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瞥向陳青蕁,說:“你現在反悔跟我過去,我還是願意帶你的。”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哼,不識抬舉!你就埋頭死做題吧,永遠也做不出頭!”揚著他那張燙金的帖子趾高氣昂的走了,臨走時還跟同樣家裡收到請帖的幾個同學說:“咱們明天大會上見。”
這些有請帖的同學嘻嘻哈哈的笑著,帶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走了。
他們覺得班裡這些只知道悶頭做題的窮同學根本不會有機會參與這種高端科技峰會,這些窮同學努力一輩子都不過是在爭一個給他們拎包提鞋的機會而已。
所以當這些人第二天看見沈恪和陳青蕁出現在悅凱酒店舉辦的科技大會現場時,他們第一反應是:“你們是跟誰來的?”
沈恪難得穿上一回西裝,懶得搭理這些蠢人,他連眼神都沒給他們過,只是跟身邊的陳青蕁說了句:“跟緊我。”
她今天穿上了那條吊帶紅色亮片裙,裙子是貼身的,將她曲線起伏的身材展露出來,長發被造型師打理得十分精致,攏到一側的肩頭上,露出了纖長優美的脖頸。
紅色吊帶裙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層層疊疊的光,隨著她的步伐輕微震蕩,像是童話裡從海底到人間來的小美人魚,紅色的鱗片貼著她的身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鱗片下她的小腿筆直,纖細勻稱,腳上穿著酒紅色的細高跟鞋,身姿搖曳,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沈恪沒有回答任何人,只是將手裡的請帖遞給檢查人員,然後在這些人驚訝的目光之後和陳青蕁進了會場。
他那些瞧不起人的同學們還在疑惑:“他怎麽有請帖?”
有個人說:“大概是跟誰混來的吧?”
“肯定是的!否則以他倆的家世怎麽可能進來這裡?”
有人猜測:“是不是顧大少以前給陳青蕁的請帖啊?”
“對,有可能!”
才提到顧晟,就見顧家人剛從賓利車上走下來,首先打開車門走下來的是顧晟,接著就見他攙扶著另一個人從車裡下來。
顧家當家人顧老太太也來了,一些跟顧家有交情或者和顧氏有合作的人也都上前去問個好,一時之間現場問候之聲不斷。
顧家到了之後,陳家也到了,陳父陳母領著陳婉兒一起出現,巧合的是,陳婉兒今天也穿了條紅色的禮服裙,她的裙子一向是走俏皮風格的,穿了一條紅色抹胸大擺裙的禮服裙,她也將長發攏到一側露出鎖骨和脖頸,乍一看造型和陳青蕁還有點像。
撞了造型還穿了同一個顏色裙子這種事在圈子裡也算是常見,但誰是小醜幾乎是一眼就能讓人下結論,大家的目光跟隨著誰那是不言而喻的。
就算這些人對陳青蕁和沈恪充滿了惡意的猜測,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今天的陳青蕁真的很美,班裡那些男生都看直眼了。
而陳婉兒幾乎是剛下車就看見了一襲紅裙的陳青蕁,她不自覺的攏了攏梳在一側的頭髮,又挺起胸膛,似乎這個動作能給她更多自信。
陳家人先和顧老太太打招呼,陳婉兒這才上前去甜甜的喊了一聲:“顧奶奶。”
顧老太太還沒有正式承認她,所以她要努力表現。
但是顧老太太不鹹不淡的,“婉兒還是這麽漂亮。”孫子喜歡,但孩子都還小呢,這一次她得好好觀察觀察,不著急。
陳母剛下車也看見了陳青蕁,“她在這裡幹什麽?還嫌我們家丟人不夠嗎?還要來鬧啊?”
陳父皺了皺眉頭,“一會兒你看住她,不要再出什麽么蛾子。”
顧老太太順著陳家人的目光也看見了站在人群中也遮不住美貌光彩的陳青蕁,“青蕁這丫頭倒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
那些跟著父母一起來會場見識市面的同學們也都聚到顧晟身邊,有人問到:“是顧大少給了她請帖嗎?”
顧晟的目光落在了陳青蕁身上,“不是我。”
貼著曲線的一襲紅裙,散落的長發,筆直修長的白腿,她明明對這些打量她的人不屑一顧,但是她張揚的美貌卻讓人忍不住去看她。
她站在沈恪身邊不知道倆人在說什麽,讓她笑了起來。
顧晟的目光掃過沈恪,想到了那天中午看到的沈恪偷親陳青蕁的場景,當時他有種很不痛快的感覺,就跟此刻看見他倆站在一起的感覺是一樣的。
因為走神,所以周圍的同學和他說什麽他沒太注意,直到聽見有人問了一句:“沈恪的請帖是哪裡來的?不會是偷的吧?我聽說沈恪的家庭可是很窮的,窮到他小時候好像還賣過破爛!”
賣破爛這個話題迅速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對他們這些公子千金而言,那是最低等的工作,是他們根本想都不會去想的工作。
有人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問問他啊,萬一他若是偷了誰的請帖那可不好了,我們得主持正義啊。”眾人附和著。
來參加會議的大人們聚在一起談商業動態,這些被他們帶來的各家族裡長見識的少爺小姐們自然也聚在一起。
這群人向陳青蕁和沈恪走去,看見沈恪穿著一身西裝,有人說了句:“沒想到我們沈做題大師穿的西裝看起來還挺貴呢,是獎學金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