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汀:……
當初她主動不靠近不打擾,現在想離得近一點,卻連他半米范圍都接近不了。
晚上敬酒環節,她端著酒杯,一臉鄭重地來到另一桌,雖然她酒量好,但考慮到馬上要比賽,車隊是不會允許大家放肆的,所以,周以汀只是以茶代酒,來禮貌一下。
主要是為了借此機會跟首座的大佬做一個短暫的交流。
他們這一天,沒當面說過一句話。
“江……”
周以汀隻開了個頭,就被旁邊的人抓去,老黃看到他們:“小周,要加油,沒剩幾站比賽了。”
周以汀堆起笑臉:“老黃,你放心,交給我。”
喝完這一杯,她給自己滿上,再次走到江時烈身後,不料杜孑宇這個眼尖的,立馬抓過酒杯招呼她:“來來來,我跟你喝,平時不見你這麽主動,今天來幹嘛?”
周以汀憋著氣,跟他碰杯。江時烈坐在位置上,頭都沒回,好像不知道她要來敬酒。
等她給自己倒第三杯茶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男人,年紀在四十五上下,發際線有點後移,但不影響他的文質彬彬,戴著考究的眼鏡,一身灰色休閑套裝,在他不遠處,還有一對母子,看來是一家人。
他走到他們這一桌打招呼:“阿烈。”
江時烈回頭,看到來人,立刻起身:“章醫生,你來了。”
旁邊杜孑宇也起身跟他打招呼。
“謝謝你的邀請,我也難得休個假。”這位被喚作章醫生的人客氣地跟江時烈握手,主動拍了拍他的肩,“氣色不錯。”
“謝謝。”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章醫生帶著家人離開。
周以汀適時插上,攔住要重新坐回去的江時烈:“江總,敬你。”
江時烈知道她這會憋屈得很,在一旁等了很久,幾次三番沒能成功,他順勢拿起杯子,面上毫無破綻。
他端詳她故意緊繃的臉:“這次敬什麽?”
周以汀誠心誠意道:“祝你睡個好覺。”
他勾唇:“你也是。”
兩人若無其事地把杯中茶喝完,江時烈剛坐下,杜孑宇就擠過來不滿道:“她太囂張了,敢威脅你。”
江時烈放下杯子的手頓了下,目光不經意地隨著她的背影移動,很努力地繃著臉:“可能只是單純的祝福。”
簡單用過晚餐,車隊回到酒店,周以汀跟秦禮互相對了下明天勘路的行程,聊到一半的時候,秦禮接了個電話,周以汀不小心看到來電顯示,竟是鬱穹。
等他們一結束,她回到房間就給鬱穹打電話。
那頭響了好幾聲才接起,語氣還小心翼翼的:“汀汀啊,找我啊?”
周以汀開門見山:“你在龍城?”
鬱穹沉默了片刻,不太情願地承認了:“……是。”
“不會也在龍城大酒店吧?”
“……”
“現在立馬到我房間來找我。”
“這不大好吧,大晚上的。”
“我們什麽時候避忌這個了。”
“被人看見總不大好。”
周以汀聽出點眉目:“被誰看見不好?”
“……”鬱穹歎了口氣,被逼到絕路,實在沒有辦法,“你家江叔叔,太厲害了,我不敢。”
“他怎麽你了?”
“汀汀……他早就把我查得一清二楚了,知道我們不是結婚關系。對不起,我沒憋住,被他問出話來,他氣場太強,我不敢頂撞。而且,我覺得這也是好事,他看起來,不大滿意我做你的未婚夫。他讓我別跟你說,我又不好跟你撒謊,哎,只能避著你。”
何止不滿意,是大大的不滿意!
周以汀無奈笑道:“你跟我還藏。”
鬱穹急忙解釋:“不是,我就覺得,你不知道更好,壓力沒那麽大。烈哥……還是很關心你的,問了我很多你大學裡的情況,讓我把認識你後的每一個細節都跟他說一遍,尤其是你為了鍛煉自己,一個人吃了好些苦,我感覺他聽後,挺受觸動的。他要是恨你,怎麽可能找我了解這些,他是真男人,心胸寬廣,你別怕,好好跟他解釋,他能理解的。”
周以汀拉開窗簾,夜空無垠,靜謐安詳,她低聲說:“我知道。”
她何德何能,嫁給這樣一個人。
周以汀掛了電話,特別想聽他的聲音,更想看到他的人。
江時烈剛洗完澡,拿過手機看了眼,竟然很安靜,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看來還真的是想他睡個好覺。
門口響鈴。
這個時間,應該是那個人來了。
江時烈走去開門:“章……”
迎面直接撲來一具柔軟的身體,鼻尖立刻被淡淡的烏龍白桃香充盈,他被攔腰抱住,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周以汀頭上兜著帽子,倒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實,她這一路膽戰心驚地跑來,生怕被熟人撞見,還好很順利。
江時烈低頭看著抵著他胸膛的小姑娘,心頭一跳,很快道:“這樣好嗎,夜闖老板房間。”
周以汀把他抱得更緊了:“快關門啦。”
江時烈慢吞吞地關上門。
周以汀松開手,舒了口氣,立馬擔心起他的腿:“有沒有撞到你,剛才太急了。”
“沒事,別動。”
他遊刃有余地抱著她慢慢挪到床邊,帶著她一起向後倒去,如此一來,周以汀變成了趴在他身上,幾乎與他緊密貼身,這樣的姿勢過於曖昧,她連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拉開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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