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而已,無所謂了。”
門口小王死氣沉沉的話音落下,包廂門被旋開。
傅擎來這兒也就二十分鍾,這個被稱作小王的應侍卻已經第五次進來了。
傅擎目光若有似無地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移開視線,眸光微沉:“國內做應侍月薪多少?”
小王收拾咖啡杯的動作明顯一僵,不知他突然這樣問是什麽意思。
傅擎慢條斯理地翻一頁雜志,低笑一聲:“剛回國,了解一下國內情況。”
小王捏了捏手心的汗,眼神閃閃躲躲,唇色緊張到發白,好半晌,才結結巴巴開口:“回、回傅先生,五千……啊啊啊——”
話音未落,傅擎十分利落地手腕一翻,將他的手反按在了茶幾上。
咖啡杯掉在地上,‘咚’地一聲悶響,地毯髒了。
小王頓時吃痛尖叫,滿目驚恐地抬頭:“傅、傅先生,您這是做什麽?”
傅擎表情平靜,脖頸卻青筋暴起。
唇邊噙著抹極冷的笑,居高臨下睥睨著他:“你知道,我姓傅?”
他做事一向謹慎,楊浩在外也隻稱呼他先生,從不加姓。而包廂是林氏那邊定的,前台亦沒有他任何信息。
其二,一個月薪五千的應侍,聽到一萬多的補助快要過期,反應卻毫不在意,這絕不正常。
更何況,就算沒有這兩條,就憑小王此時破綻百出的慌張表情,也露餡了。
“誰派你來的?”他問。
小王無力地掙扎兩下,襯衫底下露出不平整的褶皺感,腰間似乎綁了一圈什麽東西。
難怪他眼睛裡沒有生機。
看來是有人買了他的命。
傅擎眯了眯眼,這是邊境那幫人常用的把戲,只是不知這人身上綁的會是什麽新鮮玩意兒。
邊境很多地下研究所,專為財閥大佬們研發各種奇特且危險的武器。
他手下也有幾個這樣的機構,所以他清楚。
小王見身份敗露,直接掏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引爆裝置。
他也不知自己身上綁的是什麽東西,隻知按下開關後,自己肯定活不成。
但若能跟這位傅先生同歸於盡,他的家人將會得到折合900萬華幣的勞務費,如果能同時乾掉跟他會面的對家,還能額外再得到500萬。
1400萬,他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有了這筆錢,他老婆孩子和惡疾纏身的老母親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只可惜對家遲遲沒到,算了,900萬就900萬吧——
小王手指迅速覆上開關,還沒來得及按下,便被當胸結結實實地揣了一腳,整個人重重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傅擎趁著這間隙欲開門離開,誰知剛拉開門,就迎面撞上前來會面的林音。
“你好,我是林氏……”
看到那張臉,男人黑色瞳仁顫動了一下。
林氏的主事人……是個年輕女人?
就這兩秒的遲疑,身後沙發上,小王艱難爬起,陰著一張臉,把心一橫,直接按下開關!
林音都沒來得及看清對面人的長相,視線就被一團強烈的光線吞噬。
她感覺有人將她護在身下,但灼熱的光線還是無孔不入的滲進她的四肢百骸。
渾身像要被撕裂,又像是被烈火焚燒,痛到窒息。
天旋地轉間,周圍的一切都在變高、變大。
她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自己、似乎在分解——
很快,有應侍注意到走廊裡竄出濃煙,傳感器警鈴大作。
候在會所大廳的楊浩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帶著保鏢衝向包廂。
一小時後。
三輛豪車幾乎同時停進燕市中心醫院。
林慎、林迢、林伽,三人瘋了一樣衝進急診室。
剛到服務台,就撞見一向冷靜的二弟林玄,雙眼通紅地翻找著記錄本:“火災所有傷員都送來了?我姐呢?怎麽沒有我姐的名字?”
他剛結束一場手術,聽到消息,手術服都沒來得及脫,就直接過來了。
護士從沒見林主刀如此驚慌失措,紅著小臉勸:“林醫生,您先別急,她沒被送來,說不定是沒事。”
林玄下頜線緊緊繃著:“不可能,我姐手機不通,肯定出事了!”
弟弟們徹底慌了。
“就不該讓姐自己去見什麽傅先生!都怪我!演出有什麽重要?要是姐出事,我真要一頭撞死!”
“怪我才對,已經預感到今天會出事,還是放任姐去赴約!”
“如果姐是小孩子,我一定把她拴身上走哪帶哪!”
最後還是老大林慎強穩住情緒,問向護士:“那有沒有救出一名30歲左右的男子?”
姐是去見傅先生的,傅先生說不定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護士搖了搖頭,認真回答:“也沒有,現場只找到兩個小孩子。”
弟弟們:???
與此同時,兒童病房的小床上,林音糯米團子般的小臉兒動了動,忽然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水潤透亮、無敵可愛的大眼睛,睫毛又卷又長——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
這是一篇超級甜寵蘇爽、打臉虐渣的強強文~
也是一篇大齡單身男霸總和大齡單身女霸總臭不要臉搞‘早戀’的小甜餅~
還是一篇互贖童年、治愈心靈的小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