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恩搓了搓手臂,“你倆夠了啊,在單身狗面前搞什麽呢。”
喬依聞言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許知恩:“……”
哦,忘了。
“我沒聽清,你是什麽?”喬依又大聲問了句。
許知恩心虛地撩了下頭髮,訕訕道:“開個玩笑。”
楊與舟一頭霧水:“怎麽了?”
“沒怎麽。”喬依嘖了聲:“就是某些人啊,明明都結婚了,還在這裡裝單身狗。”
許知恩瞪她,朝她做了個給嘴拉拉鏈的手勢,喬依切了聲。
這時正好談辰進來,笑著問:“誰結婚了啊?”
他環顧一圈看向許知恩:“不會是你吧?”
許知恩:“……”
“不是說和他分開了麽?”談辰一如既往地穩重,平靜地問:“怎麽會突然結婚?”
許知恩無奈扶額,“不是和他。”
她看了眼廚房,母親仍在忙碌,沒聽他們在聊什麽,低聲說:“這事兒比較複雜,回北城再說。”
喬依切了聲。
許知恩踹她椅子,喬依瞪她。
在小學雞打架場面即將發生時,楊與舟忽然說:“要不然我們三月十四去領證?”
“那時候忙死了,哪有時間去排隊?”喬依立馬轉移了注意力。
許知恩總算松口氣,結果就見談辰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談辰的瞳仁很黑,盯著她笑的時候,許知恩感覺後背發涼。
尤其是他皮笑肉不笑時。
許知恩乾脆去廚房幫忙,總算是逃過一劫。
-
喬依他們留了一晚,夜裡喬依和許知恩一起睡。
許知恩洗完澡回來,喬依正趴在床上觀摩她的手機,“許知恩,你終於舍得換手機了啊。”
“對啊。”許知恩一邊擦頭髮一邊說:“你不是早就喊我換了嗎?它電池不耐用,我接個電話也關機。”
喬依把她手機放一邊,仰在床上,“換了也挺好。不過,我有個事問你。”
許知恩:“說。”
“你跟陸征這會兒是什麽關系?”
許知恩愣怔,裝傻:“什麽什麽關系?”
“沒意思了啊。”喬依坐起來,“就咱們兩個人,你也不說實話?”
許知恩抿唇,無奈歎氣:“不知道呢,就走一步看一步唄。”
“沒談戀愛?”喬依問。
許知恩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
喬依:“……”
“談了還是沒談?”喬依問完都不等她回答,無奈吐槽:“當初和傅狗就是那種,不談戀愛但睡一起的關系,你現在換一個還要這樣?當初是誰說的,離開了傅狗一定開始新人生?許知恩,你能不能好好做人?”
許知恩:“……我怎麽就沒好好做人?”
“談戀愛就正兒八經談。”喬依說:“別老搞有錢人那套,煩不煩。”
“也不是有錢人才搞啊,我不確定喜不喜歡他,但又覺得這人很靠譜,找他做點事方便,他樂意我也樂意,怎麽就不行了?為什麽非得談戀愛呢?”
“因為你不小了!”喬依在暴走的邊緣,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一個度,“乾媽等你結婚生子,再過幾年你就過了育兒的黃金年齡,你就算有男朋友也得享受幾年戀愛甜蜜期,但你現在做什麽呢?跟人家糾纏不清,最後人家換個女朋友,你呢?就不想想自己怎麽辦?”
許知恩:“……”
房間內沉默了許久。
喬依也冷靜下來,她背對著許知恩說:“你要是不婚不育主義者,我屁話都懶得說,但問題是你他媽想談戀愛。”
許知恩沉默地聽著。
喬依:“想談就好好談,別搞那些有的沒的。”
良久,許知恩歎了口氣,“可我不談姐弟戀的啊。”
喬依:“……”
她被子一蒙,懶得再跟這個人廢話。
-
喬依第二天離開青宜的時候都在瞪許知恩,惹得楊與舟以為喬依得了什麽眼科病。
偏許知恩還添油加醋:“是,你快帶她去醫院看看。”
喬依差點動粗。
不過送走他們後,家裡多少有些冷清。
許知恩就在這樣的冷清中度過了一個月的養老生活,整日裡喝茶看書繡花,偶爾去落日河邊轉一轉。
青宜的氣候還是宜人,大家的生活節奏也都慢吞吞地。
工作群裡偶爾艾特她,吐槽她不愛工作,所以她在買好回青宜票的那天就告訴了團團,讓團團看著接一單,一單做完差不多就要到喬依婚禮了。
她可是喬依婚禮最重要的伴娘。
許知恩的生活按照計劃行進著,回北城那天是陸征來接的,開著她的車,車上還有兩隻貓,一看到小草莓和小新,許知恩的眼睛都亮了。
她直接從副駕坐到了後排,一路上逗兩隻貓。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在青宜的事情。
但回到家的當天晚上,陸征和許知恩坦白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