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烈小爺還是主動又發了一句:晚飯呢?
三點水:跟同學。
Lie:幾個同學?去哪裡?
三點水:你怎麽婆婆媽媽的。
Lie:……
三點水:好幾個,就去學校邊上的小吃店。
烈小爺想了想,回頭看著“婆婆媽媽”四個字,不由氣笑,丟開手機,不知好人心的小東西。過了會,又揀起來,本著做叔的良心,罵罵咧咧又發了一句:別太晚回。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周以汀不回他了。
臭丫頭!
許滿月恰好坐在他手邊,他的屏幕停留在微信界面,一轉頭就看到他的置頂的幾個對話框,最上頭的是一個草莓頭像,能有這麽可愛的頭像,多半是女生。關鍵是,江時烈時不時要去看一眼手機,平時他開會,要求每個人都得把手機靜音。
她有余晚晴的微信,不是這個頭像,按照江時烈的個性,會把誰的微信置頂呢……只是個侄女,至於嗎?
周以汀確實叫了同學吃飯,這個同學,江時烈還挺熟。
謝江跟著周以汀亦步亦趨,眼神小心翼翼地瞥向周以汀,被她輕飄飄的一眼,嚇得趕緊縮了回去,旁人看去,一個大男生,明明高出周以汀大半個頭,躬著背,反倒顯得可憐巴巴。
兩人一前一後,七拐八拐,找到一個麻辣燙店,周以汀老大不客氣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衝謝江點了點頭:“你幫我點一碗,肉多點就行。”
謝江放下書包,不敢怠慢:“好,馬上,你等下。”
話說,變成今天這局面,都是謝江這傻缺,自己主動造成的。他這頭剛加了周以汀微信,那頭就在江時夢朋友圈下大肆評論,被周以汀逮個正著,逼問三兩下,不僅招了,還被招安了。
若是被江時烈知道,一定好好削一頓,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片刻後,謝江回到桌邊,周以汀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遊戲,頭都沒抬,問道:“你哥今天幹嘛去了,知道嗎?”
“不清楚。”
周以汀涼涼地掀起眼皮,謝江哆嗦了一下,忙說:“要不我問問?”
周以汀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他是不是去見那個相親女了?”
謝江愣了下:“不好說,他上次吃過飯後,登門拜訪了一次,聽我姐說,他還沒主動約人出來。”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謝江一下子沒能領會她的意思,傻乎乎愣了會,緩過神來,“你是說為什麽他不約人出來?”
周以汀含糊地應了一聲,兩隻手不停,不耽誤說話:“你不是說對方是他家世交,他爸的大客戶嗎?”
謝江很上道地幫她的茶杯裡倒上水:“是啊,兩家家長都希望他們能成。”
“哦,那許滿月呢?”
“他們是同學吧,要好早好了,估計月姐暗戀他。我哥這人太招人了,喜歡他的女生太多了。”好像這個人是自己似的,謝江一臉無奈地揮了揮手。
周以汀不冷不熱地笑了下:“也不見得吧。”
謝江迷弟屬性上頭了,忍不住道:“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哥哪裡對女生這麽好過,就他那脾氣,我估計他以後女朋友都沒你這待遇。”
周以汀不以為然:“你說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謝江動了動嘴皮,不說話了,真他媽憋屈。
服務生端著盤子走到他們身邊,一人一碗:“請慢用。”
周以汀從筷筒裡拿出兩雙筷子,拿起一雙,對著謝江突然做出一個戳眼的動作,瞪他:“在他那,你嘴巴給我捂嚴實點,不準告訴他我知道你們的關系。”
謝小江太難了,夾在兩個人精之中,雙面間諜,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以前哥說他隻長個,不長腦,真是說著了。
兩人吃飯,謝江的嘴是停不下來的,過了會又開始說他那個籃球隊隊長吳銳有多厲害,給他嘴角貼個痣,就是個完美性轉媒婆。周以汀倒沒嫌他煩,她吃她的,他邊說邊吃,很快周以汀放下筷子。
謝江倒是吃得很香,哧溜著粉絲,看了她還剩大半碗的麻辣燙問:“吃不下了?”
周以汀胃口欠佳,推開碗,靠在椅子上:“嗯,味道一般。”
謝江搖頭:“你這浪費得可以啊,被我哥見了,準得挨批。”
“你哥差這點錢?”周以汀懶洋洋地調侃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看他是不是特別像什麽富二代,大少爺?那都是表象,他為了做自己喜歡的事,很早就從家裡搬出來了,失去父母的經濟支援,去年情況最糟的那會,兜裡只剩下晚飯錢,錢全部拿出來做賠償了……”謝江個傻子,又在那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尷尬地看了眼周以汀,好在祖宗面色平靜,沒有發作的跡象,他連忙把話說下去,“總之,他吃飯絕不浪費,不多點,吃不了就打包,我跟他出去吃飯,要是多點了,撐死都得把飯碗舔乾淨。”
周以汀當即想起之前江時烈火鍋店打包的行為,她那時嘲諷他小家子氣,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原因。
這邊,周以汀吃好了,謝江不由加快速度,吃得差不多了,他叫來老板結帳。
“你怎麽回去?”
“打車。”
“哦。”謝江撓了撓頭,“我送你吧。”
“你家跟我順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