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敘著急求證:“隊長不是簽的一年嗎?他要是走了豈不是要賠違約金?”
沈駒反問:“你覺得KUG出不起?”
宋知敘第一次發現OT的違約金太少也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如果太多的話,想必林江也不會來OT吧?
他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測,“會不會隊長來OT本身就是為了氣氣KUG……”
他說完立馬就自己給自己否了,“不可能不可能,隊長不是這樣的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保險,“萬一KUG打情懷牌怎麽辦?隊長又這麽心軟……不行,我得去探探口風。”
他說著突然翻身而起,抱著他的枕頭爬下床。
沈駒盯著他,“你幹嘛?”
“我去刺探下軍情,OT不能沒有林江。”
沈駒猛得坐起來,“你TM有病啊,大半夜去他房間?”
“我是為了咱們OT的以後!他真走了,你就等著回去繼承家業吧,我也可以回家種紅薯了。”
宋知敘穿上拖鞋,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沈駒更睡不著了。
他枕著手臂,半晌罵了一個“艸”字。
翻身爬起來穿鞋。
宋知敘是有點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半夜不睡覺跑去林江門外,鬼祟敲門,“隊長,你睡了嗎?”
裡面傳來椅子推動的聲音,房門從裡面被打開。
門後泄出暖黃的燈光逆著照在林江身上,他鼻梁上帶著無框眼鏡,穿著寬松的背心,發梢還帶著點濕潤,有種高知學霸的清冷感。
宋知敘愣了一下。
林江把門打開一些,“怎麽了?”
宋知敘下意識看了下林江的房間,電腦還亮著,正在回放白天的比賽,桌上鋪著本子,寫了密密麻麻的要點。
他心裡一暖,“隊長這麽晚……”
移回的視線不小心掃過林江寬松的領口,嚇得他抱緊枕頭,支吾道:“……晚晚晚還不睡嗎?”
林江推了推鼻梁的眼鏡,笑了一下,“我習慣晚睡了,你找我有事嗎?”
宋知敘抱緊枕頭,栗色的頭髮微卷,聳搭著腦袋像沒人要的大金毛。
他咽了下喉嚨,鼓起勇氣抬頭,“隊長,我睡不著,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
林江撐著門,“你跟沈駒吵架了?”
“啊?不不不,不是,我就是突然想找你聊聊天。隊長我能進屋嗎?外面好多蚊子……”
他抬手“啪——”,拍死一隻,還真有蚊子。
林江看了看他手裡的枕頭。
談心他可以,如果要睡他床上不行。
他正想著要怎麽拒絕。
旁邊的門忽然被用力推開,沈駒帶著一身凌冽冷意迎面走來走過來,二話不說,勒住宋知敘的脖子就無情帶走。
期間伴隨著低罵聲:“宋知敘你是真的有病。”
宋知敘反駁:“我還不是為了你!”
“你是為了自己。”說完一腳踹宋知敘屁股上,把他踹回房間。
然後林江就聽到他兩在房間裡罵罵咧咧,摔椅踹桌,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不會打起來吧?林江摘下眼鏡敲開門,“那個,你們別……”
他打開門,就看到宋知敘趴在床上,沈駒踩著他的屁股問他:“宋知敘,你是大腦發育的時候沒帶上腦乾嗎?”
林江趕緊退出,“打擾了。”
房間裡的兩個人愣了一下,跳起來分開。
宋知敘抱怨:“都怪你,跟個瘋狗一樣,隊長肯定以為我們兩在打架。”
沈駒收回腳,“誰讓你大半夜去他房間,你想幹嘛?你是不是想死?”
宋知敘剛開始後理直氣壯:“我找隊長聊聊心事不可以嗎?”
隨後想到林江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在燈光下又純又欲,他的底氣慢慢弱了下去,“行吧,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不去還不行嗎。”
兩人背過身,都很生氣。
宋知敘氣一會兒就沒事了。
沈駒卻是越想越氣。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外套出門,宋知敘問他:“你幹嘛?”
“去解釋。”
“咚咚”,林江的窗戶響了。
他起身打開窗戶,看到沈駒不自在地站在外面,“怎麽了?”
沈駒半天憋出一句:“我跟宋知敘沒打架。”
林江笑了,“我知道,不會把你們告到經理那的。”
沈駒更不自在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敢看林江。
逆光站著的林江乾淨得會讓人產生邪念,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輕微反光,恰好會將這股邪念無限放大。
心臟“咚咚”狂跳。
他再次解釋:“我不是怕你跟經理說,我是……怕你以為我天天都在惹事。”
他說完別開臉,抿著唇。
林江又笑了起來,暖黃色的燈光分割出一條線。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摘下眼鏡,欲念並沒有隨之終止,反而在那瞬間釋放了出來。
“我知道。”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傳言不可信,親眼所見才是真。從我來到戰隊就沒見你跟隊友起衝突,也沒見你無故罵人,我知道你跟外面所說的不一樣。”
沈駒一抬頭,就被林江安慰地拍了拍頭。
溫柔踏實的觸感讓他愣在當場。
“好啦,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訓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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