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看到這個人,只看出來他長得很是不錯,回頭聽他兒子領導一說,居然好像還很了不得的意思。
他想破腦袋,也不覺得杜家除了杜承的工作,還有什麽能得這樣的人的青眼。
但機會擺在面前,有機會結交,那必然是要結交的……而且他看這個年輕人似乎很是隨和,連杜超那天天神叨叨的人都和他有說有笑的。
連杜家都能結交這樣的人,換了他們家,那說不定能走的更親近些……想到這裡,孫叔的心頭更是火熱,臉上也露出一點點諂媚的笑來。
但對面的年輕人卻並沒說話。
只是垂著眼,像是打量一樣地看著他。
孫叔笑容慢慢凝在臉上。
不知為什麽,明明是個小他這麽多的年輕人而已,被這種視線盯著,他卻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壓力。
孫叔有些受不住地訕笑兩聲,“這……這要是時間……”
他剛想說時間對不上就算了。
下一秒,對面的年輕人黑眸卻玩味地看過來,打斷了他的話題。
“你和他們家做了這麽多年鄰居,也沒和他們家吃過一次。”
“憑什麽認為,我會和你賞你的臉?”閻南修黑眸俯睨著這個一臉訕笑的男人,“憑你廣.電.的兒子?”
“等他不在廣.電.了,”閻南修唇角翹了一下,語氣興味到顯得有些殘忍,“你覺得我還會賞你的臉嗎?”
空氣瞬間凝固。
孫叔諂媚的表情赫然僵住。
他驚恐畏懼地看著他,“我……我……”了半天,卻傻了似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下一秒,讓他膽寒的人卻輕笑一聲。
“開玩笑的。”
閻南修語氣懶懶,要笑不笑的,“這麽緊張做什麽。”
說完,他也不看膝上發軟,像是找回一口氣的孫叔,徑自跨上門口煞氣過了頭的深黑重機。
“轟”的一聲!
引擎狂響,深黑重機在公路上狂飆,灰色圍巾的後半段被吹的獵獵發響。
許久之後,才像是發泄夠了一樣在路邊停了下來。
閻南修淡漠地打開微信,看到之前那些照片,動作一頓。
隨手打了個[全刪了]三個字。
發完這條信息,他平靜地放下手機,轉過頭,“出來。”
後面不遠不近地黑車匆忙下來幾個身影。
為首的人微微低頭,“少爺。”
“和老頭子說不用派人跟著那邊,我過兩天就回去,沒必要盯。”
說完,閻南修黑眸又眯了眯,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之前就算了。”
“再讓我發現你們跟那邊,”他語氣透著股漫不經心,“會有什麽事,你們自己清楚。”
作者有話說:
閻南修:不留我,生氣氣(指指點點)
主打的就是隨機恐嚇一個炮灰工具人:)
第17章
◎到底說誰◎
聽到樓下的轟鳴,杜承撓撓頭,站在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看著深黑重機似乎往花園門口開,這才確定太子爺是真的走了。
剛剛一直沒聽到聲音,杜承本來說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事,去樓下把人接回來的。
不過剛好隔壁阿姨煲湯送了過來,和他們說了兩句話。
杜承還有點不好意思。剛拒絕了孫叔,人家還那麽客氣。
不過這麽一拖二來的,太子爺就走了。
杜承,“爸,他走了。”
他說完,還以為他爸又要和早上一樣來幾句什麽“你怎麽不留留人家?”,結果搞半天,他爸老神在在地說了聲“沒事”,“走了就走了。”
杜承“哦?”了一聲,頗為訝異地看了他爸一眼。
誰知再一看,這人已經開始對著手裡的銅錢傻笑了。
杜承:……得。
他嘴角抽了抽,想想,又無奈又好笑地搖搖頭。
也不知道他爸到底算了他什麽卦,開心成這樣。
不過要是真的是好卦,那也挺好的。
閻南修就在他們家呆了兩天,明天是周日,杜承得去工作室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過第二天他出門,又碰上回家的孫叔。
杜承剛要打招呼,卻看孫叔神色似有慌張,點頭哈腰地,“那什麽,小承,我有點事忙。”
說著,他嘴上就“不說了不說了”地進了房門。
杜承拜拜還沒說完,就看他“砰”地一聲,落荒而逃似的進了屋。
……?
杜承撓撓頭,要是放了平常,他這中午才出去上班,肯定要被孫叔抓著一通揶揄他什麽“自由無紀律”,“體制內才鍛煉人”之類的話,而且指不定要笑眯眯的問問他公司會不會倒閉,沒錢買房怕不怕。
今天這樣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杜承按了電梯,有些哭笑不得地下了樓。
坐上地鐵,沒多久就到了工作室。
周末工作室裡的人不多,不過杜承剛一到,所有人都蜂擁圍了過來。
本來杜承就和他們大部分人關系都挺好,加上平時一些劇本上的問題,杜承從來都是不吝教人,突然要走,對他都有點依依不舍。
“老杜,怎麽回事啊,也不說一聲?”同事道,“這麽突然?”
“是有一點。”杜承撓撓後腦,安慰道,“沒事,改天咱們吃個飯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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