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態變化的原因,阿燈的操作大膽了很多,看著也越來越像那麽回事。
目前來說,林江對OT還是挺滿意的。
就是……
目光落到隔壁的沈駒身上。
他最近不僅超負荷訓練,練的也都是一些操作刁鑽的AD,手臂根本就吃不消,每次打完都會下意識有揉手的動作。
林江看不下去,收拾東西關電腦,“宋知敘。”
“嗯?”
“早點休息,愛護自己的手,別像有些人一樣年紀輕輕手就不行了。”
沈駒的手頓住,意識到林江在點他。
抬眼隻來得及看到林江的背影,他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也不勸他了,隨便他打到幾點也不會再生氣……
身邊的隊友都陸續離開,牆上的時鍾也停留在凌晨一點。
時間好快啊。
每天都結束得好快。
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身體松懈下來,忽然感覺到一陣疲憊。
他上樓路過林江門口,裡面的燈光還亮著,林江的鼻梁上帶著無框鏡片,手指啪嗒地打字。
隊長每天也很辛苦呢。
沈駒想跟他說話,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想了想還是頹廢回到房中。
好想跟林江說說話,又怕他開口就是訓練的事。
頭頂的花灑“嘩啦”灑在他頭頂,還是不夠清醒,水溫越調越低,低到身子都在發冷顫,才覺得合適了。
手掌擦乾淨鏡子上的水霧,他看到自己被凍到發白的臉。
水還在往下滴落,滴在水池裡。
周圍又陷入了那個白色的夢境中,無臉的怪物從牆壁裡鑽出來,發出刺耳的嘲笑聲,伸手想把他拽進地獄裡。
他猛地關掉花灑。
那些怪物終於消失了。
“咚咚”,宋知敘的敲門聲,“沈駒,你怎麽洗一個小時還沒洗完?我想上廁所。”
沈駒打開門,帶起一股涼氣。
宋知敘覺得後背發涼,嘀咕了句:“又不是大夏天,你洗什麽冷水澡?”
沈駒沒理他,他沒穿上衣,隻穿了一條短褲,打開陽台的門,把換下來的髒衣服全部丟進洗衣機。
隔壁的門忽然打開,暖黃色的燈光落到陽台。
林江一眼就看到光著上身的沈駒,腰部精瘦,脖子上帶著紅繩子,墜著一個透明的玉觀音。
他起身的時候玉觀音帶起,落在胸口,紅色和白色形成鮮明對比。
不愧是資本家的孩子,養得真好。
林江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沈駒反應過來,趕緊取了件乾淨的衣服胡亂套上。
身上的水沒擦乾,還是濕的。
帶著濕漉漉的涼氣。
林江覺得沈駒這人挺矛盾的。
看著渾身冷氣滋滋地冒,手心卻很灼熱。
林江目光移到沈駒胸口,腦子裡又想到墜在他脖子上的玉觀音。
沈駒的皮膚已經好到把玉都襯得黯然失色,身上平時看著沒什麽肉,脫掉卻挺有看頭。
雖然林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gay,心念還是被微微勾動了一下。
他不自在地又咳嗽了聲,“沈駒,來我房間。”
林江的房間本身就是沈駒的房間,再次踏進這片熟悉的地方,沈駒卻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燈光太曖昧了,像開了一層柔光,房間也小,來回都免不了肢體觸碰。
沈駒沒敢走動,自己拿了個小板凳坐在桌子邊上,望著林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林江伸手打開頭頂的櫃子,腰間衣服微微撩起,沈駒還沒看清楚林江已經把盒子拿下來了。
“我讓萊安給我備了一個藥箱,平時生病了可以來找我拿藥。”
他拿出藥膏和紗布,示意他:“手。”
沈駒聽話伸出手。
林江拉起他的手腕放到桌上,塗抹藥膏,用手指輕輕揉開。
藥膏需要發熱才能生效,醫生給的建議是要麽買個烤燈,要麽用指尖溫度慢慢揉。
顯然林江選擇了後者。
他一邊揉開藥膏,一邊調侃他:“讓你不訓練你不聽,去醫院你也不去,開了藥膏也不抹,你是屬牛的吧?這麽強。”
好久,沒有這種溫暖的感覺。
那些冰冷的怪物永遠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沈駒安靜待在他身邊,時不時抬眼看他,溫暖的燈光落在林江側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朦朧溫和。
喉嚨不由自主地滾動,手腕微微回縮。
林江拽得更緊了,警告他:“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沈駒泄氣,任由他揉搓。
指腹在靜脈上平推,越來越燙,沈駒的耳尖也被燙得發紅。
心裡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撓著他,越是避開,越是撩得心頭髮顫,他只能握緊拳頭。
林江停下動作,“不舒服嗎?”
沈駒搖頭,“太癢了。”
林江調整了一下位置,靠得更近。
沈駒從耳尖紅到脖子,林江揉完一隻,又揉另一隻。
目光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能低頭看著腳下的影子。
林江穿著拖鞋,腳尖離自己有些近,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縮回。
忽然林江往前,碰到了他的腳尖。
沈駒猛然收回。
手上的動作又停了,林江被他一驚一乍弄得雲裡霧裡,“我給你抹不自在嗎?要不我讓宋知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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