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許知恩的語速很慢,像是在勾魂一樣,“助興。”
陸征:“……”
車子到達酒店,臨下車時陸征說:“難道那事兒還不夠你起興麽?”
他的聲音很低,如果不是環境安靜,許知恩都聽不到。
但許知恩聽到了,而且還從這話裡聽出了幾分嗔怪。
哪怕她一個人,做完活兒太累睡前也要喝點酒。
不會多喝,就一點點,會助眠。
但她隻笑了笑,沒解釋。
同樣的酒店,同樣的人。
許知恩從包裡拿出那張卡,但前台刷了一下便告知,“對不起女士,您的這張卡被取消特權了 ,無法使用。”
許知恩隻哦了聲,把那一張張附屬的信用卡扔進垃圾桶,最後拿了張儲蓄卡出來讓前台刷,然後刷走了一萬八。
她不刷也知道傅景深讓人停了她的卡。
無所謂,她自己有錢。
她定完房以後又和陸征進電梯,仍是上次的路線,電梯裡就他們兩人,許知恩這次和陸征站在一起。
她的手仍是冰涼,所以趁著陸征不注意直接從他衣服的下擺塞進去,陸征懵了幾秒,然後詫異又無奈地看著她。
進了房間後都默契地沒有開燈,陸征將她壓在門上,湊在她耳邊低聲問:“姐姐這是金屋藏嬌?”
許知恩毫不費力地親吻他,但在親吻間隙還能回答他的話,“你這朵嬌花未免太貴。”
這房間一夜一萬八,她可藏不起。
她只是覺得這房間還不錯,偶爾來享受一下也可以。
但下次應該就換地方了。
那些信用卡該扔在傅景深的地盤上。
有些回憶也該扔在傅景深的地盤上,然後她擁抱新的人。
做一點男女之間愛做的事兒。
她湊近了陸征,和陸征咬耳朵,“弟弟,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陸征的呼吸都加重,他溫柔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勾人,“如果你是的話。”
許知恩在他懷裡,如同貓一樣嚶嚀了聲,卻是在反問:“嗯?”
陸征低聲笑,“那就有。”
第14章 014 和我結婚。
不知是誰違反規定,竟然在不遠處放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窗外綻開,許知恩剛好看得真切。
她等煙花從天空中滑落之後才輕輕在陸征肩膀上拍了拍,腦袋搭在他心口,聽他紊亂的心跳聲,說話聲和他的胸腔共振,笑得聲音很低,“你們小朋友對什麽事都這麽認真嗎?”
房間裡沉寂幾秒後,陸征說:“對感情的事可以認真。”
“你又不了解我。”許知恩問:“萬一我很壞呢?”
“但我也沒喜歡你。”
陸征這話好像在隱晦地點出什麽。
他又不喜歡她,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過是為了負責。
哪怕她說過不用負責。
許知恩抿唇,輕輕吻過他側頸。
隔了會兒,她在黑暗中低聲說:“我也沒喜歡你。”
“所以,我們就這樣多好。”許知恩說得輕佻,“不必對彼此有要求,也不必談感情,又不是睡過就得當男女朋友,別太認真。”
認真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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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還亮著燈,周姨在廚房裡忙碌完,將最後一個菜端到桌上,然後去廚房裡收拾殘局。
鍾晚楓剛結束了一天的拍攝,累得連手腕都要抬不起來,但聞到飯菜香後還是甜甜地笑著跟周姨道謝,“周姨辛苦了,我好餓呀。”
周姨從廚房裡探出頭來,“餓了就多吃點。”
鍾晚楓應了聲好,然後坐在桌前剛要拿碗,忽然想起來問:“知恩姐姐呢?”
“啊?”周姨驚訝了聲,又瞟了眼傅先生,難道傅先生還沒告訴鍾小姐?她為了不惹事,選擇了閉嘴。
而傅景深正摩挲著手機屏幕出神,臉色有些沉。
許知恩真是膽子見長。
他換了個手機給她打電話,竟然又把他拉黑?
怎麽?他是瘟疫嗎?得緊趕慢趕著躲?
以前怎麽沒發現她性子這麽剛烈?
左思右想後,他又給林助理撥通了電話,“去查,許知恩最近在做什麽?這會兒在哪兒。”
林助理咽了下口水,他剛剛倒是收到了一條消息,但覺著以副總這會兒的心情,好像不太適合把這消息告訴他,於是他隻回答:“好。”
先掛了電話想想該怎麽說。
而傅景深掛斷電話後又沉著臉思考,許知恩到底想做什麽?
鬧脾氣也該有個度,接走貓以後就再也不跟他聯系了,當真是結束?
笑話。
怎麽就要結束?
離了他,她去哪找這麽大方的人?
他對她夠好了。
他怎麽想都想不通,越想心裡越憋著一口氣,等許知恩知錯回來,必定從他這兒討不了好。
“景深哥哥。”鍾晚楓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到最後幾乎破了音,她咳嗽了一聲才又歎氣道:“你在想什麽啊?”
傅景深這才回過神來,淡然道:“沒什麽,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