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對,這個好像真有關系。
喻白心虛地撇開視線,小聲改口,“我又沒有說我膩,你不要亂講。”
“但是…買房子的話,還是再等等吧。”
“我要一個合理的原因。”陸斷冷著臉豎起三根手指,“3。”
喻白一下子按住他的手指,耳尖動動,瞪著他,羞澀而哀怨地嘀咕,“…誰讓你精力那麽旺盛。”
他前幾天答應黎阿姨搬回來,就是希望陸斷能收斂一點。
那天晚上之後,他的大腿內側被磨破了皮,連穿褲子走路都疼,過了兩天才好。
而且就這中間短短的兩天時間,陸斷都不曾消停,害得喻白每天手腕酸疼,感覺自己都虛了。
陸斷還美名其曰地把澀澀的事說成什麽:黑暗來臨之前最後的一點光芒。
就因為喻白的爸爸媽媽就要回來了,到時候陸斷鐵定要禁欲,說不定還要飽受長輩為難一段時間。
喻白開始還是有一點心疼同情陸斷的,但他不明白陸斷到底哪來的那麽多精力。
天天,天天,這樣那樣,都不會膩嗎?
喻白怕了,反正短時間內,他不想再來了。
起碼在陸斷家裡,有叔叔阿姨在,陸斷對他還能收斂一點。
陸斷死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再喻白面前詭異地沉默下來,冷著的臉色陡然變得古怪起來,眼神幽深地注視著喻白。
給喻白盯得心裡毛毛的,“你看我幹嘛?”
“你不喜歡。”
陸斷忽地唇角一繃,把臉轉開,緊繃的下顎從側面看起來看起來莫名有點委屈,“你不喜歡和男朋友親熱。”
喻白感覺他在耍無賴,含糊道:“我沒有,就是,次數、你太頻繁了。”
救命啊!
在客廳和陸斷聊這個問題真的好讓人難為情。
喻白偷偷瞟了眼臥室緊閉的門,捏著耳朵,讓聲音更輕更小,“不是不喜歡和你…親熱。”
“真的?”陸斷親他一口,“我這不是看你爸媽要回來了,才一時沒控制住麽,我保證以後不會。”
反思一下,他前幾天確實有點放肆。
“嗯嗯。”喻白點頭,沒忍住在陸斷手感很好的腦袋上摸了摸。
“可是白白,”陸斷頹喪地把腦袋往喻白肩膀一靠,脊背低伏,歎了聲氣,幽幽道:“就剩一周了。”
還有一周,喻白的爸爸媽媽就要回來了。
陸斷將幾日後的會面,正式命名為“誓死守護真愛大作戰”。
這次喻白感覺自己沒有那麽焦慮了,他也沒有經常想東想西。
因為陸斷和陸斷的爸爸媽媽將他照顧得很好,給他提供了百分之一百的情緒價值。
倒是……他感覺陸斷好像十分上火,整天和陸叔叔搶保溫杯裡的菊花茶喝。
盡管陸斷嘴上不說,但額頭憋出的幾顆痘痘卻將他賣一絲不剩。
距這人臉上的巴掌印剛消下去還沒多久,陸斷這張自詡帥到令人發指的俊臉,二度破相了。
而且他已經半個月沒怎麽露面拳擊館了,實打實的懈怠工作,玩忽職守。
江徊一天七八個電話打過來,被本就煩躁得不行的陸斷黑著臉臭罵一頓,反手拉進了黑名單。
喻白每天反過來軟聲軟氣地安慰陸斷,說沒事的,他了解爸爸媽媽,可能開始會反對,但只要他們堅持,爸爸媽媽一定會慢慢想通的。
畢竟爸爸媽媽最疼他了。
一定是舍不得看喻白難過的。
陸斷一臉正色地更正喻白的用詞,“我沒有焦慮。”
他就是有點說不上來的緊張。
陸斷答應過喻白會解決所有問題就一定會做到。
為愛衝鋒的勇氣依舊能讓他一往直前,面對一些後果但這並不影響陸斷緊張。
緊張和焦慮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焦慮是因為沒把握做好,不確定風險,不保證後果。
而緊張,僅僅只是因為陸斷過於重視。
畢竟倒計時已經真真正正的開始了。
在喻白順利結束本學期考試之後,離這場“真愛作戰”只剩三天。
倒數第三天,喻白和陸斷商量了一下是直接說呢,還是找個機會演戲,讓爸爸媽媽自己發現。
但因為最後沒討論出最後的可行性,所以待定,決定隨機應變。
倒數第二天,喻白提議在坦白之後,自己可以用“厭食失眠”來取得爸爸媽媽的同情。
但因為舍不得爸爸媽媽為自己的身體擔心,所以PASS。
倒數……也就是最後一天的時候,陸斷本打算請求父母支援。
但黎女士和陸先生早就醜話說在前面:陸斷就是被打死在喻家門口,他們也不會管。
在陸斷得到喻白爸媽的同意和認可之前,他們夫妻二人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所以,這注定是一場將由陸斷獨自面對的風暴,因為風暴的刮不到喻白身上。
這天下午,喻白正忙著轉移家裡的各種“親密”證據。
那些從陸斷家搬過來的東西又搬了回去,折騰來折騰去,喻白想想覺得也是有點好笑。
明明是自己爸爸媽媽,他們現在卻好像如臨大敵一樣。
喻白告訴自己放輕松。
沒關系的,他前面還站著足足有一米九五高的陸斷呢。
天塌下來也輪不到我頂著喻白這一次的心態就是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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