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回了屋子。
初意梳整後過來,擔憂道:“姑娘,四姑娘這一出之後,往後還會不會再鬧什麽么蛾子?”
蘇蘊微微搖頭:“我也不大確定,但今日明著鬧過了,總好一直忍著,如此也不知哪一日說爆就爆了,這才讓人提心吊膽的。”
蘇語嫣鬧過了,她也就沒有那麽的擔心了。
初意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四姑娘那樣性子的,若是不鬧一鬧,還真的讓人挺不安心的。
蘇蘊道:“你也別想了,與我一塊整理這些東西罷。”
侯府送過來的禮,除卻兩隻大雁和兩隻羊,還有喜糖喜餅外,其余的都歸蘇蘊。
酒米面這些都放在了小廚房了,如今屋中擺著是四套頭面,還有四品上好的綢布。
頭面有一套金鑲玉,一套金飾,還有一套珍珠,而另外一套是紅珊瑚。
初意沒見過什麽好東西,見到這幾套頭面都驚得捂住了嘴巴,顫顫道:“這該值多少銀子呀?!”
蘇蘊目光落在那套金鑲白玉頭面上,是蘭花樣式的,樣式簡單婉約,不失精美。
她上輩子也有過一套差不多樣式的頭面,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套頭面。
抬起手,指尖劃過盒子中的頭面,眸中多了些許的思索。
是巧合嗎?
*
兩日後,小劉氏被接回了金都,她以為是回蘇府的,可不曾被接到了一處陌生的宅子。
下了馬車,小劉氏看向車夫,疑惑地問:“這是何處?”
車夫道:“小的也是按照主母的吩咐送小娘到這處的。”
而這時後邊馬車下來的兩個人也開始搬著小劉氏的行禮,何媽媽連忙喊住:“這還沒到蘇府,怎就把行禮拆下了?”
那兩個人也是與車夫一樣的說辭,說是主母吩咐的。
主仆二人都一臉的懵。
直到看到屋子裡邊出來的蘇蘊和初意,小劉氏才似找到了主心骨,忙問:“蘊兒,這是怎麽回事?”
蘇蘊上前挽上小娘的手,帶著小娘跨進小院中,笑道:“先進屋,我再與小娘細說。”
待進了屋中,蘇蘊把一個木盒給了小娘。
小劉氏接過木盒,蘇蘊道:“打開看看。”
小劉氏也就在女兒期待的目光之下把盒子打開。第一眼所看到的是最上方放的是百兩銀票,驚訝的抬頭望向女兒。
蘇蘊示意她:“全部都看看。”
小劉氏也就把裡邊的所有紙張都拿了出來,何媽媽幫忙拿了空盒子。
小劉氏一張張看下去。
兩張百兩銀票,還有好像是這宅子的房契地契,然後是何媽媽的身鍥,最後是……
看到那張放妾書的時候,小劉氏忽然潸然淚下,捂住了嘴巴。
半晌後,她抬起淚眼,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兒:“這、這是怎麽回事?”
先前收到女兒的信,信上說她與侯府定親了。
看了信之後,小劉氏先是震驚,然後又發了一整日的呆。
有蘇府的人去莊子接她的時候,她還想著等見到女兒的時候再問個清楚。
可還沒問呢,女兒又給了她這麽一個驚喜。
又喜又驚。
她從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回到自由身。
可喜過之後,只剩下驚。
“這些東西,還有那侯府的親事究竟都是怎麽回事?”小劉氏現在心裡非常的不安。
初意忙安撫:“小娘,那是侯府看上了姑娘,讓姑娘做世子娘子,主母也同意了。”
蘇蘊也點頭,隨後讓何媽媽和初意出去幫忙收掇行禮和院子,她則在屋中與小娘說話,好打消小娘的擔憂。
人走了,蘇蘊才道:“小娘你莫要多想,這婚事是侯府三思過後才上門提親定下的,也是女兒心甘情願的,。而趁著這親事,我也就向主母提出了放妾書,主母思量後也就同意了。”
小劉氏已經緩和了情緒,可還是疑惑道:“可先前主母不是想著讓四姑娘嫁入侯府嗎?如今怎麽可能會同意這婚事,而且還不為難你,更讓大人給了我放妾書?”
蘇蘊把其中利害關系都與小娘說了。
說到最後,蘇蘊道:“蘇府與侯府有了姻親,往後子孫都是有親戚關系的,而我要在侯府有底氣,也需要有娘家的支撐,我與蘇府相互扶持。主母有著利益衡量,所以才會同意的。”
小劉氏聽了這些話,也就聽明白了,但還是擔心道:“可侯門深似海,你怎能安生?”
蘇蘊笑了笑:“母親放心,忠毅侯府不一樣,侯爺無妾室,後宅也簡單,沒有那麽多的算計。而且顧世子不管是為人還是品性都是極好的,等成婚後,我再與世子來見見小娘。”
小劉氏忙道:“可千萬別為難那顧世子,來不來見我無所謂,我就只希望你能過得好。”
說著,伸出了手,愛憐地撫摸著女兒的臉頰。
蘇蘊也輕蹭著小娘的掌心,享受時下的溫馨。
蘇蘊在宅子中與小娘吃了午膳,離開的時候,臉上帶著淺淺笑意。
解決了小娘的事情,蘇蘊心底也松了一口氣。
松了一口氣後,不禁想起了年前在周家莊小林子中顧時行說過的話。
——他說幫她小娘離開蘇府,恢復自由身,條件是每個月與他見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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