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愣住,“為什麽這樣問?”
“網上說KUG跟你簽合同的經理被開了,他們對你有求和意向。”
林江放下煙,像聽到什麽笑話,“你想多了,他們不會向我求和的,KUG就跟它的老板一樣高傲,一輩子都學不會低頭。”
他說完倚著柱子,帶著笑意看著他,眼眸在夜裡漂亮得像煙花一樣,“況且,我沒想過要回去。”
身後“砰”的一聲,真的炸開了煙花。
林江於火光中抬頭,他的側臉在黑夜裡美得不可方物,嘴唇微動,好像說了什麽,但是沈駒聽不清楚。
他只聽到了兩個字——
喜歡。
心緒就像那煙花一樣,無限綻放,一發不可收拾。
林江於煙花中回頭,笑著看他:“怎麽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多笑笑啊。”
他伸手戳起沈駒的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
“砰砰、砰砰——”
心臟狂跳。
沈駒好想咬他一口。
剛想著,他已經這麽做了。
他用尖尖的虎牙咬住林江的手指,輕輕的,齒尖廝磨。
“砰——”,煙花在身後盛放。
林江愣了一下,隨後綻放出更絢爛的笑容。
他捏著沈駒的臉,眼底的笑意已經多到盛放不下,“沈小狗,你還真咬人啊?”
沈駒的臉不爭氣地又紅了。
他別著臉不肯承認:“我才不是小狗。”
溫和的手掌落在他頭頂,帶著林江的笑意,“好好好,你不是。”
回到房間,沈駒徹底失眠。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旖旎夢境,在夢的盡頭,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間妄想。
他可以觸碰。
輕咬他——
甚至是將他揉進身體裡。
第二天,沈駒和宋知敘都遲到了。
杜倫看著雙雙遲到、頂著黑眼圈的兩人,用力敲桌子:“都到夏季賽了,你們兩個怎麽還怎麽懶散?還有你宋知敘,前兩天才因為打的太菜被林江罰款,怎麽一點都不長記性?還半夜跑出去吃烤串,能得你們……”
宋知敘慫慣了,直接滑跪道歉:“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沈駒一直在想事情,低著頭沒反駁,看得阿燈忍不住問周溫:“你覺不覺得沈駒最近怪怪的?”
周溫煞有介事點頭,他早就這麽覺得了。
以前的沈駒是懟天懟地的狼,現在聽話跟條狗一樣。
全俱樂部都在看熱鬧,只有林江幫忙解圍:“杜經理,這事不怪他們,昨天我沒吃晚飯,才讓宋知敘請我下去吃宵夜,回來就晚了點。”
一聽是林江要吃宵夜,杜倫立馬態度180度轉變,“哎呀,林江你看你,忙得飯都不吃怎麽行啊?人是鐵飯是鋼,再忙也要記得吃飯。”
宋知敘以為沒事了,突然被杜倫叫住:“還有你宋知敘,你請吃飯怎麽不叫我?你這鐵公雞平時一毛不拔,好不容易請吃飯,我高低都得開車來蹭兩口……”
“欸,欸。”宋知敘趕緊拉住他,“老杜你快別說了,給我留點面子。”
隊友們發出無情嘲笑。
短暫休息過後,大家也要開始進入今天的正題了。
下午,5點檔。
OT對陣ZOG。
“我們怎麽又跟KUG同一天比賽?主辦方故意的吧。”
這個夏季賽最大的話題就是林江和KUG說不明道不清的關系,一會兒撕逼,一會兒又求和,賺足了流量。
主辦方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怎樣才能讓流量最大化。
林江熟知套路,“把OT和KUG安排在同一天,不管誰贏了誰輸了,話題度都會爆炸。大家不想淪為KUG的墊腳石,那就好好打。”
他的激將法還真有了作用,平時最懶散的宋知敘立刻就爬起來檢查自己的裝備,杜倫找他說話都被他一把推開,“別處玩,別影響我。”
大巴車提前兩小時帶著他們進場,正好看到3點場的TG以2:0拿下勝利。
“你們發現沒有,今年的TG好強,比賽就沒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失誤,整體感覺比KUG還強。”
林江心想,當然比KUG強啦,今年比KUG強的不光是TG,還有YIT、SNG。
Alike在比賽場上只顧自己裝逼,根本不管隊友死活,常規賽只是bo3還好,到季後賽bo5簡直將缺點暴露無遺,被讓二追三、領先一萬經濟被翻盤基本成了常態。
他們拿著春季賽自己為他們打下的第二名積分,差點還要被逼著打冒泡賽,簡直把虐粉那套玩到了極致。
林江沒吭聲,坐等KUG自己把自己作死。
他認真綁著手上的繃帶,感覺綁不緊,還讓宋知敘幫忙綁一下。
一般選手會帶護腕,像這種繃帶只有手傷比較嚴重時才會帶,宋知敘後知後覺:“隊長,你手很疼嗎?”
林江揉了揉手腕,“還好。”
畢竟打了四年職業,手部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問題,這很正常。
林江順便告誡了一下隊友們:“你們也要多愛護自己的手腕,尤其是沈駒,你玩AD位的,手部負擔最重。”
沈駒點點頭,然後盯著林江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大家沒注意的地方,他忽然起身把杜倫叫出去,說了幾句話,杜倫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打電話。
比賽即將開始,選手準備就緒開始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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