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征的另一隻手輕而易舉把她攬在懷裡,在黑暗之中,他壓著聲音,顯得愈發清淡,卻又帶著刻意的挑逗,“還裝?”
許知恩仍舊閉著眼裝睡。
其實在他開家門那瞬間,她就醒了的,而且嚇了個激靈,還以為是小偷。
但在一起住久了,連他的腳步聲也能輕而易舉分辨出來。
許知恩透過門縫看他的身形,確認是他後就回床上裝睡了。
這會兒自然不肯睜眼。
陸征的手指愈發不安分,順著背脊拂輕輕地拂過肩胛骨,他隻用指尖輕輕地掠過,像是羽毛,指尖溫度隨著許知恩背脊的溫度攀升。
兩人也有段時間沒做,從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後只有過一次。
好似是關系轉了正,以前隨隨便便,來感覺了就能回房間做,但有了那層關系就要循序漸進。
這大抵是陸征的想法。
許知恩在這方面是沒什麽感覺的,她太忙了,忙到沒時間喝酒,也沒時間撩撥陸征。
偶爾有一次,撩完了關鍵時刻還發現自己來了大姨媽,把陸征鬧得臉色都變了,結果還是躺在她身邊給她當人形靠枕。
那天陸征附在她耳邊啞著聲音說:“姐姐,你知不知道,箭在弦上不發出去是會得病的?”
許知恩咬他鎖骨,笑道:“我又不是男人,體會不到。”
陸征無奈。
後來許知恩提出可以用手,陸征卻看了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去了衛生間。
就那一次之後,兩人一直都沒越過界。
其實也是時間短,不過個把月,兩人事情都多,陸征也不常在她這邊住。
太久沒有過的氛圍讓許知恩的欲念不斷攀升,而陸征也不知是從哪裡學的手段,手指在她背上像彈鋼琴一樣。
夜裡睡覺,睡衣底下自然是真空。
而他的手沿著她的肩膀滑至鎖骨,在她頸動脈上輕輕摁壓,人就立在她身側,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熱意。
許知恩想到了孔雀。
據說孔雀開屏就是為了散發求偶信號,而此刻的陸征身上傳來的都是求歡的味道。
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淡淡的、有些好聞又勾人的味道。
黑暗之中,暗湧流動,許知恩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
轉過身,陸征的手剛好落在柔軟上,他還順勢捏了下,然後不說話地看著她笑。
外邊斜風冷雨,屋內溫度倒是高得離譜。
借著外邊黯淡的光,許知恩和他四目相對,那雙眼睛很亮,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陸征。”許知恩帶著威脅地喊他名字,但因為受製於人,說話聲音都是軟的,甚至在陸征聽來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你從哪學的?”
陸征嘴角輕揚,一副勝利者姿態,“自學。”
許知恩:“……”
“怕是這段時間去和別人練習了吧。”許知恩揶揄。
陸征在她腰上掐了一下,疼得許知恩皺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許知恩本來想分他一半被子,但現在又不想了,所以把自己捂得嚴實,陸征也只有一隻手在她被子裡。
察覺到她的舉動,陸征笑:“這麽小氣?”
許知恩沒說話,閉眼假寐。
任憑陸征如何討好也不說話,但陸征手上討好不管用,便直接湊過去吻她。
許知恩這才睜開眼,而陸征卻趁著親吻間隙說:“嘴巴也就這幾個用處,不用來說話和吃飯,那只能接吻了。”
許知恩:“……”
陸征很快脫掉了衛衣,這段時間忙得瘦了不少,許知恩沒忍住摸了腹肌。
奇怪,她原來不喜歡肌肉的。
但偏偏這肌肉長在陸征身上,她覺得舒服又耐看。
上次刷到一條短視頻是一個男生撩衣服曬腹肌,許知恩看得皺眉飛速劃走,油膩得很。
但她卻很喜歡看陸征的腹肌。
陸征也不吝嗇。
久旱逢甘霖的男女在房間裡仿若乾柴遇烈火,外面的雨下得愈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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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鬧到晨光熹微,兩人才抱在一起睡。
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許知恩睜開眼就發現陸征搶她被子,於是她毫不客氣踹陸征一腳,結果陸征反過來把被子給她蓋上,又把她整個人往懷裡攬,動作自然。
許知恩:“?”
她翻身,腦袋埋在陸征懷裡,陸征趁機親了親她的額頭,“幾點了?”
“餓了。”許知恩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自己的訴求。
陸征反手從床頭撈過手機,“外賣?”
許知恩:“……嗯。”
陸征不會做飯,除了吃外賣也沒其他選擇。
隔了會兒,兩人都清醒些,許知恩和他閑聊:“外賣人生還得過多久?”
陸征:“……其實我想吃你煮的飯。”
“為什麽不是你煮給我吃?”許知恩問。
陸征:“我怕你進醫院。”
許知恩:“……不會可以學。”
陸征:“你教我?”
許知恩:“報個班吧。”
“有現成的老師為什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