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想到太太從書房出來,一小時前先生也是從書房出來的……等等,她是不是解鎖了什麽新的豪門秘密。
剛走進主臥浴室,秦梵肩膀上那搖搖欲墜的黑色睡袍,便再也掛不住她細滑的皮膚,順著手臂滑落至地。
睡袍像是一朵墨色的蓮花,放肆地綻放在少女雪白的腳踝處。
秦梵低垂著眼眸,靜靜地望著那件睡袍,略有些恍惚。
直到手機那邊傳來蔣蓉揚高的聲音,才打斷了她的思緒:“祖宗,你聽沒聽到我的話?”
“沒聽到,你再說一遍。”
秦梵開了免提,將手機隨手擱在洗手台上的架子,不影響自己洗漱護膚。
蔣蓉無語:“……”
合著半天,她剛才說了那麽多話,這位祖宗都沒聽到!
蔣蓉深吸一口氣,想到秦梵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拐到手的藝人——
當年蔣蓉第一次看秦梵的古典舞演出時,一眼便覺得她更適合拍電影。從長相到氣質全都無可挑剔,靜止時美得毫無攻擊性,但一旦出現在鏡頭前,便像是注入了生機,驚豔又奪目。
秦梵,天生就是為了大銀幕而生。
因此當她宣布退出舞蹈圈時,蔣蓉便立刻簽下她,成為一名演員。
所以,蔣蓉對秦梵很有耐心,重複了一遍:
“我說,奉導那部原本定了你的電影角色又被搶了,有個一線女演員願意自降片酬出演。”
“一線女演員,誰?”秦梵眉尖輕蹙,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角色只是個女三號吧,哪個一線無聊到跟她這個三線女演員搶角色。
“徐妙園。”蔣蓉忍不住歎了口氣,“我算了一下,這三個月內,你被搶了五次角色,兩個代言,一部綜藝,全部都是原本已經談好的!”
作為資深經紀人,蔣蓉將秦梵的事業規劃的非常完美,這兩年來讓她先從亮眼的小角色開始,然後一步步衝擊更重要的戲份,卻沒想到最近連續幾次重要試鏡,都陸續被搶走。
每次截走秦梵資源的人,全都是圈內比她咖位高的女明星,搶回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她們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在背地裡這麽搞秦梵。
徐妙園?
秦梵想了想,好像並沒有跟這位有過任何交集,所以她也是受人指使?
蔣蓉又說道:“能驅使得動徐妙園搶角色,搞你的人背景絕對深厚,也難怪咱們查不到。”
不過她們查不到,但有人查得到啊。
秦梵看著鏡子裡映照出來自己的帶著水珠的面頰,眼睫低垂,慢慢地抽出一張擦臉巾擦拭乾淨。
清清淡淡地開口:“我知道了,見面再說吧。”
“好,一會兒我接你去做造型。公司拿到一個私人商業晚宴的邀請,今晚有幾位大導也在場,總有導演能慧眼識珠!”
蔣蓉就不信了,整個演藝圈都能被那個搞秦梵的人一手遮天!
掛斷電話後,秦梵將沾了水的擦臉巾隨手丟入自動垃圾桶。
浴室熾亮的燈光下,秦梵雙唇抿緊,烏瞳幽深,尚未上妝的面容此時卻沁透著驚心動魄的冷豔。
……
下午,到了約好的時間,秦梵看著停在別墅門口的白色保姆車,踩著高跟鞋徐徐走過去。
車門自動開啟,入目便是坐在裡側的蔣蓉。
秦梵若無其事地彎腰上車,打了個招呼:“蔣姐。”
蔣蓉正捧著平板電腦看她最近的行程,這段時間,秦梵的行程可謂是寥寥無幾,再這麽下去,跟封殺有什麽區別。
“來了。”
蔣蓉應了聲,偏頭時不經意瞥到秦梵的後頸,目光陡然頓住——
因為等會還要做造型的緣故,秦梵隻穿了一件簡約的灰藍色調襯衫裙,烏黑的長發綁了個松松的丸子頭,此時低垂著頭系安全帶,薄而精致的肩頸線條弧度完美,唯獨雪白的後頸與領口相交的位置,露出一抹仿佛被人用力吮吻的紅印,格外惹眼。
“嘖嘖嘖,你昨晚跟謝總的性生活太激烈了吧。”
秦梵聽到蔣蓉的感歎,指尖一頓,眉眼倦怠地往車椅上一窩,眼尾微微上揚:“羨慕?”
“得了吧,我可不敢。”蔣蓉一想到秦梵家那位,連連擺手,普通人消受不起!
也就秦梵這小妖精能消受得起。
見秦梵笑,蔣蓉放下平板一本正色問道:“所以成了嗎?謝總答應幫忙查一下搞你那人的背景了?”
為了請謝總幫忙,蔣蓉特意找國際知名女畫面定製了秦梵人體油畫,讓秦梵利用油畫哄一哄便宜的商業聯姻老公,幫她一把。
想到早晨秦梵那沙啞的聲音以及剛看到的吻痕,蔣蓉深覺穩了!
謝總那樣的大人物,就算跟她家小祖宗的感情塑料了點,結婚多年,除了床上的關系外,搞得一點都不像正經夫妻。
——但是,總不能白嫖不乾活吧?
秦梵沒答,反而嫌車廂內空調開太足,掀了個毯子蓋在身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快了。”
聽著她像是敷衍的調調,蔣蓉有點不放心:
“真的?”
蔣蓉略一遲疑,還是說“畢竟謝總是傳聞中商界最沒有七情六欲的性冷淡神佛,要是沒成,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只是不知道敵人是誰,總讓人有種被毒蛇暗中窺視的毛骨悚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