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棲是誰?”他冷冷掀起眸子望向幾人,猶如淬了毒的眼神,眼底略過一抹陰鷙。
眾人面上肉眼可見的驚慌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張權志硬著頭皮站出來,“那個傅爺,蘇部長今天身體不適,臨時請假了。”
男人淡漠掃了他眼,桀驁寡淡的臉龐俊美無儔,眼神冰冷如千年的寒鐵,毫無波動起伏,深沉冷情的眸子晦澀難辨,愈發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讓他明天來見我。”
張權志心底猛地一顫,心驚膽戰地應了句是,抬頭小心翼翼偷瞄了一眼男人冷冽的臉,身體不由得一哆嗦。
蘇時棲正在做飯,接到他電話時有些詫異,“老張,怎麽啦?你說什麽,傅爺要見我?”
傅爺的名字他自然聽說過,不過他突然點名要見自己,難不成是工作哪裡出了問題,來找他算帳嗎?
“放心吧,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微微走神,若真是因為工作上的失誤,那男人借機炒自己魷魚,他該怎麽辦。
他扭頭望向客廳,小熙在沙發上正玩得不亦樂乎。
Omega心一橫,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橋到船頭自然沉,現在想那麽多也沒用。
第7章 初見傅淮夜
第二天他早早將蘇小熙送去幼兒園,便趕車去公司。
張權志一見他便跑氣喘籲籲跑過來,滿臉擔心說,“昨天傅爺點名道姓要見你,也不知道是什麽事,等會進去無論發生什麽,你都別惹他生氣。”
蘇時棲點了點頭,傅淮夜的手段他也有所耳聞,卻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機會見到這種人物,心頭隱隱不安,一臉忐忑,還故作鎮定,強顏歡笑讓他放心就好。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抬起的手猶豫再三,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他心一橫,抱著上墳的心態,豁出去了。
裡面緩緩傳來一道低冽冷漠的進來。
他心頭一跳,按下門把走進去。
傅淮夜坐在辦公桌前,聞聲也只是抬頭簡單掃了他眼,蘇時棲對上男人的臉不由吞了吞口水。
這男人……長得也太特麽逆天了吧。
冰雕般完美的五官,絲毫找不出任何瑕疵,長相極為妖孽,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比例嚴苛的勁瘦的腰,領口的襯衫解了一顆扣子,矜傲冰冷的氣息宛如常年不化的積雪。
男人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王者氣質,尊貴矜冷,一雙過分冷冽的眼眸襯得這種氣息近乎冷漠。
“收起你那副不值錢的樣子,再犯花癡我丟你出去。”
見在自己面前還敢走神,男人劍眉微擰,冷峻的輪廓線條深邃,鼻梁高挺,目光寡淡。
蘇時棲蘇時棲猛然回神,耳畔響起男人冰冷的嗓音,“聽說你和江路不合。”
不是工作上的問題,難不成這人是來替江路討說法的,牽涉到人情的問題,可比工作難纏多了。
這時候只要一個勁猛誇準沒錯,心裡一萬個不樂意,他還得賠笑,胡扯一通說,“江組長待人隨和,性格也好,生得漂亮,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與他不合了。”
傅淮夜眼神幽冷,淡淡掃了他眼,周遭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一股寒意赫然從男人身上彌散開來,蘇時棲背脊一涼,心臟驟緊,暗自叫苦,難不成是自己會錯意了。
他略加思索,硬著頭皮開口,一臉諂媚地笑道:“其實實不相瞞,傅爺才是屬下打心底由衷佩服的人。”
傅淮夜聞言不屑一顧,鳳眼微眯,幽幽抬眸掠過他一臉獻媚違心的臉,意味深長“哦”了聲,猝不及防開口問,“那我倒是挺好奇,你佩服我什麽?”
自然是佩服你怎麽有勇氣問出這句話,蘇時棲臉都快笑麻了,直忍住想要伺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衝動,拍馬屁什麽的,他最不擅長了。
蘇時棲開口猶如黃河之水,讚美之詞滔滔不絕,“傅爺實力卓越,鶴立雞群,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情,光你的臉就佔了99%。”
男人危險眯眸,“你罵我?”
蘇時棲膝蓋一軟,“屬下這話絕無違心之言,別人就算P圖技術拉滿,也比不上傅爺,漂亮得完全不像個實力派。”女媧娘娘的炫技之作,他再度懷疑自己可能只是個殘次品。
傅淮夜倒是挺享受他這伶牙俐齒的聰明勁,嗤笑了聲,讓人難辨他這笑裡的真正含義,開口故意為難他,“那別人都說我心狠手辣,蠻橫霸道,你怎麽看?”
“我要是有傅爺這張臉,出門都橫著走。”為表誠意,他恨不得立馬來個螺旋跪地,為他的美貌哭泣到珠穆朗瑪峰都震撼。
傅淮夜聽他一通彩虹屁,臉上肌肉隱隱抽動,轉回正題,“你那麽聰明,那可知今日為何要叫你來?”
蘇時棲實在按耐不住想呸他一臉,自己要是知道,還犯得著像個孫子一樣子在這裡低聲下氣的哄人嗎?
“屬下不知,還望傅爺明說。”他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傅淮夜危險眯了眯眼,聲音極輕地罵了句蠢貨,蘇時棲攥緊拳頭,真是年紀大了,脾氣也個火爆起來,聽不慣的就想揍人。
傅淮夜意味深長地說,“聽說你和阿雲關系不錯?”
“???”
阿雲,是傅雲?
他和那個變態哪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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