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另個老資歷同事皺了眉,狐疑道,“不可能吧。”
“怎麽就不可能了。”有人道,“那天就林昕不在,總不會是別人吧。”
“那還真不好說。太子爺的床可不好爬。”
“薛可和太子爺鬧緋聞的時候我剛好跟組,”老資歷的同事說,“她當時在過道抽煙,我在樓道摸魚刷手機,她沒瞧見,正巧給我聽到了。”他噓了一聲,“那都一年前了,你們可別往外說。”
“反正是她自己說的,太子爺從來不帶人過夜。”
杜承下意識脫口,“不過夜?”
“是啊。”老同事說,“就不帶人回房的,反正純粹是把她當擺設。”
“不該啊。那天我朋友真看到了。”剛說話的同事奇怪道,“不過走的地方不能隨便入內,就沒看清楚,不過應該是林昕來著。”
“不知道。”他聳聳肩,“那可能他們談的好吧,總之之前都說太子爺絕對不讓人過夜的。”
杜承,“……”
杜承心虛又尷尬地撓了撓頭。
誰都不給過夜,那他那次算怎麽回事?
想起那天腫成豬頭一樣的自己,才睡了那張Kingsize大床沒多久的杜承,“……”
他心裡默默震驚。
……難不成閻南修有戀醜癖?
剛這麽想,茶水間的門忽然被敲了敲。
“杜老師在嗎?”場務小楊說,“公司那邊有人找您。”他想了想,又道,“好像是人事那邊的。”
?
旁邊的同事都驚訝看過來,杜承一臉茫然指著自己,“人事找我?”
前台點點頭,“是啊。”
杜承回了聲“知道了”。
他咽了咽口水,站起身。
不是,什麽事還要公司人事來找他?
……閻南修和人說他要辭職了?
提前找他要劇本?
……尼瑪,別跟他說偷偷寫劇本也算違約吧?
杜承頓時一陣忐忑,心裡咆哮,但剛出片場,一個西裝筆挺,面容溫和,看著就很精英的男人迎了上來。
“杜老師是嗎?”男人微笑地伸了手,“我是董事辦助理,你叫我馮天就好。”
董、董事辦的人都來抓他了?杜承顫顫巍巍地和人握手,“……你好你好。”
“是這樣的,公司這邊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一下,”他語氣親和,“杜老師能先跟我走一趟嗎?”
完了,杜承兩眼一黑,這他媽得賠多少啊?
他以壯士赴死的心情跟著馮特助上了車。
車開出一段,杜承實在忍不住,苦著臉問,“馮助,你說違約金一般是……”杜承本來想比個二,又面色悲慘的比了個五,“這麽多夠賠的嗎。”
馮天似愣了一下,“賠什麽?”
杜承語氣發飄,“就是我的勞務合同……”
馮天一下忍俊不禁,“不是,公司找您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
杜承一愣,“那是……?”
馮特助目視前方,微微一笑。“我就不方便這裡說了,等到了杜老師就知道了。”
杜承:……?
杜承很納悶地應了聲好。
不是他喝酒的事,那公司找他能有什麽事?
和陳文駿吵架?不至於吧?
車在杜承的一片茫然中開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杜承是更加傻眼了。
不,其實開過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懵了。
因為車壓根沒往公司大樓開,反而一路往鏖湖的方向開,一直穿過沿路風景錯落的園林,穿過一片波光粼粼湖中心小島莊園,雕花鐵門熟門熟路地打開,車在中央噴泉繞了一個圈,一直到莊園的大理石階梯,才停了下來。
馮特助微笑,“杜老師,這邊。”
杜承魂遊太虛地跟在馮天后頭。
等走進去,大廳高挑空闊,天花頂是圓拱形,歐式浮雕,中間是璀璨的水晶花枝吊燈,正對面就是一個氣派華麗的梯形樓梯,灰絨地毯從樓梯上一直延伸到正門口他站著的地方,旁邊好幾個立柱,擺著杜承完全看不懂的雕塑花瓶等各種藝術擺件。
四處扭頭看了一圈,怎麽說呢,杜承全程心情可以用六個點來形容:……
極世是要找他翻拍公主小弟嗎?
但剛這麽想,正廳忽然傳來一道中年男聲,“你就是杜承?”
杜承一愣,下意識一看,頓時瞳孔地震,“閻、閻董?”
閻盛下巴淡淡一點,“坐。”
杜承,“……”
杜承咽了咽口水,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等他坐下,閻董用似審視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眉頭都蹙了起來。
不是,杜承心裡一片冰涼,他到底犯了什麽大罪,董事長都找上他了?
剛這麽想,他就忽然聽閻董皺眉開口,“你和閻南修過夜的時候臉也這個樣子?”
杜承嘴巴納悶地張了張:……過什麽夜?
“這……”茫然的想了兩秒,杜承才意識到閻董說的大概是他蕁麻疹的那天,“呃,應該是的。”
“我當晚蕁麻疹了,閻少幫我叫了醫生。”杜承尷尬道,“這幾天又感冒了,沒好全。”
“我知道。”閻董語氣平靜,“你們認識多久了?”
杜承,“……?”
不是,這是在說什麽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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