瑩掛了電話,松一口氣,感覺自己過了家長那關。
真是的,感覺陸斷越來越想老頭了。
她抬眼看向宋詞,納悶道:“你很老嗎?我看著感覺你比陸斷年輕呢。”
宋詞比陸斷要大三歲。
“我們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彎唇笑了聲,輕柔地捋了下趙瑩的耳邊的頭髮,“你在我眼裡也是最漂亮的人。”
趙瑩被喂了口情話,舒心地“嗯”了一聲,“國文老師就是會說話。”
宋詞在等紅燈的間隙裡,牽住她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對撞在一起,發出很小的“叮”地一聲。
“畢竟是你未婚夫。”宋詞笑著說:“我愛你。”
他時常這樣表達愛意,用最溫柔的嗓音,最直白坦率的態度。
趙瑩撐著下巴,“我現在也越來越喜歡你了,真奇怪。”
明明她一開始不喜歡宋詞的。
沒錯,宋詞就是濱州大學的國文老師,曾經和趙瑩相親但是被趙瑩pass掉的那個男人。
當初趙瑩來臨川看住院的喻白,晚上想去酒吧豔遇,喝了酒心裡不平衡,隨手揍了兩個欺負別的小姑娘的鹹豬手,被叫到了警察局。
然後本該在濱州的宋詞不知為何出現在了臨川,然後又以老師的名義把她領了出來。
趙瑩有點心虛,隔天就買了機票乖乖跟宋老師回濱州去了。
後來才知道宋詞對她一見鍾情,知道趙瑩是介意師生身份後,就直接追來了臨川。
趙瑩當時覺得這男人看著斯斯文文,做事居然還挺果斷,是她欣賞的類型。
然後宋詞就開始追求趙瑩,再然後……事態就逐漸發展成了這樣。
趙瑩對他是日久生情,她慢慢地也開始感覺到幸運,因為宋詞對她的愛,比她對宋詞的那份要多,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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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瑩訂婚典禮結束的這天晚上,喻白和陸斷沒有直接回臨川,還住在酒店裡。
一周內參與了兩場喜事,陸斷有點蠢蠢欲動了。
他也想結婚,也想跟喻白領證。
於是陸斷打開備忘錄,立刻開始制定求婚計劃。
喻白累了一天,晚上聚餐還喝了點雞尾酒,現在已經在他身邊睡著了。
陸斷給他掖好被子,親了親愛人的額頭,拿著手機到沙發上去了。
他拉了個群聊,關系好的幾個人全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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