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聲地承受著他的壞脾氣,只要是他不允許的,她從來不去做。
所以他知道許知恩是愛他的。
少女的愛真摯又溫暖,他平靜地享受著一切。
可沒想到,有天少女長大了會選擇離開。
傅景深在醫院裡想了太多太多,最後還是決定試著挽回。
好友勸他,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以他這樣身份地位的,要什麽女人沒有?
傅景深也嘗試著去接觸別的女人,但發現總會把她們想成許知恩。
前赴後繼的女人再多 ,她們也不是許知恩。
她們的眼裡有錢、有權、有對他的恭維和奉承,卻無少女赤誠的愛意。
這是他第一次低聲下氣地做一件事,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內心其實是麻木的,他想,只要許知恩願意回來他身邊,一切都還有得救。
他能用余生去彌補許知恩。
但在寂寥的夜裡,他聽到許知恩一字一頓道:“傅景深,我不愛你了。”
她的聲音是印象裡從未有過的決絕,“我們好聚好散,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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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後的氣氛還是有些不同。
陸征很明顯地感覺到許知恩的心情沉了下去,但和以往那種沉還不一樣,這次單純是氣悶的沉。
果不其然,幾秒後,許知恩不解地問陸征:“就……你們男人都這樣嗎?”
陸征:“?”
他立馬撇清關系,“不要把我和他混為一談。”
許知恩撇嘴,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喜歡你時你不屑一顧,不喜歡你了又上趕著,這人是不是有病?”
陸征肯定地回答:“是的,有病。”
許知恩:“……”
許知恩洗了個澡,臨睡前看樓下,傅景深仍在樓下站著。
她正看著,陸征然後在她身後說:“讓讓。”
許知恩:“?”
一回頭就看到他端著滿滿當當的一盆水,小草莓和小新還在他後邊,像是給他加油助威似的,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許知恩:“……”
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陸征的腦袋探在窗外喊了聲:“傅狗!”
傅景深仰起頭,那一瞬間陸征直接把一盆水倒了下去。
許知恩:“???!!!”
傅景深被淋了個透心涼。
“大半夜的,回去睡吧。”陸征沒什麽表情地說完就關上了窗,順帶還拉了簾。
許知恩被他的舉動給驚到了,“你不怕他在商場上對付你家嗎?”
陸征一挑眉,語氣更叼,“我爸怕他?兩個他都不是我爸對手。”
許知恩:“……”
不過在過了最初的驚訝勁兒後,許知恩看著他笑了,“你倒是把我大學時不敢做的事兒給做了。”
陸征隻淡淡地說:“以後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做。”
而許知恩在客廳想了會兒,她把傅景深的手機號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在對話框裡編輯了會兒,最後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如果你真的愛我,那請你放過我。】
很久很久之後,傅景深隻發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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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時,許知恩的腦袋壓在陸征胳膊上,陸征忽然倒吸一口冷氣,“疼。”
許知恩立馬去查看他的傷勢,結果反手被陸征壓下去。
他落在許知恩耳邊的呼吸愈發急促,許知恩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昏暗不明的房間裡,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旖旎氣息。
許知恩踹了他一下,“你騙我?”
“沒有。”陸征伏在她耳邊,聲音刻意壓低,勾勾纏一般地落在許知恩耳朵裡,像是在往她本就發熱的耳朵裡吹氣。
他的手指落在許知恩的鎖骨處,聲音愈發勾人:“姐姐。”
許知恩的心忽然像是著了火,燙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連腳趾都蜷縮住。
偏陸征發現了她的異常,在這種時候,他向來是不吝嗇取悅許知恩的。
於是他聲音放得更輕,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許知恩的身體瞬間繃緊,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叫囂著。
在經過這麽久後,陸征早已對她某些方面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就是一直勾著人,但一直不動,隻用聲音和呼吸不斷地讓人心跳加速。
許知恩咬了下唇,“你行不行?”
陸征輕笑,湊在她耳邊又喊了聲:“姐姐。”
許知恩的呼吸控制不住地逸出:“嗯?”
“你要怎麽獎勵我?”陸征的聲音在暗夜裡像是會勾人,許知恩的心跳不斷加快,好似一整顆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但她還有理智,“憑什麽要獎勵?”
陸征的聲音忽然變軟,還帶著幾分撒嬌意味,“今天那盆水是我倒的,可費勁了。”
他湊在許知恩耳邊,“得要姐姐吹一下才會好。”
許知恩:“……”
她的最後一絲理智尚存,隻不理會陸征。
而陸征輕笑著得寸進尺,手指劃過許知恩的敏感點,用許知恩最抗拒不了的語氣祈求道:“姐姐今晚可以好好疼我嗎?”