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汀冷下臉,衝著大馬路罵:“去你媽的江時烈!”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在。”
周以汀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驚叫出聲,小臉都白了,驚魂未定地按著胸口。
江時烈不知什麽時候繞到她前頭去了,正勾著唇,痞痞地看著她笑。
周以汀黑下臉,見到他的一瞬,委屈感更加被放大,哭腔都要出來了:“你到哪裡去了?”
小姑娘是真慌了,江時烈見她眼圈都紅了,收起點不正經的態度:“怕了?”
周以汀別過臉,氣到不想跟他說話。
還真委屈上了,周以汀長得很清秀,皮膚白白,眼睛大大,偏偏脾氣老大,兩相反差,這模樣是既讓人覺得可憐,又是讓人覺得矯情得牙癢癢。
周以汀正極力壓下自己的情緒,她可不想在他面前掉珠子,太遜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他說:“上來。”
江時烈單腿屈膝觸地,敞露出後背給她。
等了會,見她沒動靜,烈小爺側過半張臉催道:“趕快,趁我還沒後悔。”
下一秒,小姑娘整個人撲上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兩腿夾住他的腰,烈小爺背上一沉,倒吸一口氣,差點閃了腰,這丫頭絕逼故意的。
“嘖,你還挺重。”他起身,故意顛了顛她的分量。
周以汀剛故意壓他,沒得意兩秒,就氣道:“我才八十五斤!”
江時烈揚眉,一副不信的樣子:“不可能,你得加強鍛煉,明天開始跟我去晨跑。”
“……”
她恨不得咬他耳朵,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忍下了,嘴上抱怨沒停:“江時烈,你怎麽老要欺負我。”
烈小爺震驚,扭過臉,義正言辭:“周嬌嬌,看看現在誰背的你,再想想這話,是人話嗎?”
周以汀低頭看了看現狀,一個沒忍住,趴在江時烈的肩頭,笑得一顫一顫。
“呵,自己都覺得好笑吧。”江時烈冷哼。
周以汀是真的笑岔氣,長發滑落,飄到江時烈臉上,江時烈避了兩次沒避開,說:“把頭髮拿開,癢死我了。”
周以汀挑起這一小簇頭髮,思量片刻,忽然對著他的臉頰騷起癢癢:“癢嗎?”
江時烈死命別過臉,仍逃不過周以汀的進攻,路線都走歪了:“想死嗎?”
他作勢要松手,周以汀驚呼,趕忙抱緊了他的脖子,死死貼著他不動了。
江時烈凶她:“再玩,自己滾下去,走回去。”
“小氣。”周以汀在他耳邊嘀咕,生怕他聽不見似的。
江時烈這輩子都想不到,會有大晚上背著小姑娘暴走街頭的一天,生命真是無時無刻不發揮著他的幽默。
背上柔軟的身體,淡淡的香氣,耳邊輕笑的脆響,無不提醒著他這是個姑娘。
江時烈沉吟片刻,跟小朋友說:“走到前面那個路口,就下來。”
“哦。”
可等到路口了,周以汀開始耍賴了:“再走一會嘛,就前面一點。”她舉手指向下一個路燈,“走到那。”
江時烈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稍稍挺直背,停了會。
周以汀見狀,說著風涼話:“才走多久就不行了,你才二十五誒,怎麽一副體力不大好的樣子。”
江時烈後背一僵,冷笑:“閉上你的嘴,老子八十五都背得動你。”
周以汀笑眯眯地湊到他耳邊挑釁:“江時烈,可你自己說的,八十五的時候,我來找你,不對,我三十五、四十五、五十五、六十五、七十五,都來找你,你必須背著我跑完一千米。”
大概倆人都覺得這Flag,對方不會在意吧,純屬腦抽的時候亂說一通。
周以汀幾乎貼著他的臉頰,一轉眼就能看到他的鼻梁骨,長睫毛,性感的喉結,成天掛著散漫倨傲的表情,老天真是不公平,給了他好容貌,好腦子,好身體,好家世,好像沒有任何缺陷,非要說一個的話,就是性格不怎樣。
她再看一眼,瞄到江時烈額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劃過他的鬢角,她下意識伸手輕輕幫他擦了。
意外的觸感讓江時烈猛地頓住,片刻後,低笑著說:“心疼你叔了?”
背上沒反應。
江時烈側過頭,恰好看到小姑娘垂下的小臉,眉眼溫順,睫毛輕輕顫動,呼吸綿長。
竟然睡著了。
真是叔叔的好姑娘。
“把你賣了都不知道。”江時烈衝著這張小臉不解恨地罵了一句。
周以汀似有所感,皺了皺眉,夢裡嘟囔了一句:“去你的,江時烈。”
“……”
第44章 喜歡誰,都不會喜……
烈小爺把人教訓了, 這事不用隔夜,傳遍了圈子。行業裡若是按規矩辦事,是可以問責的, 江時烈絲毫不慌, 他敢做就不怕擔責。肖亮一開始咽不下這口氣, 想要鬧到協會,上頭審查了一天,給壓了下來,車隊都是會員, 私下裡隊員間產生的糾紛,車隊管理層理應先妥善處理。有傳言說江時烈是協會主任乾兒子, 當年就是人看上江時烈這顆苗子的。當然,這都是傳言,沒人能夠證實,總之肖亮要鬧, 江時烈奉陪。
肖亮挑事在先, 江時烈出手在先, 都是不爭的事實, 萬一鬧到最後, 上頭各打五十大板,對誰都沒好處。江時烈在車隊有絕對話語權, 肖亮不是, 俱樂部自然不可能讓自家主力車手被禁賽, 極力主張友好解決, 這樣一來,肖亮只有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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