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汀愣了下,想著他應該不是故意逗她,擺正心態,說:“她是我表姐。”
她想著,馮晴看起來不知道江時烈的身份,但不確定江時烈知不知道。
江時烈隨意應道:“嗯,吃過一次飯。”
周以汀心裡有點酸:“你約她吃飯啊?”
烈小爺敏銳地覺察到什麽,重新回到後視鏡的可視范圍:“我約的,有問題?”
她哪敢有問題,他現在別說約女生吃飯,跟女生相親、結婚,她都沒資格說一句。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誰知江時烈主動開口:“我看她過得不錯,說是前兩年還買了房,付了首付。呵,也不知是拿了誰的錢,這麽有底氣。”
周以汀聽到後面,心頭跳了跳。
“周以汀,你給了你舅多少錢?”江時烈第一眼看到馮晴就覺得不太對勁,他們家分明條件不好,但這姑娘穿著打扮,談吐之間流露出來的倒是一些不入流的炫耀。
她沒想到江時烈從馮晴那套出了這件事,小聲答:“沒多少。”
江時烈語氣不善:“那時候天天喊著沒錢,找我蹭吃蹭喝,我當你就是找我不痛快。他們找你要錢,你就給了?”
這好像是他們重逢後,第一次提起過去那段時光。
周以汀那時候沒辦法,照片在馮思勉手裡,他若真的把照片丟出去,對江時烈又是一次重擊,對馮思勉而言,無非是要錢,拿錢買斷是最快的辦法。這種事,她只能打斷牙齒活血吞。
周以汀隻好說:“那是給我外婆的。”
“那時候,為什麽不跟我說?”江時烈越想越氣,“我給你的錢,憑什麽分給他們?”
江時烈的點在於,若是他知道了這事,一家子還要拿小姑娘的賠償金,他不搞死他們。
周以汀克制著自己,輕輕吸了口氣,讓那種快要鼻酸的情緒不上湧,還不敢大聲,怕被他聽到。
江時烈沉默了好一會,壓著嗓子說:“你就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車子緩緩停在車隊門口,兩人都沒有主動下車,周以汀看向後視鏡裡的人,他又錯開了她可以看到的角度。
日頭正當午,擦過他的胳膊,打在另一處無人的座椅上,將他留在陰影裡。
周以汀握著方向盤,心裡難受得要死,以前沒來得及跟他說的話,她不想再錯過:“我現在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江時烈低低笑了兩聲,不以為然,冷漠道:“好叔叔我當夠了,你也不用給我發好人卡。”
第70章 要跟我出軌嗎
一場比賽結束, 只是忙碌的一年中的一個環節。車隊全員馬上投入到新的戰鬥中。
艾克正式被交易到新的車隊,算是和平分手,據說江時烈很仗義, 替他談妥了條件, 新東家給出的條件很好。在散夥飯的時候, 一直在給江時烈敬酒。
作為秦禮的搭檔,周以汀雖然臨危受命,有過不錯的成績,但家裡還有兩個順位在她之前的選手, 每次都要競爭上崗,看配合的情況給安排出場。比如前天就是趙坤上崗, 昨天輪到她,大家都說,現在秦禮有一個后宮可以寵幸。
她把這話說給秦禮聽,秦禮笑出了鵝叫聲。
倆人聊了一會, 秦禮看看周圍沒人, 湊近了點, 問了她一句:“有個事, 那天南山最後一晚……你記得吧?”
周以汀身體一僵, 她當然記得,只是秦禮為什麽要這麽問?
秦禮試問:“那你還記得, 那天晚上, 是烈總背你回來的嗎?”
“你說什麽?”周以汀愣住。
“我是說……”秦禮認認真真跟她解釋, “那天晚上, 應該是烈總背著你進酒店的,他腿不好,也不知道背了你多久, 我看他走的時候,腿瘸得有點厲害。我就是覺得,可能需要告訴你一聲。”
秦禮那時候正好在鬱穹房裡,江時烈突然造訪,把他們都嚇了一跳。烈小爺身上背著迷迷糊糊的周以汀,手裡夾著拐杖,走路的模樣很不輕松,一步一步把她背到臥室,期間鬱穹想要去幫個忙,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他把你放下後,身上都濕透了,他的腿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有問題,現在陰雨天還會痛。”
周以汀愣愣地聽他說完,腦子裡全是第二天遇到江時烈,他沉默寡言,全程黑臉,對她隱忍不耐的樣子。
是腿傷的緣故嗎?她竟然什麽都沒發現。
“小周?”秦禮見她突然魂不守舍,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些。
周以汀抬起頭,直看著他,超乎尋常地鄭重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對我很重要。”
“哦,沒什麽。”秦禮反倒被她弄得不好意思。
“不過,你那晚怎麽會在鬱穹房裡?”
“……”
小秦先生一下子呆住,緊接著嗯了半天,竟說不上話,周以汀忙擺手:“不重要,哈哈,不重要。”
“不是,你聽我說……”
“沒事,真不重要,秦老師,我很高興你能和鬱穹做朋友。”
秦禮臉皮薄,被她說得立馬臉頰發燙,又想解釋,又覺得沒什麽好解釋。
於是,周以汀的工作飽和度沒有那麽滿,兼職江時烈私人助理的活,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周以汀采訪事件,在圈子裡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當年知情人的記憶被勾了起來,逐漸蔓延到各個車隊,大多數人一知半解,有說是周以汀汙蔑了江時烈,烈小爺一世英名差點毀於一旦,也有謠傳周以汀這小姑娘是因為愛而不得,做出極端行徑,烈小爺看在她當年還是個學生,沒有追究,更多的說法是周以汀是江時烈忘年交的女兒,他資助關照小姑娘,倆人一直不合,估計賠償金出了問題,江時烈被反咬一口,小姑娘歹毒得很,捏造事實,企圖讓江時烈受牢獄之災,好在中國警察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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