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自信。”
“帶過我的師父,都說我天賦不差,莫非也說我可以成為頂尖的領航員。”
“少提她,她自己都快掉出上層圈了。”杜孑宇心煩道。
“杜孑宇,你只要不阻攔我,就可以,我只有這一個請求。”
“你是擔心混不下去,才急急忙忙來找我吧。”杜孑宇認為自己看透了周以汀,“這些話,怎麽不去跟阿烈說,求他給你條路,還是你心裡也明白,他不會理你,現在你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是在踐踏他的尊嚴。你說說看,我憑什麽,答應你這種要求。”
杜孑宇當然不會告訴周以汀,江時烈交代過什麽。
周以汀在意的點卻是:“他恨我嗎?”
“什麽?”杜孑宇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以汀不合時宜地笑了下,喃喃:“我以為,他已經把我忘了。”
比起放下,再無感情,無法激起內心任何波瀾,如果還有恨,至少說明,她在他這裡,不是查無此人。
“我和他的事,我和他會解決。” 周以汀到目前為止,都很沉得住氣。
“哈,周以汀,你這話說得像話嗎。他看都不想看到你,你怎麽解決,你最好消失,跟五年前一樣。”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再說一遍,江時烈跟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是他兄弟,但你代表不了他。”
杜孑宇忽然發現,周以汀好像變了不少,要放以前,她絕不會理智地說出這些話,但這最後的話,還挺像過去的她。
恃寵而驕的小姑娘。
杜孑宇逼近她:“能耐了,你以為你還是他慣著的小姑娘。阿烈一句話,就能封殺你。”
周以汀面不改色:“他殺了我,都可以。”
說完,她扭頭就走。
杜孑宇眼睜睜看著她走出門,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大步走到裡屋,臉色難看地問裡頭的人:“聽見了?”
江時烈抱臂靠在牆上,跟個沒事人一樣:“聽了個大概吧。”
“這種白眼狼,我快被她氣到折壽。”
“那就別氣了。”
杜孑宇也煩了:“阿烈,給我句準話,你打算幹嘛,今天連天已經撞見了,馬上會謠言四起,你的態度很重要。”
江時烈挑起拐杖,握在手裡打轉。
時間就是在鍾表每一分鍾轉圈,每一小時轉圈,每一天轉圈中,慢慢消逝。
感情,最禁不起時間考驗,不論是相隔異地的戀人,還是各奔東西的摯友。
若是非要與時間較勁,那便需在無盡的等待與焦慮中,奢求時光不老,給最後那點愛澆灌不死的希望。
聰明人都選擇了遺忘,放過自己,放過對方。
江時烈停下動作,撐著拐杖,漫不經心地敲了敲地面,說:“隨她,我也想知道她究竟要幹什麽。”
江時烈回自己的房間,這一天並不算多愉快,但奇怪的是,他竟一點都不生氣。
大抵是經歷過地獄,現在看什麽都是人間。
快到房門口的手,他竟然在走道上碰到鬱穹,這人走路扭扭歪歪,神色凝重,怕是跑去酒店小酒吧喝了幾杯。
鬱穹走到房門口,摸出房卡,剛刷開門,一雙手猛地將房門重新拉上。
他震驚地抬頭,正要罵人,看到那人的臉,一下子清醒了。
“鬱穹,知道我是誰嗎?”
鬱穹舔了下嘴唇,鎮定道:“江總。”
江時烈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單手撐著門板,睨著他:“再想。”
鬱穹答不上了。
江時烈好心告訴他:“周以汀她‘叔叔’。”
鬱穹不知作何表情,他喝了太多酒,腦子裡混混沌沌:“我好像聽她提起過……”
“哦,你知道我,她怎麽說的?”江時烈勾唇。
“沒多說。”鬱穹哪敢說啊。
“哦。”
江時烈側過臉,不看他,鬱穹不知道江時烈要幹嘛,大氣不敢喘。
“那我來告訴你。”默了好一會,江時烈重新道,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砸他腦門上,“她結婚的對象,得過老子這關。”
鬱穹:???
江時烈無表情地靠近一步,鬱穹用盡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後退。
“小子,騙婚可是要被打死的。”
第19章 500塊的梗可還……
周以汀一早就醒了, 身上癢得很,把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激得她慌忙從床上坐起來。
手臂、胸口發出細密的小紅點, 背上不用看, 癢得不行, 肯定也都是。
這是過敏症狀,周以汀不陌生,她雞蛋過敏。
周以汀快速回想了一遍,昨天吃的東西裡有雞蛋嗎?每次吃飯, 她都會避開雞蛋,昨晚的菜並沒有出現雞蛋……難道是最後上的那道糕點?那糕點她倒是吃了一塊。
自從高二那次驚險過後, 她在這方面十分注意,就怕誤食。
看來她昨晚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好在她吃得不多,除了起皮疹,沒有出現惡心嘔吐的現象, 就是胳膊露出來有點嚇人, 一會問問隊醫有沒有過敏藥吃一點。
早上就餐在酒店自助餐廳, 她起早了, 到餐廳的時候, 還沒什麽人,她過敏胃口不太好, 隨意盛了碗稀飯, 拿了些小菜, 打算吃得清淡些。
餐廳位置很多, 她隨意挑了個兩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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